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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静寂,风雪止停。
当众人抬头望时头上之人也在往下看,他看着幸存下来的大梦国一方眼神中有怜悯之色。
若不是靡乱毫无顾忌地出手引动的巨大天地能量他们也不会前来,只是可惜了枉死在靡乱那一招之下的百万修士,蜕凡境强者不得对一般修士出手就像修士不得对普通人出手一样是不成文的规矩,然而他们没想到对方居然不顾规矩。
靡乱看着这位提着赶马鞭的不羁中年人,“在下靡乱,还未请教,如何称呼?”
马鞭在其手中忽上忽下,突然挺住,“我就一赶车的车夫,没啥名讳,倒是阁下,为何不守规矩,沾染百万修士性命。”
靡乱呵呵一笑,“规矩本就由强者制定,蜕凡之下皆蝼蚁,蝼蚁生死须臾,生而复死,死而复生,阁下以为如何?”
不羁中年人手中的马鞭抽响,正视着靡乱,“好一个蝼蚁之谈,不过你这话我不敢苟同。”
“你们退下!”
二人的话几乎同时在大梦国一方和神秘势力一方响起,众人皆是退到几十里外,又以石策乘坐苍冥雕逃得最快。
只见二人斗法中,几座腾空而起的冰封雪山与另外几座熊熊烈焰的火山对撞在一起,方圆数十里片云不存,碰撞的山峰是节节断裂,冰箭与火焰,盈荡天地的碰撞超过了劫雷不知多少倍。
以二人为中心的核心战斗地带大地下沉何止千丈,大地上到处是凹坑,有因移山而成,多因战斗造就。
二人凭空而立,风都从二人身边逃逸,举手投足的天地伟岸之力的使用把希彦看痴了,蜕凡境的战斗他还是第一次见,估计在场的大梦国一方都是,人人眼中都是浓浓的震撼。
神仙打架殃及池鱼,他们便是这池鱼,边漠河让希彦达到蜕凡境就告诉他诸葛瑾所在,如今看了蜕凡境强者的能量,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变强!变强!变强!”
当风停的时候,空中的两人也停了下来,二人的实力差距不大,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握手言和是不可能的,因为两人心中信奉的不一样。
二人停手不久,风又乍起,和靡乱差不多的一道身影从圆月旁经过,几步就来到了靡乱身旁,靡乱恭敬地喊了一声“糜师兄”。
对方有援手,马车老板也有,他对着空旷处说道:“你们还躲藏着干什么,人都来了,你们想看我一个人的笑话吗?”
随着他这一说,一梳着发髻的少女,一手拿钓鱼竿的老翁、一手拿斧头的樵夫还有一位手中端着一壶茶的店老板走到了不羁中年人面前,他们骂骂咧咧说蜕凡境人不理俗世,本来大家挺清闲的,雅兴都被这不守规矩之人给扰了。
在靡乱一方,除了第一个到的,又陆续到了三人,第一个靡乱叫的糜师兄,第二个叫的暹师姐、第三个叫的翀师叔、第四个叫的戮祖,四位蜕凡境来自同一师门,可想而知对方的来头有多大。
远在数十里外的众人看着层出不穷出现的高手,连看戏都看到屏住呼吸,在这北境之地,居然聚集了如此多的蜕凡境强者,若是他们动起手来,这北境还不得支离破碎。
只见的钓鱼老翁走上前来,慢悠悠地询问到靡乱所在一方,“阁下如此行事着实不该,还是说明来意吧。”
在老翁的话后,一股强大的力量集中于靡乱,其身旁的糜惑身影一动,便将靡乱护在身后,同时释放一身的气息将老翁的气势隔开,“没想到区区弹丸之地居然有如此多强手,呵呵,不过我劝你们最好不要阻拦我们。”
钓鱼老翁的眼睛微眯,“若是不说出缘由,我们这身后,你们别想过去!”
一把小刀浮于糜惑面前,不停地旋转着,糜惑用手接了过来,“问道登天宗,天涯无尽空。”
当糜惑的话一出口,五人是身躯一震,这句话他们再熟悉不过了,这是登天宗名扬大陆时一位有名的修士对登天宗的评价,后来便口耳相传,不过也随着登天宗的消失而一同销声匿迹了,没想到今日又听到,那对方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登天宗的过去到了他们这等层次自然知晓,当登天宗宣布出世的时候他们心中也是隐隐不安,当时的登天宗盛极一时,必然树敌不少,所以如今登天宗再次出现,必然给大梦带来灾难,果不其然。
“既然诸位为登天宗而来,为何又要残杀无辜,置修界的规矩于不顾,是何道理?”
“道理便是天地之大,众生皆为棋子,你我皆是,只不过我们是分量重一点的棋子,那些死去的不过是我们帮他们解脱了而已。”
“果然是一个坑里出来的,就连话语都如此相似,真是可笑。”马车老板振声说到。
“话已尽,你们是让与不让?”戮祖眉毛一挑,问道。
五人心中有了决定,这群人毫无底线可言,若是放进大梦国去,那必然是一场人间劫难。
少女取下了头上的玉簪,樵夫就地磨起斧头,店老板将茶壶的水倒尽,壶中响动不停,马车老板手握马鞭一端,用力一扯,一条晶莹的细线从中抽出,又从腰间的乾坤袋中拿出赤红色弓身与细线合成了一张完整的弓,老翁双手一震,钓鱼竿碎裂,一把细剑从中落出。
在神秘势力一方,暹碧取下了腰间的一条丝带,翀云从背后拿出了一把满是锯齿的宽刃,戮祖的手掌上漂浮着一把镰刀状的袖珍兵器,靡乱袖口一垂,双手腕处出现了两只利爪,糜惑从刀鞘中抽出一把灰白的骨刀。
观战的众人再次后退,两人的大战便让方圆数里寸草不生,如今这十人,怕是要夺天地造化回炉重造一番,众人极目远眺,大战一触即发。
一瞬之间,十人四散开来,在灵识的标注下,开打之前就各自确定了对手,所以又两两对上,要将战斗继续。
手持赤弓的不羁中年人拉动了手中的弓弦,利箭破风,震弦如霹雳,不带任何能量波动,然而却似天地不容,沿途出现了一条火线。
与他对阵的依旧是靡乱,利爪在手,带给了他嗜血的疯狂,蜕凡境强者的疯狂,挥舞利爪,利箭与利爪僵持,狂风像刀片一般从碰撞中产生,周围的千丈山峰像被面包一般切割,山体滑落,妖兽奔逃;
老翁与糜惑对上,细剑与骨刀的争锋,一刀动山河,一剑惊天地,同时锋利与气势的较量,破碎的剑气与刀气从二人身边路过,没入二者的身后,被山峰和大地承受,山峰覆倾,大地崩裂;
翀云与樵夫对上,二人一个凶狠一个朴实,锯齿宽刃劈下之间便有“轰轰轰”的厚重声响,像是宽刃之上承载着数座大山,而樵夫大哥手上磨得见光的斧头与对方的锯齿宽刃比起来是相形见绌,然而碰撞之时却是在格挡之间将锯齿宽刃和翀云一起给击飞;
玉簪少女与手持丝巾的暹碧两个女子造出的动静丝毫不比其他人的战场小,那玉簪一入少女的手就变得足有一把剑大小,绕着少女的身边又是盘旋又是泛光,攻击到暹碧身旁时却被透明的丝带给拦截了,进退不得;
拿茶壶的老板和戮祖二人对上,原来二人才是破坏力最大的,在店老板手中的茶壶有着千般造化,里面简直就是一个兵器库,各种法宝与戮祖手中的镰刀法宝接连不断地碰撞,大风起而被灭,灭而又生。
在几十里之外的众人已经退到了百里之外,站在高山之上循声望去,战场已经被他们越拉越远,店老板和戮祖二人更是向雪原而去。
不过二人的战斗余波还未落入雪原,便被一股强横的能量还回给二人,一把长枪射向二人,枪上站着一道人影,一枪挑翻了戮祖,一枪砸下了拿茶壶的店老板,人影严厉教育了二人一番,二人头也不敢回的另寻战场。
马车老板和靡乱也是,二人哪里打不好,靡乱的利爪掌挡住的七星连珠的连环箭矢溅落在正气山周围,靡乱手一伸,其他的山都起来了,就是那座像墓碑一般的山峰这动不动,当他继续用力时,一只没有实质的手一巴掌把他扇飞出了十几里地,马车老板追了过去,内心笑嘻嘻。
石策在高空之上看到了这一幕,才想起告诉了靡大人雪原的强者,忘了告诉他正气山前的,心存敬畏的同时真怕靡乱找他算账。
北境多山,百米一峰,曾经的山峰齐聚之地经过十人一夜的战斗,山峰成了一座座的乱石堆,填平了沟壑,山地凹出了盆地,一片完整的土地都没留下,没有银装素裹、没有白雪皑皑、没有连峰去天,只有白头雪覆盖的一个个矮山包,正气山显得是那么突兀。
边漠河现在九峰山上,大地传来的异样早已悉数被他知晓,那迎着九峰山而来的气势想不发现都难。
虽然有老翁个车老板等五人的竭力阻止,但是到达他们这个境界本就相差不多,没有人帮助,他们谁都很难在一对一之中制服对方。
在某一时刻,神秘势力的五人都向着九峰山而去,五人也只得追逐而去,从神秘人说到登天宗起他们就知道这群人必然会来到此,即便他们拖延了时间,但终究没能阻止,希望登天宗的援手也快点到来吧,他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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