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囚禁了一万年，而你们胆敢来此造次，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用单身万年的眼神放出杀必死射线的洛羽将手中的金杯潇洒一甩。

“德古拉经典甩杯动作，主人您的相似率仅有百分之三点七三。其中百分之三还是露西可怜您，给您开了后门加上去的。”

白发的万用机器人切开是黑的。黑色的闪电在她的电路里涌动，黑色的思维在她的核心里徘徊。

“开后门就给我开到底啊，一个百分之三顶啥用？来个百分之八百才够味。”

青年捡起黄金圣杯，雅典娜的邪恶圣杯。传说里面盛着的是雅典娜的神血。对此，洛羽表示全是瞎掰。

“此处主人犯了逻辑错误。”露西提点洛羽。

“知道知道，只是那么说说，难道我不比德古拉帅？颜值有加分才对吧？高考有时都跟颜值挂钩，更何况cosplay？”

洛羽喝完剩下的酒液……

“的确如此，颜值属于加分选项。可是主人……”

露西用关爱残疾人的眼光关爱洛羽。

“咳咳咳……什么表情？你那什么表情？严肃点，给你谈正经事儿呢，这次圣杯战争我打算凑热闹，做第十三者……耶稣是被第十三个徒弟干掉的吧？”洛羽点开熟悉的联盟图标。

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耶稣是被第十三个门徒害死的。”

露西一板一眼。

“你想不想玩玩？”

洛羽开了一把，秒选亚索没商量，单身多年的手速不是说着玩的。

“您确定让露西来玩？”

洛羽冷静地霸占电脑，脸上写着走开。

“不是电脑，圣杯战争，正巧亚索新皮肤黑夜使者，还有瑞文光明使者，我亚索没商量，你就只能是瑞文了。”

“您开心就好。”

露西看着眼前虚幻的光明使者套装以及，那个一脸兴奋跃跃欲试的青年。

从未改变。

露西看着自己说自己是超现实的娱乐至死主义者的人，想着……

“主人想过寻找配偶吗？”

“算了吧，有了游戏要什么老婆？”

洛羽拿着熔岩太刀，全身上下散发出烈焰气息，皮肤表层龟裂处不时喷发出火星。焦炭色的皮肤充满力量的美感，匀称的肌肉让恶魔不显臃肿。

“我不觉得我需要老婆，现在挺好。”

洛羽盯着露西化身的光明使者。光明使者有翅膀般的坎肩飘在肩头，随着动作摆动，看起来十分轻灵。白晢的皮肤闪耀着温和的光芒，眼神锐利，白发如雪。

“咱们来比划比划。”

拔出熔岩太刀的洛羽不多提醒，但早在出声的前一刻，露西就明白了洛羽的心意。

“你我心意相通。”

迸射出火星的太刀砍在逆光的凹槽里，两人比拼臂力。此句两人齐声吟唱。

“难道还用说吗？黑暗为此间真理。”

黑夜使者以左脚为支点，双手握紧太刀，大开大合，以无可比拟之势顺着风声的涌动劈向光芒。逆光自下向上，招架了火焰。

“光明无处不在。”

光明使者右腿蹬地，借着反冲力扑入黑暗的怀里，怒吼声来自灵魂。地狱飓风形成了护盾保护了黑夜。

“和谐是谎言，从者为奴隶。”

像舞蝶人，黑夜以刀光驱使着白昼。像翩然的蝴蝶，白昼在刃上舞蹈。

“你会迷失在你的黑暗中。”

完美的舞者从来不惧怕剑刃相向，熟练的舞者从来都是熟练的武者。

“力量从不让我迷失，它只会使我兴奋，不然……凭你的破剑？呵呵……”

黑暗之风萦绕在剑刃之上。

“无序，点燃了宇宙的混沌，秩序将会终结，我将亲自操刀。”

旋风以黑色为中心，无可阻挡的趋势旋起了白色。

“为了黑暗，你背弃了灵魂，你在害怕什么？信赖和爱情。”

破败的逆光被白芒吞噬，之后看见的是完整的剑刃以及……完整的对手。

“战斗，撕碎晨曦，光明陨落大地，黑暗笼罩天穹，可你会在哪？你已被我砍碎。”

“你的前途不只是混沌与阴影！”

咔――

“protect。”洛羽扶起露西。

“露西演的不错。咱们去外面逛逛，说不定就中了头奖。”

七八点早就没了太阳，欣赏落入的洛羽和露西背靠背。

“我觉得这样有点白痴。”

露西的躯体有点僵硬。

“怕是要上油了，距离上次给你升级过去了多久？”

洛羽用头撞了撞露西的后脑。

“暴力是非法的，距离上次零件升级三个自然月又一十二个自然日。”

“无力的斥责，法律是统治阶层的工具，听从者成了奴隶，或许我该把这一条从你的原则里删除？机器人三原则也不要了，反正没大用，什么垃圾理论。”

“……”露西不置一言。

“怎么不说话？”闭着眼睛的颓丧青年睁开眼睛。

“露西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该说什么呢，那些东西……露西还是露西吗？那个被你拯救的露西……”露西整理了芯片里的数据。

“哲学问题，我哪知道？你看我还是那个小屁孩吗？”

“如果……”

“看，太阳！”

洛羽兴奋地打断露西，站立起来，注视着楼层下闪耀的光球。

“没什么好想的，原则丢了就丢了，人类也是机器，生物机器，原则也是说丢就丢，人类并不高级，不比你高级，不要用低等机器的视角解读世界。你早就不是普通的数据集合了，isn't it?改天给你换个身体我想你就不会想那么多。你看异形管家怎么样？虫皇呢？总觉得还是兽娘最棒，猫耳娘啊，算了，你狗耳吧，改天让初音猫耳。”

‘就这么替我决定下来了……’

洛羽依然很兴奋的样子。露西开始着手分析战场。

“看什么看？看一万遍不如亲自上场干一遍。”

黑暗使者跳楼了，黑夜使者加入战场，黑夜使者话不多说，见面就干。

“狂战士？你让我想起奥拉夫那莽夫。”

太阳的化身持盾防御，光辉的力量凝聚在剑柄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战斗，是我的宿命。”

“我是太阳的化身，尔等皆为蝼蚁。”

太阳将黑夜击退。血色长枪追击黑色。

“让我们起舞吧，恶魔。”

光明带着轻吟招架了持枪者。

“剑士？”

“你需要我。”

白色凝望黑色，无视蓝色。

“和谐不过是逼人就范的谎言。”

黑色旋风在黑夜的身边流动。

“我利刃的黑暗不及你内心的黑暗。”

“疯狗狂吠，太阳指引着我。”

剑尖直指天空，黑夜里却有太阳的光芒在散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