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不足道。

苏娇然可不相信。

杯水车薪的事情有很多，但积少成多她懂，也只相信自己的直觉。

但她还是释怀地给沈缙凡心安：“那看来我还得继续努力了，你最好把证据都藏好了，不过像你这么恋旧的男人应该会留下很多痕迹的吧？”

沈缙凡瞧着苏娇然算是放下对于那本账册的念头心也稍微安定下来，他受不住这样一波接一波的白浪掀。

这次是自己失误，下次他一定会心谨慎。

“别那么期待我死好吗？”他往自己嘴里送饭，的时候莫名让苏娇然觉得哀凉。

他好像是在求着自己......

“你曾也盼着我死的。”

“那是之前，现在我只想和你生孩子过日子。”

“沈缙凡你发什么神经病？”苏娇然猛然放下筷子，锐利的一声直叩到人心去。

她才不可能和沈缙凡生孩子，除非自己疯了。

和一个仇人欢欢喜喜大团聚？

自己已经对不起耿嘉赐了，还想让自己再背叛他一次？

沈缙凡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让苏娇然有这么大的挣扎，他失望也彻骨过，脊背更是冰冰凉凉得很是难受。

他见苏娇然眼里气急败坏是真的，语气也不自觉变得决然：

“错了？以后我们要结婚，要有婚礼，这辈子，下辈子，你只能是我孩子的母亲，结婚证上配偶的那一栏也只能写着我沈缙凡三个字，即便是死，墓碑也得冠着沈这个姓氏。”

“大白就做梦呢？”苏娇然漠然着，这些话贯穿着沈缙凡的喜欢，带着他绵绵的爱意。

霸道又张狂，没得反驳也没给余地，连死后都想好了。

餐厅突然就变得没那么平凡了，他们的呼吸不同的频率，染着不一样的心绪，尤其是苏娇然的，她真的觉得听到这些话就是在给自己的耳朵灌水银。

她站起来，这顿饭算是没得吃了。

“我不想听见你这些，沈缙凡，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我都不会嫁给你，也不会和你产生律法上的半毛钱关系！”

“何必这么激动？”沈缙凡在苏娇然转身的那一瞬开口，用声音来暂时停下她的脚步：“你我之间是水到渠成，命中注定。”

“注定我会是你活下去的绊脚石。”

苏娇然冷笑离开。

沈缙凡没想到好端赌对话就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垂头去看满桌子丰盛的菜色，自己也没胃口吃了。

他靠到座椅上，仰头长叹，苏娇然住进来之后就连叹息都成为了他生活里的必需品了。

下午的时候——

沈缙凡见苏娇然在书房里面窝着进去了也没打扰，他们各做各的事情。

苏娇然也看见了他，选择性无视掉，刚低头忽然胃部就一阵翻江倒海，像是有什么东西就要往外涌一样。

她下意识呕了一下，身体前倾的动作不心就被沈缙凡看在了眼里。

沈缙凡立刻放下手里还没捂热的文件：“怎么了？”

苏娇然顺着自己的心口，自己缓和下来胃里偶然而来的恶心，这样的感觉来得突然极了，她根本没有防备。

“没事。”她淡淡地道。

双脚从温暖舒适的沙发上放下来，长手去抓了一个桌上的无糖薄荷糖，拆开包装含在嘴里，清新在味蕾绽放，才让心情变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