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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一下一下敲、不慌不忙，手敲痛了，从袖子里找出手机，捏着手机敲。反正手机这类东西棺材里多得是，不怕敲坏。

上官雅雅一种攻击换一种攻击，魔法和剑法尽出，一个部位换一个部位，从未来的面门攻击到脚掌。

二人僵持不下，谁也拿谁没办法，但作为被打者、一次都没能打中对手的上官雅雅，心态和未来是截然不同的。而且上官雅雅本身就是脾气特别差的类型，易躁易怒。

气氛逐渐朝着上官雅雅失去理智的方向转变。

上官雅雅胡乱揉搓脑袋上的头发，可谓是怒发冲冠，攻击一次比一次快，围着未来转圈打。

未来跟不上上官雅雅的速度，默默掏出一支烟点上，“呋——”吐出一个个烟圈，用手指头戳烟圈的中心，等到上官雅雅打累了，停下喘气的功夫，捏着手机又又又……敲了一下。

“啊——”上官雅雅仰天咆哮，右手指甲在胸口狠狠抓了一下，留下五道鲜血淋漓的抓痕，“老身一定要宰了你！”

“这位老人家啊，一定是有易怒症，连自己都打。”颛一把手伸到旁边，揉了揉初九的脑袋，说，“初九，记住啊，理性保护感性。”

“理性保护感性。”初九重复了一遍，从场中移开视线，扬起头看向颛一，说，“我不太懂。”

“理性是感性可以存在的基石，先记住，会懂的。”颛一说。

“哦。”初九说。

颛一没有急着上前制服上官雅雅，而是耐心旁观、观察上官雅雅的每一次攻击会让bgm产生什么反应。录音机播放的音乐是不变的，但出现的能力不是固定的，却也不像红色石头那般吊诡。多少有迹可循。比如：让子弹的速度减慢、让子弹的轨迹转弯、让子弹射中目标不产生伤害。

bgm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

这个暂时无法确定。

用子弹测试过，才知道能防住子弹。站在原子弹爆炸的中心安然无恙，才知道不怕核武。不能够想当然，凭感觉认为可以防住什么、防不住什么。防住了狙击枪的子弹，可以推断能够防住手枪。挡住了百万吨级的原子弹，可以推断能够防住十万吨级。防住了血族的轰炸魔法，可以推断能够防住腐蚀魔法？答案显然是不能。至少在颛一的认知范围内，答案一定是不能。

上官雅雅是个很好的实现对象，能够提供不少有价值、可以供参考的数据。

直到上官雅雅再也使不出什么新花样，颛一才上前终止这一切。他使用的手段和未来一样：抬起右手，弯曲食指和中指，在上官雅雅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不过颛一和未来的力量是天差地别的。上官雅雅当即呲牙咧嘴，双手抱着脑袋蹲到地上，半天没能起来。

这一下是真的疼啊！

上官雅雅眼泪都出来了。

颛一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抓对方来是有求于人，自己还这样暴力。但是没有办法，对方是个易怒症，总要先让对方冷静下来，才能开始进行友好洽谈。

上官雅雅不只是脾气大、易躁易怒，同时也十分倔强，然而结局和欧阳治、莫里森、拉尔一样，没能逃脱掉教导颛一魔法的命运。

在掌握了制造蝙蝠的前提下，腐蚀属性和感官共享的学习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颛一学习起来比学习制造蝙蝠时快得多。仅仅几次尝试，他的手掌就浮现出和上官雅雅一摸一样的黑色粘稠液体，腐蚀性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利用以前上学时老师讲的生活小常识和手中现有的物品，做了简单的测试，酸、碱、盐全无反应。

粘稠的黑色液体，腐蚀了水缸，腐蚀了玻璃杯，腐蚀了瓷瓶，腐蚀了刀剑……腐蚀了几个没什么用处的魔物：小石子、碎玻璃、金属纽扣……颛一没把它们全毁了，就是用手指头轻轻触碰一下，试一试会不会腐蚀出痕迹。

他做过实验，在世界变化时，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魔物小石子扔到地上，这块魔物小石子一点变化没有。

这些在世界变化中都安然无恙的魔物，居然会怕魔法腐蚀？这不是一件令人意外的事情。魔物碎玻璃为什么是碎玻璃？它原本是一整块魔物玻璃，是被颛一故意摔碎的。魔物小石子也有一块做过大石子，是被颛一用斧子敲碎了。

他证明了一件事，看上去材质一样的魔物小石子，有些可以被破坏，有些极难被破坏。面对腐蚀魔法，也是有些石子能被腐蚀，有些不能被腐蚀。

魔物到底是什么？

……

相比于腐蚀属性，想学会感官共享一样不难，但想精通绝非易事。这已经不仅仅是血液力量控制的问题了。

成功和蝙蝠们建立起感官共享，就像是给自己的身体安装了额外的插件，以前是两只眼睛目视前方，如今一下子变成许多只眼睛，同时看着各个方向，以各种角度。而且感官共享开启后，施法者对自己蝙蝠的控制会提升到另一个层次，达到细致入微的程度。每一个小动作都可以控制。将蝙蝠称之为施法者的特殊器官一点也不为过。

一两只尚且勉强，数量一多，四五只、七八只、十几二十几只，就会手忙脚乱了。

颛一可以预见自己接下来很长一段时日都会有事情忙了。以他一指甲盖血量四只半的程度，遇到有需要的情况，完全能够一次制造出几十只乃至更多的蝙蝠。但这也意味着，他一次多出了几十只乃至更多数量再乘以二的眼睛、小脚爪、蝠翼……不提前做长时间的严格练习，到时候是无法发挥出最大效用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由于完成了自己设定的计划，颛一没再去打其他魔法的主意。因为新行动需要先了解情报，后制定计划，一来一回，再让新俘虏乖乖配合，会花费不少时间。不如多加练习、多加巩固现有的魔法，出现疑问还可以立马找吸血鬼俘虏们询问。除此之外，他又让吸血鬼们回忆、讲述自己曾经学到过的魔法知识，统统用手机录制成视频，方便以后温故知新，和学习尚未来得及掌握的内容。

颛一始终在忙碌，忙到顾不上吃饭，忙到身体停下了，脑子仍在转。“哎，时间完全不够用。”

他望向开始出现变化的星空。

世界变化在预期的时间范围内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