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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腿狠狠挨上一棒,简直要了命,明颢惨嚎出声,奋力挣扎,却没法摆脱。
“按住了,还没打折呢,洪爷吩咐打折他的腿,给他剩下连着的筋都不行!”
眼看大棒又要举起,再挨上一棍子,能不能走出去都不一定了,明颢急了,右腿一蹬,死命踹在抓着自己右脚那人的胯下,同时脑袋一甩,张口咬住身边一人的胳膊,用尽了力气,伤口里立刻就涌出血来。
嗷嗷两声惨叫,受伤的两人上蹿下跳,这下就撒了手,明颢奋力一挣,甩脱了控制,一瘸一拐的跑向墙角,飞身一跃,翻出院墙。
“都特么瘸了怎么翻出去的?”
“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追啊!不把他腿打折,洪爷把你们腿打折!”
一众人开了院门,叫骂着往出追去,拐到墙角却不见人影。
“奇了怪了,怎么转眼就没影了?”
“带着伤哪能跑那么快,赶紧分头找!”
吵吵嚷嚷的骂声渐渐远去,一众打手四散寻找明颢去了,重新回到院子里的明颢长出一口气。
原来明颢根本没跑,翻出墙外后就挂在墙头,等听到开门声立刻翻身跳回了院子。
浑身散了架一般,胸腹之间挨了几下狠的,一呼吸肋下就阵阵抽疼,喘了半天,明颢才缓过气来。
“呵呵,还想试试正常人的路数,真特么脑子进了水,”明颢艰难的爬起来,左腿疼的他龇牙咧嘴,缩在草丛里窥视一圈,见打手追出去后院中空虚,他轻声向后院摸去,“本来若是肯给林声一份伤药费,也便这么罢了,既然连谈的机会都不给,还想对我下黑手,那就只能让洪爷你见识一下荒野上的非正常手段了。”
不知毒物该投往何处,明颢转了一圈,院中豢养的侍从大概都在自己屋中,没有遇见什么人。明颢进了厨房,因为没到饭点,厨房里灶冷锅空,明颢捏着袖中毒丸迟疑了一会,转身走向厨房后面。
那里有一口井。
偷狗贼自配的毒丸药性猛烈,为了让狗无所怀疑的吃下,更是要无色无味,易溶于水。只要将怀中毒丸投入井水,一日之后,这院子里大概不会再有活人。
可是到了这个档口,明颢仍是狠不下心来,就算身上的伤痛一再催促着他报复,他还是犹豫不决。流落荒野近十年,他见过太多的死人了,他知道人的性命有多脆弱,自己的一条命更是无数机缘与幸运之下才能保住,人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值得宝贵的了。
洪式显或许死有余辜,那些打手固然可恶,可这院中还有不少人并未做过恶事,比如厨娘,侍从,他们也只是辛苦伺候人的贫贱之人罢了,若是投毒于井,这些无辜的人也会惨死。因为报复而牵连无辜的人,和洪式显这个草菅人命的老家伙有什么区别?
明颢收回了手,走向后院。
一间偏房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吃面条。半掩的窗户里,正往外冒着浓重的烟气。
明颢蹑手蹑脚的走近,从窗户缝隙中望去,只见洪式显正仰卧在榻上,半裸着身子,手里提着一杆形似烟袋锅却要大上一些的器具,用力吸一口,醉眼迷离的吐着烟气。他重重叠叠的干瘪肚皮下,正伏着一个衣衫凌乱的长发女子,脑袋一晃一晃的,不知在干什么,发出阵阵古怪的声响。
姓洪的在做的事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吸毒吧,听说这是洪式显的酒吧私底下的买卖,想不到他竟也染上了毒瘾。
从另外几个窗户窥探一番,明颢在屋子另一侧隔间里的桌子上,看到了一个漆盒,里面盛着黑色的油膏,已经被挖了几勺,想必就是洪式显正吸着的东西。
“反正据说粘上这东西就活不长久了,干脆帮你解脱吧。”
硌在明颢心里的石头一下子卸掉了,他推门进去,多年讨生存炼就的轻手轻脚让他即使腿脚不便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在屋内两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了另一侧的隔间。
捏破毒丸,将药物混进那盒黑色油膏,不易察觉的覆盖了有勺子挖过痕迹的地方,而后又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
打手们还没转回来,明颢已经打开门锁,施施然从正门离开了。
……
报复基本成功了,明颢心头邪火散去许多,可报复终究只是报复,除了泄愤对解决问题没有帮助。
小林仍然伤势沉重,不知哪个混迹于贫民区的野路子大夫截了他的腿,却没有药物给他服用,只是抹点草木灰,缠上一层棉纱了事,如今已经明显有些感染了,如果不能得到合适的药物进行救治,恐怕苟延残喘不了几天。
可是真正的药物是有管制的,那些珍贵的药品不会被允许浪费在命比草贱的蚁民身上,就算明颢想重操旧业,城里的医院也比为农场设立的小型医疗站戒备森严许多,很难下手。
只有从灰色地带买来路不明的药品一条路可走,但那需要很多钱,明颢现在最缺少的就是钱,去哪里能会找到钱呢?
明颢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了一个人来,出身军伍的人应该不会没钱吧,说不定还有搞到药品的门路!
明颢有了主意后,看看天色不早,该回家做饭了,一瘸一拐的转了几圈,确认没有被人注意后赶紧往家跑。
明颢迅速的煮上饭,熬一锅野菜汤,还没准备停当,崔先生就回来了。不出所料,崔先生发现了他的异状。
“小明啊,你这是怎么了,哪里弄得一身的伤,是不是和人打架了?”崔先生放下夹在腋下的书袋,盯着明颢的眼睛,眼神严厉起来。
“怎么会,我都跟您读书了哪还能干那种粗鲁事?”明颢一本正经,认真的说道,“就是中午看书的时候,起了阵风,把屋顶上的茅草卷起来了,我想爬上去盖好,结果摔了下来……”
“哎呦,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得严不严重,赶紧让我看看。”
崔先生又是关切又是紧张,让明颢愧疚不已,含糊的说着自己并无大碍,崔先生还不放心,明颢只好咬着牙蹦蹦跳跳几下来证明自己好得很,结果小腿疼的直抽搐。
“伤着了还要给老头子做饭,真是好孩子啊,”崔先生望着明颢在灶台前忙碌的样子,眼中尽是喜爱,“今天看书了?有没有不懂得地方?”
“呃……崔先生,饭出锅了赶紧吃吧,本来就剌嗓子,放久了更难吃了。”
……
吃过饭,明颢给崔先生洗了脚,称自己有些累了想早点睡觉,其实却是溜回自己的小屋,一头钻进床底下的游戏载机。
明颢躺进游戏舱,选择进入游戏,这次加载进程倒是飞快,立刻陷入了天旋地转的状态。
“怎么走出那诡异恐怖的丛林先不考虑,先圣保佑,冷面老大你可一定要有钱啊……先圣保佑,你可一定好说话一点,多借给我一点。”
明颢紧闭双眼,碎碎念着,等到透过眼睑的不再是光怪陆离的色彩而是和煦的光线,他睁开眼。
头顶是蓝天白云,身周是漫卷黄沙,明颢揉揉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状况?离线之前我不是身在阴森诡异的丛林深处吗,怎么再一上来就跑到了天高云淡的戈壁滩上?到底怎么回事!
“小娃娃,你——醒咧?”一个蓬头垢面,头发胡子一样长的脑袋凑过来,骇了明颢一跳。
“我去!你谁——你,你什么人!?”
明颢大叫出声,手忙脚乱的的爬起来,想去摸自己用树枝短刀做的长矛,却发现在那人身后插着,只能虚张声势的摆着架势,先拉开距离。
仔细一看,那人却是一个披头散发,一脸虬须的老人,看着灰黑的发色像是五六十岁,可看他斑驳的苍老皮肤,又像是年逾古稀。不过明颢没有因他看起来年老而轻视,一身各色动物皮毛遮体,充满野蛮气息,手中还把玩着一根大骨头棒子,最粗处比明颢的大腿还粗些,怎么看都凶悍得很。
“咳……那个,大爷,您是什么人啊?”
“哦?俺是种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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