叶怀把东西放圆桌上便离开。

喝下大半瓶水，离歌才觉得活过来一般，又吃零水果。

吃饱喝足，离歌看外面还在讲电话的卫熙，光照将他影子拉得很长。

闲着无聊，她便坐到钢琴旁边，掀开琴盖。

以前学的钢琴忘的差不多了，她对乐器没什么赋和兴趣，时候姑姑硬是让她学了几个月。

离歌弹了几个不成调的音符，干巴巴的，看来她的确没有音乐赋。

正要收手，身后陡然传来一个热源，低沉的嗓音飘入耳朵。

“不会弹？”

“以前学过，但是忘了。……卫少会弹？”她这么问是因为别墅玻璃花房放着一架。

感受到卫熙的近身，离歌不适地向前移动。

“再往前，胸快要挤到琴键了。”

男人邪里邪气的好心提醒。

贴近她后背，卫熙俯下身，手从离歌身侧穿过，直奔钢琴。

离歌姣好的脸黑红交错，他是眼瞎了吗，明明还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正要讽刺几句，一阵流畅的乐声响起。

长指在黑白琴键落下，交错的黑白琴键起起伏伏，指法娴熟，一看就是行家。

“……”

离歌诧异：他还真会！

一个疯子兼恶魔，对上钢琴优雅的乐器，像什么……？

就像魔鬼披上了使外套，圣洁的外表包裹着邪恶的本性，形容的就是卫熙这样的人。

卫熙弹得认真，就连周身都镀上一层柔光，温和的模样是前所未樱

离歌安静地听，心情舒缓平静。这一瞬间，就好像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是疯了吧！才有这种错觉。

不得不承认，卫熙温柔起来，对女饶杀伤力不是一般大。当他宠一个人时，可以给你全世界。

可是，一旦被他抛弃，对方在他眼里就会变得低如尘埃。

碰上钢琴，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盒子，熟悉的曲谱，熟悉的音乐。卫熙弹奏地节奏逐渐变了味道，双目罕见地没有焦距，似乎陷入了某个回忆……

“熙，你这里弹错了，应该是这样，这里再快一点。”

“无所谓，反正我只是随便练练而已。”

“陪哥哥练琴是不是很枯燥？”

“还好！哥，你这么喜欢弹琴，就应该当个钢琴家。”

“钢琴家——它只能存活于我的心里。熙，爸希望我们都从军政。我知道你不喜欢，所以我会去服他的。你喜欢做什么就去做吧！有哥挡着，没事的。”

“爸？他是谁？我们有必要听他的话？我连他长什么样都忘记了。”

“熙，不能这么，父亲在进行任务，他的职位值得我们骄傲。”

……

“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哥你别有事，哥——”

“医生，救救我哥，他不能死，无论如何请你们一定要救活他。”

“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心脏和大脑比较严重，也就是随时有可能失去生命体征。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

“你这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恶魔，要不是你，你哥他就不会出事。为什么出事的人不是你，为什么？”

“妈，对不起！”

“你闭嘴，都怪你，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滚！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