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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医院打电话过来说是病人醒过来了，离歌听后担忧了一天的神经松懈，独自去了医院。而卫熙回来时发现不见她的人影，直到医院那边得到消息许博尧已经醒了。不用想都知道她去了医院。

“少爷，事情已经办妥了，没想到那边的无心一举倒帮我们这个大忙。”身后的靳毅面瘫禀报。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利用，有没有查到他们最近的举动？”

“没有，那些人藏得太紧。”

卫熙勾起残忍的冷笑，藏得不紧怎么会这么多年了还没一举歼灭，那群狗|杂——

“少爷，听说——那人来了帝国，不知道这次他要做什么，他的踪迹同样查不到，属下认为他的最终目的是我们的地盘。”

枭——他们最大的敌人，靳毅心里也是很不平静。

“是么？终于来了。”卫熙冷冷勾唇，深藏的阴鸷以及杀气蠢蠢欲动。

医院。

许博尧已经转到普通病房，离歌到了病房前却止步不前，忽然觉得害怕，不知道许博尧知道自己的情况之后会如何。踌躇过后门柄一压，进去时，里面不只她一个，围在病床旁边的人齐看向来人。

“小歌来了！”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头上包着绷带，床上的人还是温和地笑，似乎影响不了他。

里面有晋北，莫娴以及官舒雅。尤其莫娴，眼睛通红。

离歌觉得喉咙发干，竟是发不出声音。她这个表哥——表面不在意，还一如既往的样子，越证明他内心有多煎熬。没了双腿，换做任何人都无法立即接受，何况高傲如他。

“愣着做什么，我醒来还不高兴吗？”许博尧依然儒雅，仿佛只是生了小病。

她走到床边，坐下，一时不知该讲什么，安慰吗？只会徒增伤心吧！

“你们先出去吧！”他轻声说。

病房只剩下两人，一时间沉默下来。

还是许博尧先出声，他叹了口气，抚开她额头的碎发，“又没休息好是不是，看你的脸色是有多憔悴，不管发生什么自己的身体是最紧要的。”

“你知道了吧！”离歌干涩问出那个最不愿意提起的真相。

果然，停留在她额头的手一顿，随即放下来，目光望向外面草地玩耍的小孩，那副温润的脸也不复存在，变得凝重，“嗯，醒来时就已经知道了，或许在我倒下去的那瞬间已经猜到我的腿废了。”可当他真正体会到时那种心情是多么沉重，昨晚醒来到现在他没合过眼。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现在医疗这么先进。”离歌哽咽，眼泪滴在白色的被褥上，浸湿一大片。

许博尧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我已经接受了。”。

“接受？你真的接受了吗？确定不是自欺欺人吗？你知道失去走路的资格就是每天坐轮椅，一辈子靠着它走路。这样的自己你真的接受了吗？”离歌克制着自己的崩溃情绪。为什么这么淡定？她宁愿他生气，愤怒，难过，也不想像现在这么坦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