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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来到学校旁边的咖啡厅，要了一个小包间，点好了吃的，准备开始看照片。女孩子对于照片总是有种莫名的兴奋，就像从这个静态的画面里能看出什么过去的或即将发生的八卦事件一样。

“哎，你们看，这不是王梦吗？跟凯哥勾肩搭背的，”佳音瞥了一眼手机说道。

“是，她好像挺喜欢跟男生一起玩的，我还听说，她对刘凯有意思。”田甜讷讷地说。

费曼曼：“啊？不会吧，甜姐你从哪听说的，你们画室里也这么八卦吗？”

田甜：“当然了，八卦是人类的本能。”

“没看出来啊田甜，以后咱们可又多了个八卦的版块了，嘿嘿。”佳音贼贼地笑，然后转过来定定地看着费曼曼，：“说吧，曼曼，你跟周章什么情况？”

田甜：“啊？”

费曼曼：“啊？”

佳音：“啊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大姐，你让我说什么？我俩没情况。”费曼曼说。

“没有吗？我也觉得有点怪怪的。”田甜不咸不淡地说。

佳音用鞋尖碰了碰田甜，给了她一个肯定又三八的眼神。

“你俩干嘛，暗通款曲？”费曼曼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不过不说周章也行，你知不知道凯子对你有点意思？”佳音下了一记猛料，惊得费曼曼咳出一口咖啡，差点化身人形喷泉，“我可没胡说，不信你问田甜，她也知道。”

费曼曼看向田甜淡定的脸，表情可以说是惊讶、诧异和不解的结合体。

“嗯，你没听错，他早就跟佳音说了，佳音也跟我说过，不过我们没敢告诉你，特别是你跟周章的事之后，我俩更不敢说……”

“不敢说”三个字还没说完，费曼曼就打断田甜，“停停停！怎么又绕回来了，我俩什么事儿啊？不对！我和他就没事，差点被你们绕进去了。”

“你今天眼睛就没从人家身上挪开过。”田甜补刀。

“你的眼睛今天就长在费曼曼身上了一样，都没挪开过。”这边，赵成文和周章也在吃饭。

果然，猥琐的朋友们总是有着出奇一致的关注点，而且这些关注点往往又准又毒。

周章：“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那你耳朵怎么红了？”文子笑了。

但凡是个正常人骤然遭遇文子“灿烂”的笑容都要心神为之一震，况且还是周章现在这么个被戳到死穴的当儿。“哥，有话好说，你别笑行吗？”周章觉得自己有点肝儿颤。

能让周章一次说这么多话的人，也没几个了。

周章低下头，眨了眨眼，仿佛在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抬起头说：“费曼曼这个人，我第一次见就觉得与众不同，挺活泼的，后来又知道她专业那么好，学习又好，今天看到她发现这个女孩是真的好看，其他也没什么了。”

“嚯！你还想有什么？一下子说了别人那么多优点，这还叫没什么？”文子说。

周章：“只是单纯的欣赏。”

文子：“那你还有欣赏的人吗？除了费曼曼……和我”

周章拿着切牛排的刀的手堪堪停在了半空中，看起来大有往对面改变航道的意思。

“得得得，哥，开玩笑呢！哈哈哈哈哈……”文子见好就收。

下过雪的夜晚，寒风已不再温存，裹着将停未停的雪花缓缓落在人身上，仿佛怕压坏了某些刚刚开始萌发的幼苗；这本应在遮掩下缓慢生长的小小枝桠，此刻却似受到雪水滋润般地扎根、生长，在不经意间已覆盖整片心田。

周章走在覆盖着薄雪的路上，只觉得脚下的雪格外软，心里是散不去的文子的话和那个红裙的少女，少年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心事就这样被揭开薄纱，袒露在面前，一瞬间竟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