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念翻了翻眼睛，“什么意思都不懂，你真是个棒槌。”

陆羽：“……”

他跟了舒予念一路，等到在整理当天的日程记录的时候，才恍然明白过来！

现在沈家隽派给她的这个司机，就是舒予念曾经收买过的。

可是现在却被沈家隽给派过来当她的司机，就绝对不仅仅是充当司机。

【不怕他说，就怕他不说。】

陆羽一下就从办公桌后面起身，径直走向舒予念的办公室里，敲了敲门，也没等里面有回应，直接推门而入。

舒予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事？”

陆羽直接将手中的资料递了上去，“什么时候过去？”

舒予念翻了一页，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你还不算是智商低下啊。”

“滚。”陆羽冷笑了一声，“老子智商天下第一。”

舒予念撑了撑腮，“不过这事儿，不能大张旗鼓的去，需要找个时间。”

就怕被沈家隽抢了先，或者是抓到了把柄的话，那这个路子就走不通。

当天下午，舒予念下班的时候，打电话叫是杜鑫武来接。

杜鑫武的电话打不通。

她狐疑的叫来陆羽去调查，不过二十分钟，陆羽就将调查结果给送过来了。

“现在怎么办？”

舒予念站起身来，取来了衣架上的大衣，“这不正是老天送来的一个好机会么，走吧。”

…………

青铜巷。

这边都是待拆迁的老城区的房子。

只是，因为这片区域市政规划不允许盖高楼，限高，所以地产商都不想开发这块地域，几次招标，一再搁置。

所以，这边现在处处都用红白喷漆喷出大大的拆字。

基本已经是搬光了。

留下的都是破败的筒子楼和老式居民房，脏乱差，几乎成了这一段的代名词。

车子在距离这里有两条街的时候，就已经开不进来了。

舒予念索性和陆羽下来步行，一路上，看着街道两边都已经衰败的小店，唯有几个店面还开着。

找了几个路人问了地址，才到了一栋老实的居民房楼下。

前面有一个摆摊卖鞋垫的大婶，舒予念走过去，挑着摊位上的鞋垫，“这是千层底么？”

“对，这千层底，都是俺自己手工弄的，结实的很，穿个两三年不成问题的！”

舒予念顺手拿了三双，“帮我装起来。”

“好嘞！”

舒予念在从钱包里面掏钱，问了一句：“您在这儿摆摊了多长时间啊？”

“三五年了！以前这儿还是商业街的时候，俺就在这儿了，不过，现在啊，就几家了。”

“不用找了，”舒予念递过去一张五十的钞票，“那您知道这房子里住着的莫兰么？”

莫兰是杜鑫武的母亲，从陆羽查到的资料上显示的。

“知道知道！”大婶接过钱一下塞进了自己的腰带里面，眉开眼笑，“着你算是问对人了！这后头的房子啊，都搬走了，就只剩下杜家这么一家儿了，别的要么就是空房子，要么就是租出去当库房了，您这是……”

她打量了两眼面前的一男一女。

女人身上穿着的实在是光彩照人，而身后的一个男人手里还拎着几盒补品，都是在电视上看到过做广告的名牌！

“我是莫兰的远房亲戚，这不，买了东西，想要来看看。”

“哎，他们这家人啊……莫兰的男人好赌！家里的钱都输的一干二净了！经常就有人往这儿要债！砸锅砸碗的，什么东西都砸个干干净净！不过，莫兰她儿子倒是争气，听说是在大公司里面当白领呢，还有个上初中的女儿，都辍学了……哎，赌钱害死人啊。”

舒予念抬步就要朝着居民房走过去，卖鞋垫的大婶忽然叫住了她。

“姑娘，你这会儿别去啊！上面正要债呢，在底下避一会儿吧，待会儿再上去。”

舒予念带着陆羽上去了。

三楼。

才刚上楼梯，就听见里面有一阵阵哭嚎，乒乒乓乓，稀里哗啦。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男人在赌场赌债，输了五万块钱，你要不就拿钱，要不……”

为首的一个小混混猥琐的笑了笑，“要不，就把你女儿送给我们抵债吧！我们肯定调教的水灵灵的！”

说着，小混混肮脏的手指就伸了过来，想要摸女孩儿的脸。

杜姗姗怕的往母亲的怀中缩，“别碰我！”

“哟，你这女儿还是挺有烈性的啊，这种没驯服的小野猫，我就是喜欢……嗷嗷嗷……”

忽然横斜过来的一只手，一下就把他的手给抓住了，向后轻巧的一用力，反剪就压在了栏杆上。

“谁？”

小混混拧着脖子，似乎是想要看清楚后面站着的人。

却只看见了一双女士平底鞋，还有裙子的蕾丝边，一下就瞪大了眼睛，“女的？！”

被一个女的给这么绑了？说出去，简直就是耻辱啊！

舒予念抓着这小混混的手腕，“是啊，女的，被一个女的压在这里发出跟杀猪似的嚎叫，很抱歉啊，叫你在你手下的面前丢脸了。”

“……”

这小混混一张脸憋的通红，想要挣开，却不知道这女人是扣着他的哪儿，一用力，手腕就跟要断了一样疼的他冷汗直下。

他拧着脖子瞪了一眼后面几个手里拿着棍棒的手下，“你们这些人，干站着干什么？给我上啊！”

嘭。

乓。

轰！

三拳两脚，陆羽就将这四个人给撂翻了，木棍铁棒掉在地上，哐当，几个人都倒在地上哀嚎着哎哟着。

舒予念朝着躲在母亲怀中的杜姗姗扬了扬下巴，“小姑娘，帮我解开他的鞋带下来递给我。”

陆羽疑惑了一下，“要鞋带干什么？”

杜姗姗怯生生的瞧了舒予念一眼，又看了一眼地上被打趴下的一个混混，摇了摇头，“我怕……”

“怕他干什么？”舒予念笑了一声，“你现在过去狠狠的给他一脚，他都没法反抗，他们欺凌了你这么久，不想报仇？”

杜姗姗也是被气的急了，直接走过去，抬腿就朝着地上的人踢了两脚！

“都怪你们！不许你们再欺负我跟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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