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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及笄之礼1

作者:花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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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所姓的舜姓,相传为轩辕开国帝王虞舜相赠,轩辕建国,丞相府祖上建功不少,轩辕始祖虞舜将虞定为国姓,而将舜赠予丞相,既是为了奖励丞相的功绩,又为了稳固臣心,稳定统治。

而舜家做丞相也是百年流传下来了,只是这一代,嫡子竟是女子,不知舜木槿将会何去何从呢?

女子及笈,要有主人、有德才的女性长辈作为正宾、托笈盘的有司,以及协助正宾的赞者和观礼者的参加。

舜木槿的及笈礼,主人自是舜木槿的父母双亲,正宾则是帝王派来的长公主明和公主,而赞者则是舜木槿的丫鬟暨好姐妹离心、离漠担任,观礼者自是由各界有威望的人组成。

早上,离心对刚刚起床的舜木槿说:“小姐,你不知道这次观礼的人好多啊,有四王爷、六王爷、七王爷,还有好多王爷,而且还有莫世子,柳公子,还有还有……叫什么来着……哦哦,那个白……白……白什么来着。”离心为自己想不起那个名字而烦恼。

舜木槿倒是对离心所说的一点都不关心,管他什么王爷,公子,她一概没有兴趣,不过最后一个,哼,如果没猜错的话,是他,白穆锦。

午时,终于迎来了及笈礼,舜木槿一扫场外,并没像所预想的那样有白穆锦的身影,舜木槿不觉有丝失望,她从来都很会隐藏情绪,所以只是一瞬间便恢复正常。

可就是这一瞬也未逃过一人的眼睛,那就是莫世子莫暮羽,舜木槿从小到今,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不曾躲过他的眼睛,因为他是那么的在意她。

这一次竟在舜木槿眼中看到了失望,他不禁不解起来,为什么呢,瑾儿什么都不在意的,她在失望什么呢?其实,连舜木槿自己也不清楚她在失望什么,那个男人不出现最好,免得添乱。

而那个男人此时就站在隐蔽的墙头一处,他清楚的看到了舜木槿以及莫暮羽的神情,他用一种看猎物且势在必得的眼神望着舜木槿,他现在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先离开了。

舜成钏和木凌雨,望着女儿,遥想十五年前的那个午后,阳光也如现在这般耀眼,木槿花也如现在开的这般艳丽,可这转眼间,他们的女儿都这般大了。不觉有些许伤感之情流露出来。

“爹爹,娘亲,为何伤感啊!”舜木槿看出了父母的情绪问道。

“没事,没事,及笈之礼就要开始了,快些去准备好吧。”母亲忙说,“你先沐浴,我跟你爹爹出去招呼一下客人。”

“好。”舜木槿乖巧的点头。舜木槿知道,父母是舍不得自己了,她如今即将及笄,而及笄后就不知何时嫁人,要离开他们了,他们那么爱她,怎么能不伤感呢?

按照及笄之礼的程序,她需要在东房里沐浴更衣,此时所穿的是采衣采履,采衣为童子服,为黑衣锦边。

舜木槿在房间里安静的无声沐浴,而外面却是热闹的很。

舜相夫妇立于东面台阶位等候宾客,有司则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客人立于场地外等候。

客人在场外却并不安静,个个低语交谈。“一直听说舜家大小姐,不仅是第一才女,更是第一美女,今天有幸得见,也算不枉此生了。”

“是啊,哈哈,不枉此生了。”莫暮羽只是听着他们交谈,并未插话。

舜木槿沐浴更衣后便坐在东房内等候,这时外面有音乐声响起,为礼乐奏歌。

不一会,听到外面小厮声音传入:“长公主驾到。”

长公主为先帝的妹妹,五六十岁的模样,却保养的挺好。

“参见长公主,长公主万福金安。”院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且跪了一地,人们对长公主是由衷的尊敬,她曾为先帝巩固朝纲付出了很多。

“都免礼吧”长公主说。

“谢长公主。”人们陆续起身。

“长公主里面请。”舜相抬手将明和公主请进场内。然后对所有人说:“各位请坐吧。”

然后主宾落坐于主宾位,客人就座于观礼位,而宾客都落坐后舜相夫妇才携一家就座于主人位。

有宣礼人宣:“开礼。”

这时舜相起身致辞,大体是说多谢各位百忙之中参加小女的及笄之礼以及一些寒暄的的话。

在舜相致辞的过程中,离心正从门缝中偷看,且小声议论:“小姐,我看宾客中也有不少长得好看的,他们应该是爱慕小姐才来的吧。”一会又来到舜木槿身边说:“小姐,你要不要看看啊,没准就选好个乘龙快婿呢?”

“小姐,我看四王爷长得不错,六王爷也不错,司徒少爷也挺好的,不过最好的还是莫世子了,长得好看人也好。”舜木槿只是静静坐在椅子上没有答话。

宣礼人又宣“笄者就位。”

这时,作为赞者的离心离漠先走出来,以盥洗手,在西阶就位。然后舜木槿走出来,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

然后她面向西跪坐在笄者席上,最后离心离漠为其梳头,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从舜木槿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她身上,她总有那种能量,让所有人为她聚焦,为她停留,即使她穿成如此模样。

宣礼人又宣:“宾盥。”宾盥的意思就是正宾洗手做准备。

这时,作为正宾的长公主先起身,主人舜相夫妇随后起身相陪。正宾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相互揖让后长公主与舜相夫妇各自归位就坐。

宣礼人又宣:“初加。”

舜木槿转向东正坐,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长公主走到舜木槿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长公主膝盖着席为舜木槿梳头加笄,然后起身,回到原位。离心为舜木槿象征性地正笄。

舜木槿起身,宾客们向她作揖祝贺,她回以淡淡一笑。她回到东房,离心离漠从有司手中取过衣服,让她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幅尽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宣礼人又宣:“一拜。”

舜木槿着襦裙出房,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自己父母亲,行正规拜礼。以表示感念父母的养育之恩。

宣礼人又宣:“二加。”

舜木槿面向东正坐,正宾长公主再洗手,然后回到自己位置,有司奉上发钗,长公主接过,走到舜木槿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离漠为舜木槿去发笄。长公主膝盖着席,为舜木槿簪上发钗,然后起身回到原位。离心帮舜木槿象征性地正发钗。

宾客再次向舜木槿作揖祝贺。舜木槿回到东房后,由离心离漠取衣协助,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舜木槿若不是习惯了这繁杂的礼节,怕是早就被逼了吧。她转念又想,这已是二加,等再出去便是三加,他还未来,怕是早就忘记了这件事了吧。

她又强迫自己打破那种想法:想他做甚,不来正好,省的我烦心,不过他那时不像在说笑,难道是遇到了事情阻挡。

舜木槿呆在房内已久,她自己没有察觉她对他有多么期待和担心。她对他的期待,她自己安慰自己为,从小没有遇见有人这么蔑视礼节,对他应该是好奇而已。

离漠见小姐呆在那不动,便说:“小姐,你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舜木槿说。

“小姐,你最近总是发呆,可是把十五年来的呆都发完了啊。小姐,莫不是有心上人了?”离心取笑舜木槿。

舜木槿怒笑道:“哪有~别乱想了。”隔了一会儿又说,“离心,你还记得早上你说的白公子吗?他怎么没来啊?”

离心有些摸不到头脑:“哪个白公子啊。”转而又问,“啊!小姐,莫不是,你喜欢的是那个白公子。”她有些狡黠的看着舜木槿。

“哪有的事。”接着转头对离漠说,“离漠,快点儿,来更衣啦。”

“小姐,告诉我嘛。”离心拉着舜木槿衣袖撒着娇。

舜木槿不理她,只管穿衣服。而离漠狠狠瞪了离心一眼,说:“不要胡闹,离心。”这句话令舜木槿安心不少,幸好有离漠管着离心,这样就不会再问了吧,可是离漠下一句却令她又心惊起来。“这是小姐的及笄礼,误了时辰可不好,等及笄礼过了再问。”

“好吧,小姐你逃不掉的。”离心一边帮舜木槿穿衣一边说。

宣礼人又宣:“二拜。”

舜木槿听到声音竟有些许紧张,他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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