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坠落？”

上条当麻只觉得自己耳朵听到的这个名词似乎很厉害，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实感——神裂火织说这个魔法的名称是按照现象的特征来暂时命名的，那岂不是说，这个魔法的效果实际上是让天使坠落，“这是什么意思？”

“大致意思就是，这个魔法会将天使从他原本正在的位置上拉下来。”

土御门元春对于上条当麻的疑惑完全没有感觉到不耐烦，而是很认真地对上条当麻解释起了这个魔法的原理，而百合华也凑上去认真地听着，她对于现在的状况也是属于一知半解的，并不比上条当麻好到哪里去，能多了解一些信息也是最好的，“阿上你听说过卡巴拉思想中‘生命之树’的概念吗？”

“好像听说过，但是又好像没什么印象。”

上条当麻摇了摇头，感觉土御门元春似乎是在说什么很厉害的东西，但是这些似乎很厉害的名词大概他也就在某些游戏或者小说里面看到过一次吧，倒是百合华似乎站在旁边若有所思，很明显百合华是在一些书籍上面看到过这玩意儿的。

“所谓的生命之树，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身分阶级表。将神、天使、人类的灵魂分成金字塔状的十个等级，大概就是这样的概念吧，就是依照‘神权至上主义’所画出来的图……说得白话一点，这张图的意思就是‘人类的领域只有这里到这里，再上去就是神的领域，绝对不能侵犯’。”

土御门元春一边仿佛教授似的伸手在空中比划着，解释道，“人类跟天使的数量都是早已决定好的，因此在一般状况下，人类绝对无法升格为天使——相反的，天使也不会被降格变成人，因为那个位置已经满员了。”

“而这个魔法的效果，就是将一个天使强行拉到人类的位格上面来。”

神裂火织接过土御门元春的话头，继续解释道，“假设一下，人类的位格已经是一杯诶盛满了水的杯子，但是在这个时候，有一滴‘天使’掉入了杯中……”

“唔呃……但是天使真的存在吗？”

虽然已经大致明白了神裂火织和土御门元春的解释，但是果然，作为一个生活在学园都市的学生，上条当麻第一时间调动出了自己那为数不多的知识来试图稳固自己的世界观，对他们进行起反驳来，“毕竟现在的科技已经能让太空梭都穿出大气层了，也没人发现什么天国啊之类的东西啊。”

“这个层面的‘上’和‘下’已经不仅仅是高度的问题了，就如同我们的眼睛无法看到红外线，耳朵无法听到高频率的声音一样，天使所在的高度，是属于我们无法感知到的‘层面’，而非单纯的高度。”

土御门元春摇了摇头，如此说道，“所以，就算真的天使来到了你身边，你也察觉不到的啊，阿上。”

“可是，为什么这个魔法会产生这种效果？”

上条当麻还是没有明白具体的情况，他回头看了一眼百合华——百合华此时还是食蜂操祈的样子，是上条当麻并没有记忆的一张脸，这个魔法不是把天使从高位拖下来吗，为什么会把全世界的所有人都换了身体？

“我大致明白了，这次的魔法就像是把所有人的身份打乱重排了一样。”

百合华听了这么久，倒是大致明白了什么，揉了揉因为接受信息量过大而有些发疼的额角，她对着上条当麻说道，“全世界的人类，以及天上的那位天使，我们的身份全部被重新排列了一边，但是，天使被拉下来之后，混入了人类占据了一个位置，那么就会自然而然地有一个人类被空出来——那个人，会变成天使？”

“没错，这就是天使坠落的真相。”

神裂火织很满意百合华的一点就通，虽然解释得很通俗，但是的确是领会到意思了，看向上条当麻，她问道，“怎么样？明白了吗？”

“大概是明白了……”

上条当麻的接受能力也已经越来越强了，在听到他们的解释之后，也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已经经过了那么多和魔法侧有关的事情，估计他到现在为止还是不太相信的吧，“那么，怎么才能破掉这个魔法呢？”

“现在这个魔法还没有完全成功——或者说，等成功就晚了。”

土御门和神裂火织对视一眼，然后对着上条当麻和百合华说道，“虽然正确的术式是个谜，但总之‘天使坠落’是个世界规模的大魔法，只靠一个魔法师独力执行，负担太大……所以犯人应该早已建立起结界或魔法阵之类的仪式现场，要解除这个魔法，要么打到施法者，要么破坏仪式现场就行了。”

“也就是说，我必须跟着你们去找那个施法者或者仪式现场吗？”

上条当麻哭丧着脸——他只是被告知要离开学园都市一趟，所以特地想要回家看看，哪知道遇上这么一档子事儿，“可是我已经和我的家里人说好了，要回家一趟的。”

“关于这个问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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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条刀夜和上条诗菜是这几天才回到家里的——上条刀夜前不久还在外地出差，而上条诗菜则是前两天和她的朋友出去玩滑翔伞才回到家里，而且很幸运的，今天早上他们的儿子上条当麻居然也打来电话，告诉他们会回家来看看。

学园都市是个很神秘的地方，听说还有超能力这种传闻中的东西，所以一直处于封闭状态，想要出来一趟可不容易，上条刀夜和上条诗菜都认为运气不错，正好撞上了上条当麻回家的日子在家，他们甚至做了一桌子好菜就等着上条当麻回家团聚。

很快，敲门声响起，上条刀夜立刻小跑到自家门前，然后带着笑容打开门，迎接着自家儿子的回归——然而在他看到门外的人员配置之后，他的表情顿时僵硬了一下。

站在门口的，除了上条当麻这个自己的宝贝儿子以外，还跟着三个人——一个穿着暴露服装的眼角带着刺青的红发不良壮汉（被替换成史提尔身体的神裂火织）、一个戴着墨镜却明显俊秀的好像是自家妻子喜欢的偶像明星的男人（被替换成明星的土御门元春），以及一个站在自家儿子身边的不知道是哪家的超漂亮小姑娘（被替换成食蜂操祈的百合华）。

“这……什么情况啊？”

上条刀夜愣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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