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确是知道理论，可是——实操经验几乎为零。倒是有过一次两次，而且只是很简单的。

“我不会。”她是真想逃，人羞到一定的程度，是真想直接消失。

他饶有兴致地笑了，六年的婚姻生活她都在过些什么？盖着棉被纯聊天？

他大概是为了逗她，说话也有些没规矩：“都说，二婚女人是个宝，身材丰满经验好。”

她是有些恼了，直接瞪了他一眼，这话大概是在夸她吧，可是——她不喜欢听。

他毫不在意地对上她的目光，四目相交就是纠缠在一起。

他的目光坦荡荡，带着怜惜的凝视，好像她就是他眼里最璀璨的存在。

洛欢喜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强烈的诱.惑，她的心跳一点一点地叠加，最后居然真的恍若小鹿乱撞。

她忽地偏开脸，找回自己的呼吸：“你想要怎么样？”

输得简直一败涂地。

他可以感觉到她心口剧烈的起伏，忍不住勾起一抹笑，看上去还真是单纯又好骗，就这么一个对视就受不了了。他抚上她的唇角：“会玩冰.火两重天吗？”

Woc？！一开始就玩这么大，他还真当她经验丰富不成？她和江致远过的是柏拉图婚姻，有名无实。

她恼怒地推了他一下：“我——”

段如斯的手机突然响了，打断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帮我拿出来。”他俯身啄了啄她的唇。

她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你自己没有手吗？”

他凑到她的耳根，往里呵气：“我的手正忙。”

她又是一个激灵，低头看了一眼，就羞涩得偏开头，他确！实！忙！她听着铃声不依不饶地响着，只能探到他的月退根，伸手进他的裤袋里，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他：“喏。”

他看都不看，只专注手上柔柔又软软的触感：“谁的？”

洛欢喜的声音有些压抑的喘：“是个未知号码，号码是1……”

段如斯听完号码之后，就停了下来，把手机抽出来看了两眼，似乎在寻思什么，最后直接按掉又压了下来：“别让这些有的没的打断我们，来，继续刚才的话题。”

她又感觉到了压迫，她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张张口想要跟段如斯说些什么，却是说不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怎么那么笨，大概是贤妻良母当太久了，她都忘了自己还是那厚颜无耻的性子。

她握着他的手，在手腕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她愿意做的事情。

他凭感觉读了出来，不满意地敲着她的心口，手指随意地落下，有意无意：“就这样而已？”

她退了一步，似乎也硬气了起来：“这是我的底线。”

段如斯只是笑了笑，一个星期之前不是嚷着底线是一个月不让他上船吗？这就改了？女人嘛，总要有个消气的过程，他拉着她的手细细地看：“你对我倒是真狠。”

她紧张得心似乎都要跳出来了，声音如同蚊子一般：“你坏死了。”

“那就……请开始你的表演。”

洛欢喜咬牙切齿，他最近对她是越发没脸没皮了，完全看不出精英的模样。她的手有些颤，还有些发凉，顺着沙发不自然地往下爬——

这个时候，恼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段如斯理都没理，任由那铃声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只是盯着她。

洛欢喜视死如归地扁扁嘴，闭上了眼睛。

……

段如斯把她落在怀里，倒是十分嫌弃：“我信了，你真不会。”

洛欢喜又恼又恨，刚刚是谁觉得十分爽来着？他还真是用完就嫌弃！

铃声还在耳边缠绕。

他松开她，捡起那手机就进了主卧。

她气喘吁吁地平复着，心里却也生出了疑惑，他接个电话为什么要避开她？平日里，他说电话从来不避讳，有时候甚至搂着她一边亲一边接电话。

她真的是臊得不行，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这个电话让她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多想，身子疲软就拥着被子睡了过去。

段如斯走进主卧，懒懒地从衣柜里调出两件衣.服，随手接起电话。这个电话来自许花姿的父母，他们想跟他做一笔交易。

他余光扫过右手腕上盘踞的伤疤，忽然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既然要做交易，那就要看他们舍得付出什么代价了。

……

洛欢喜本来也只是随便歇一歇，脚底一个踩空就清醒过来，不知不觉居然快睡了半个钟。她依稀可以听到主卧传来说话的声音。

她忍不住觉得段如斯体贴，他应该知道这个电话一时半会结束不了，所以就没有在她身侧接。

她撑着软软的身子倒了水，段如斯这电话也讲了半个小时，应该渴了吧。

她举起手想要敲门的时候却顿住了，她刚才听见了什么？

——妈。

哦。原来段如斯有母亲。她僵硬地思考，忍不住觉得自己好笑，没有母亲，难道段如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她从来没有听段如斯提起关于他家或者家人的事情，她甚至还胡思乱想过，他会不会只有孤身一人，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眉间没那么寂寞？现在看来，她简直白操心了。

他为什么从不提及他母亲，他就没想过带她见他家人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

洛欢喜低着头，有些失落。

门，突然被打开了。

段如斯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人，她低垂着头，抿着唇，好像犯了错的孩子，委屈得不行。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想让自己的声音柔一些，但是说出来却是狠厉的责问。

她把茶水塞进段如斯的手里，转身就想走：“刚到。”

他松了一口气，那她应该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他追上前面气鼓鼓的女人，直接壁咚在墙上。

她铁了心要和他赌气，干脆蹲下去灵活地钻出来，刚往前走了两步，段如斯就拽住她的手，从身后抱住她：“怎么又生气了？”

他的拥抱就像一个巨大的海绵，把她所有的委屈和生气都吸收了。沉默了半响，她转回身，伸手抱住段如斯：“你妈知道我们结婚了吗？”

他的脸色顿了一下，忽而促销地笑了：“原来是丑媳妇要见公婆啊，你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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