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握住他的左手，脸色紧张：“你别闹，小乖还在外面。√”

“怕什么，她又不会进来。”他凑过去，把头埋进她的衬衫里：“提不提供按摩啊？”

艹！

她忍不住重重地掐了一把他的腰，角色代入倒是很深啊，还真把他自己当成二大爷了：“我这里小本经营，伺候不起你这尊大佛，你放手，不然我不管你了。”

段如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眉眼里生出一种欲色：“难道没有人教过你，男人的腰碰不得吗？”

小乖听到了里面谈话的声音，困惑地问：“妈咪，怎么了吗？”

段如斯松开在他身上扭动挣扎的小东西，应了一句：“没事，在跟你妈咪说话而已。”

洛欢喜从他身上解脱，立刻帮他冲洗干净，动作迅速利落，一气呵成，似乎多想赶紧远离他一样。

他笑着站起来：“该洗澡了。”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洛欢喜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脸还是轻易地红了，她开了淋浴，拿了毛巾，视死如归地触碰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她是见过也碰过的，可是手还是不争气地颤，不可避免的，她的视线落在他肌肉的线条上，他本就是九号塑身会所的高级会员，会固定去那里健身，所以他身上的线条感维持得特别好，完全没有多余的赘肉。

她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燥热，她算得上是清心寡欲的人，毕竟守了六年的无性婚姻，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轻易地就起了欲念。

孟子说，食色，性也。

原来，她也是逃不过的。

她帮他擦了上半身，正准备蹲下来……却觉得，那动作有种强烈的暗示，一时之间不知进退。

她忍不住偷偷地抬眸看了段如斯一眼，那个人笑得依旧风轻云淡，不轻不重地提醒她：“该下面了。”

这个人……倒是一点都不害臊。

洛欢喜心慌意乱，所以不知道段如斯的耳垂透露一种异样的红。

她鼓励着自己，都是夫妻了，别那么忸怩，大方一点！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近乎敷衍地帮他冲了冲，擦了擦，如是重担地站起身却发现……我勒个去，他居然真的起反应了。

她立刻转身，羞涩地捂着脸：“快点洗，洗好我帮你穿衣服。”

他直接把她拽到怀里，拉她的手：“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送佛送到西？”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完全不敢对上他的眼睛：“我们明明说好了的，你怎么不守规矩！”

“说好了吗？我怎么好像是什么都没有答应呢？”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耳垂的水珠。

她无措地眨了眨眼睛，就算是帮他洗那里，也是应该的……她祈求地看着他，她脸皮薄，就是下不了手。

他笑得分外邪气，女人的天真和羞涩都是用来勾引男人的，只会让男人更坏而已，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你又不是没碰过，只剩最后一步了，你就做个全套服务呗。也好让我们两个早死早超生，不然……你信不信我就在这里弄了你。”

他他他他……太！过！份！了！

洛欢喜觉得他的声音简直是重重地砸进她的耳朵里，让她浑身都在震颤，她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一点都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他向来都是恶劣的。

小乖还在外面。

他是故意的，等她都差不多了，再来踩她的底线，这样子她就忍不住想，反正前面的硬着头皮都做出来了，还差后面的吗？

“你很讨厌诶。”

……

段如斯出来的时候，已然是一身神清气爽地坐到床边，招手让小乖过来。

小乖翻箱倒柜地找出了毛巾，手脚并用地爬到床边给他擦头发：“我妈咪怎么还不出来？”

段如斯眼底流转过一丝玩味：“刚才玩了游戏，她湿了身，换好衣服就出来。”

小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大人的世界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玩游戏呢？

段如斯侧头去看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其实这样子蛮好的，他受伤的时候，有一大一小在照顾他。人的一生，最后追求的，不过就是这份实在的温暖而已。他柔了声音：“小乖今天吓到了吧？”

小乖点点头，好像心有余悸，偏偏又笑了：“但是，很刺激。”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可爱的齐肩发，发质好好：“你啊。”她那么可爱，江致远到底是怎么舍得下狠心呢？

小乖像个犯错的孩子：“段叔叔，对不起，今天我没有等你。但是爸爸非要说，要带我去儿童公园，他说想要实现以前欠我的承诺。他很坚决，所以我拒绝不了。”

段如斯抿唇摇头，心里却闪过一丝不痛快，也许以前只是把小乖当成一个孩子，并不在意她是谁的孩子，只要她可爱就行了。可是……也许是生出了占有欲，他突然有些介意小乖的生父是江致远。

他那种人渣怎么生得出那么可爱的孩子呢？

洛欢喜从浴室出来，脸上的红晕算是淡了些许，她按了铃，让护士来扎针，演得一本正经、贤妻良母的模样。

段如斯盯着她，露出一个只有两个人能够懂得的笑容。

洛欢喜权当没有看到，流氓！

苏南音吃饱喝足之后，就回来把小乖接回内科楼。临走之前还拉着洛欢喜耳语了几句：“你脸上有字。”

“什么？”洛欢喜下意识地捂脸。

“春.情荡.漾。”苏南音刻意说得缠.绵悱恻，意味深长地看了段如斯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了。

段如斯同样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笑，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躺下。”

洛欢喜乖巧地走过去，躺在他的身侧：“许花姿来过？”

刚才小乖在，她一直都没有问，在浴室帮她洗澡，她早就害羞到没办法思考了，更别说问问题。

“是来了一趟。”他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许花姿的消息也是够快的，怎么就知道他住院了。所以，江致远在这件事里，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心里阵阵难受：“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他在输液，右手不舒服，又怎么会被许花姿欺负了呢。

“心疼我？”

“嗯。”

“那你还记不记得一件事，你还欠我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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