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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第 595 章

作者:二月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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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宜愿为,让他一下子便受不了了。

萧遥看向五皇子:“原来在此相见,不是以私人身份谈话,而是按正式场合述职么?”

袁旭想阻止五皇子,可是五皇子已经在他阻止之前开口说话了:“自然不是,在张将军营帐中,自然是按职位述职了。”

李公子和唐公子都移开了目光。

五皇子果然是个心里眼里只有钱的草包。

萧遥俏脸一沉:“既然如此,身为白身的五皇子对我嚣张说话,又该怎么说?”

五皇子一滞,发白的俊脸瞬间涨得通红,半晌才色厉内荏地叫道:“我是皇子,你怎么能如此与我说话?”

萧遥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军营内的其他将领:“我以为,战场当以军功大小说话,而非外行指导内行。五皇子身为皇子,地位尊崇,自然该尊敬,可是若论在军中职位以及关于军情的论述,我认为,五皇子还是藏拙的好。”

五皇子被气得吐血。

马上有贵公子出言为他解除尴尬,并给了他一个台阶让他下来。

五皇子脸色阴沉,坐在一旁,不再说话,只是目光偶尔扫过萧遥时,显得无比阴狠。

萧遥没理他,跟张余年述职完,便退下了。

北戎损失了一员悍将揭奴,且揭奴带出去的精锐全军覆没,因此全军士气极为低下。

而且,提起大兴朝的那位美人女将,北戎很多士兵都心怀恐惧。

北戎大皇子怒不可遏,骂手下的将领道:

“一个小娘们儿罢了,怕什么?当日我们攻破永城攻破远城时,抓了多少美貌的女子?那些小娘们儿还不是任我们宰割,连一只小羊羔都不如?下去,告诉下面那些小兵,是揭奴那个东西晕了头,死有余辜,不是北戎的女将厉害!”

那些将士马上召集自己率领的士兵进行洗脑,倒洗了一部分。

可是将领一走,士兵们讨论起来:“听说大兴朝的女人都很弱,我们一个可以打三个,可是那个领兵的美人将领,据说是妖精变的,能吸人的魂魄。揭奴那么厉害的人,被她吸了魂,两次均大败。”

这种话,洗脑了很多北戎士兵,原本被将士们动员过之后不信的,也忍不住信了。

因为他们都见过大兴朝的女子,那些女子一个个白白嫩嫩,娇娇弱弱,走路跟春天的枝条儿似的乱飘,好似下一刻便站不稳似的,他们当时攻破永城,一个人随便就能抱两个回来,跟抱刚出生的小羊羔似的。

大兴朝的女子这样弱,居然能出一个两次打败揭奴的女子,那定不是真正的大兴朝女子,而是妖怪变的。

因为有这种恐惧的心理,第二日被派出战的士兵,都担心碰上萧遥,因此是怀着恐惧与怯意上战场的。

很不巧,今日上阵的,正是萧遥。

张余年虽然不认为萧遥有功,可作为一个有心机的老东西,他不可能贸然让自己人上去,而是会先派其他人探北戎的虚实,因此借口要看看萧遥的战斗力,让萧遥出战。

本就害怕萧遥的北戎士兵看到果然是一个女将出战,那个女将还美得惊人,比他们从前劫掠的大兴朝女子更美,更相信她是个女妖了,因此还没打,心先怯了,等真正开打,一开始就被碾压,仅剩的勇气和士气都没了,完全失去了斗志!

许多北戎兵心里的想法都很一致——看吧,那个美人女将,果然是个妖精,一上场就施法让北戎落败,这仗,肯定是打不赢的!

双方交战,素来是敌强我弱,敌弱我强的,北戎军弱了,大兴朝的士兵马上就强了。

萧遥领着士兵们,士气如虹地追着上去,几乎将这一批北戎军全歼!

张余年在城墙上观战,觉得说北戎军悍勇,肯定是吃了败将的那些将士故意吹大以全自己不敌的颜面的,下午便派了自己的心腹出城叫阵。

北戎有一些小将和士兵逃回去,跟吓破了胆似的,说萧遥是个女妖,出来吹一口气,他们便睁不开双眼了,又说那些从天而降突破盾牌保护的利箭,分明就是萧遥的头发,刷的一下,杀死了大部分北戎兵。

北戎大皇子听到下面的小兵都在传这种离谱的谣言,几乎没气疯,马上砍了一个人禁止讨论。

可是这流言,越是禁止,传得就越快,哪里是止得住的?

下午听到大兴朝叫阵,愤怒的大皇子马上就要派兵出去应战。

几个将领阻止,纷纷劝道:“如今军中士气衰竭,是打不赢的,不如再等几日?”

因劝的人不止一个,大皇子原先是听了的,可是听到叫阵的大兴朝问北戎是不是怕了,又各种讥讽,哪里忍得住?

他们一路南下,连破大兴朝两座大城,就要打到大兴朝的京师去了,如何会怕大兴朝这些弱鸡?

大皇子觉得被小看了,再不顾阻拦,派了一个将领带兵出去迎战。

北戎兵士气低落,心怀恐惧,打起来连之前的三成水准都没有,没有意外地再次大败。

逃回去的士兵再次说萧遥是个女妖,虽然没上战场,但是在后方作法,导致他们睁不开双眼走不动路,拿刀射箭的双手失去了力气——其实,只是因为他们心中害怕,才觉得自己没有以往英勇能打,样样都打了折扣,可是他们不知道。

因着北戎士兵士气低落,大兴朝居然接连三日打了胜仗!

这让张余年十分满意,觉得是自己的到来和用兵如神才让大兴朝频频获胜的。

五皇子更是拿着这件事贬损萧遥:“看罢,分明是北戎军越发不济了,你才捡了便宜打胜仗,根本就不是你会打!那什么大功,我看就别提了,免得笑死人。”

张余年大气凛然道:“毕竟是萧千总的战绩,该报,还是要报的。”

萧遥一共只下场打了三次,之后,全是他的手下带兵出战的,战胜的何止三次?

眼下连胜三日,他肯定要为自己的手下请功的,为了不落人口实,他自然会顺便帮萧遥请功的——反正跟他的手下相比,萧遥的战功根本就不算亮眼,请功了,萧遥也得不到多大赏赐。

五皇子看到张余年写折子回京述职,又给打了胜仗的人请功,心里顿时痒痒的。

李公子、唐二公子以及几个不受重视被踢来的庶子不愿只留守在后方处理文书,来的第三日就请求出战了,几人也的确跟着军队取得了胜利,此番也被张余年写在折子里请功了——虽然功劳不大,但怎么说,也是功劳啊!

他堂堂一个皇子,难不成一直不参战看别人拿战功吗?

须知,皇帝跟他说过,只要他好好干,回去就能封王的。

如果拿到战功,那封王的称号以及得到的嘉奖,应该是最顶级的吧?

五皇子忍不住了,马上找到张余年:“张将军,我也想出战,为保卫大兴朝尽一份力。”

张余年知道,五皇子这是想要战功了,他乐得跟五皇子交好,又认定北戎不堪一击,很爽快地同意了。

余下那些贵公子早就羡慕有战功的贵公子了,此时见最为尊贵的五皇子都准备出战挣军功了,再也按捺不住,去求五皇子带他们一程。

五皇子倒也爽快,直接让他们跟自己一起出战了。

京城中,皇帝虽然忧心忡忡,但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因此,殿试如期举行。

殿试结束了,皇帝点了江南才子林稽为状元,并对他大加赞赏。

有志在殿试中挽回一局的许瑾,在殿试中只排第四。

第二日,状元榜眼探花等打马游街,又参加皇帝特地举办的琼林宴。

许瑾只拿了第四名,心情一直很不好,回家又被许尚书骂了一通,说他无甚本事,背靠祖父也不争气,心里头更郁郁。

因此在琼林宴上,不免多喝了几杯。

喝多了,便尿急,要去解手。

许瑾解手回来,忽然在假山旁听到有人低声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是啊,若我有个好祖父,我没准也能拿个第四第五……”

“这是羡慕不来的,进京参加会试时,人人都说今科状元定是许大公子,我还以为他多了得呢,不想会试过后,他才得那么个名次。他会试的文章,我也读过,也就那样罢。”

“听读过他殿试文章的人说,殿试也写得不够好,原来皇上想看在许尚书的面子上,点他进前三的,可文章实在抬不起来,只能给他个第四。”

许瑾听到这里,气得浑身发抖,马上走出来,厉声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他虽然只考了个第四,但这绝对是他的真本事,而不是靠祖父才拿了第四的!

那两个新科进士看到许瑾,顿时吓得脸都白了,他们不怕许瑾,可是怕许尚书啊,因此连忙拱手道歉,说自己只是随便说说的,让许瑾不要当真,然后脚下抹油,飞快地跑了。

许瑾虽然得了道歉,可是心里如何能过得去?

要知道,有一个书生这样说,就会有第二个,只怕以后他做了官,还是有很多人说他靠祖父呢。

就是祖父,在家不也是骂他即使靠着他,也没有出息吗?

许瑾越想越生气,肚子里的怒火熊熊燃烧。

他阴沉着脸回到席上,正好见新科状元林稽站出来跪在皇帝跟前:“皇上,臣有一事请求皇上。”

皇帝目光晦涩地看着林稽,问道:“爱卿何所求?”

难不成,刚成为状元,又以诗词讨得他欢心,便要从他这里要官职了?

林稽语气铿锵地道:“请皇上派臣北上,抵抗北戎!”

皇帝吃了一惊:“哦,你想投军?”

须知,北戎军自从破了永城,一路势如破竹,又破远城,之后围困北边最后一个小城,频频得胜,令得许多士大夫有南逃之心,皆不愿子侄后辈北上。

这林稽,作为新科状元,怎么竟主动提出北上投军?

林稽点点头,扬声道:“请皇上成全!”说完又一脸正气地解释,“臣虽出自江南耕读之家,可从小酷爱习武,一直希望能投军报国,如今知道北戎南侵,据京师不远,恨不得即刻北上,驱逐北戎,保卫京师!”

皇帝见他一脸正气,不像是故意说好话,顿时大喜:“好!好!”又感叹道,“若天下多几个卿这等人物,我大兴朝何惧北戎贼子?”

许瑾一听这感叹,心里头那股怒火,顿时化成了建功立业和证明自己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豪情,当即也上前跪下:“皇上,臣许瑾也想北上抵御北戎,请皇上成全!”

许尚书知道许瑾居然自请北上抵抗北戎,气得浑身发抖:“荒唐!”

他当时为了不让许瑾北上,连老脸都不顾了,推了族中另一个儿郎北上的。

如今,许瑾主动请缨北上,不仅给了他会心一击,还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许老太太和许大太太哭得跟泪人似的:“你怎么这么傻啊,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一个书生,能顶什么用?”

许瑾身姿站得笔挺,脸上露出几分刚毅之色,沉声说道:“大丈夫立于世间,自当保家卫国,虽死无悔!”又念了曹植《白马篇》的一句自证其志,“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许尚书恨极,举起颤抖的手,就要抽许瑾一巴掌。

许老太太忙拉了许瑾一把,让他躲过这一巴掌,拉完了,想起许瑾到战场上去还不知道会如何,忍不住又哭起来。

许大太太看着自己被保护得一派天真的儿子,哭得浑身都痉挛了。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这儿子就该被抽一顿的!

如果他当时为了若卿一意孤行时,她狠下心肠抽他一顿,然后教他人情世故,再让丈夫和公公教他官场中的一切,或许他就不会这么傻了。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许瑾见祖母和母亲都哭得伤心,便上前劝,说他一定会小心,一定会挣到军功,给她们增光的。

许老太太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更难过,哭着问许尚书:“要不,让瑾儿装病,没办法北上?”

许尚书颓然地摇头:“这是瑾儿自己跟皇上求的,临出发时,又说病倒不能北上,就算皇上不追究,王丞相他们也会追着我们咬。”说完长叹一声,又安慰道,

“也不用太担心,我安排一下,让瑾儿在后方整理文书罢。五皇子、李公子和唐二公子也在北边,想必不会太糟糕的。”

也只能这样了。

张余年见又打了两日胜仗,觉得是时候全面反攻了,于是召集将领商讨全面反攻事宜。

萧遥只是千总,没资格列席会议,因此埋头练兵。

她原先一手练出来的兵自然很能打,可是后来被分到她手下的,却差得老远,因此她不用上战场,便将时间都拿来练兵了。

她希望,每一个跟随她出征的兵,都能平安回来。

林树看着训练的兵,有些不解地问萧遥:“千总,你说,北戎这几日,为何场场战败呢?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萧遥摇摇头:“我亦不知。不过,肯定有阴谋。”可惜她只是个千总,没办法让斥候去探听。

她其实是想让自己的人去探听的,可是张余年分明针对她,她若派了去,张余年只怕会直接军法处置。

她不怕处置,可怕张余年拿她手下的兵出气。

到时几十军棍下去,又时值寒冬腊月,人只怕就没了。

练完兵了,萧遥正打算回去,黄副将的亲兵就找了来,说黄副将找她。

萧遥马上带上林树,直奔黄副将的营帐。

黄副将眉头紧锁,正跟几个心腹将领在议事。

萧遥进去,听了几句,眉头也跟着皱起来:“张将军认为北戎已是强弩之末,打算全面反攻?”这才几天,每天只是折损个一两千人,一路直破两城的北戎,就会是强弩之末?

怎么可能!

黄副将点点头:“你也认为不该全面反攻么?”

萧遥点头:“北戎连败太不正常了,必有诡计!或许,正是为了引我们全面反攻呢。”

黄副将脸色凝重地点头:“我也是这样说的,可是张将军认为,我太过小心。”

叶参将一脸怒意:“他还认为,我们和之前的将领一样,是因为没本事,才故意夸大北戎军的悍勇的。真是岂有此理!”

黄副将忙喝止他,让他不要再背后妄议张余年。

叶参将一脸不忿地住了口。

萧遥问黄副将:“斥候探听到什么没有?”

黄副将道:“原先我们紧缩守城,没办法派出斥候,这几天接连胜利,才派了斥候。斥候不敢走近,故不知道北戎这几日为何连败,更不知道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是看到,北戎兵很多,据说粮草也很足。”

萧遥问:“张将军知道这个,为何还一意孤行全面反攻?”

黄副将说道:“张将军认为,斥候不敢靠近探,所以探到的,都是不实消息。”

萧遥沉声说道:“必须反对全面反攻。”现在根本就不适合全面反攻。

黄副将道:“我们已经反对过,可是张将军一意孤行。”张将军的职位比他高,他根本无法阻止张将军。

萧遥觉得这事很严重,就问:“当真没有办法了吗?”

黄副将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除非,皇上给了五皇子密旨,或者类似尚方宝剑的东西,不然,谁也无法阻止张将军。”

萧遥脸色凝重:“试着拖一拖吧。”吃饭的时候,萧遥遇见了五皇子,想了想,走了过去。

五皇子一看到萧遥,眼睛马上亮了起来,道:“萧千总这是找我有事吗?”

虽然萧遥坑了他,又怼得他说不出话来让他十分生气,可是离开京城这么多天,他就没见过好看的女子了,在满是男人的军营里看到萧遥这样英姿飒爽的大美人,他的心情下意识就好了起来。

萧遥点点头,看了看他左右。

五皇子怕死得很,昨天下战场是让袁旭跟着的,袁旭也的确帮他挡刀,更帮他将想他的人反杀,让他深感袁旭之能,所以回来之后,对袁旭更好,和袁旭形影不离,希望把关系搞得更好。

此时见萧遥看了一眼自己左右,五皇子犹豫片刻,还是让袁旭离开,又让人将附近的士兵都驱逐开。

美人难得肯主动找他,他实在没办法硬下心肠拒绝。

袁旭看了一眼萧遥,走到一边,静静地站着。

五皇子含笑看向萧遥:“你找我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吧?”

萧遥道:“听说明天要全面反击了?”

五皇子脸上的笑容更深:“没错。黄副将跟你说的吧?你是不是发现自己连个商议的会议都没资格参加,所以想来找我帮忙了?”

萧遥道:“五皇子肯来前线,除了一腔爱国之心,肯定也是因为,皇上给五皇子承诺了好处的吧?”她的手指把玩着身上的铠甲,看了一眼五皇子的脸色,笑道,

“五皇子不必误会,我没有打听过你,只是猜测而已。如果五皇子当真想回去得到奖赏,我认为,这次最好阻止张将军全面反击。”

不远处的袁旭听到这里,目光闪了闪。

五皇子听了,笑了起来:“你该不会是没资格参加会议,便不让全面反击了吧?北戎不足为惧,我们全面反击,顷刻间便能驱逐北戎,甚至夺回远城永城!”

萧遥忍住骂蠢货的冲动,说道:“五皇子难道就不怀疑,为何你和张将军的大军一到,北戎便连败么?”

五皇子道:“你是想说这是他们的阴谋诡计,是不是?”说完见萧遥点头,不由得轻蔑地道,

“你们女人就是胆小,不知道抓住机会。北戎在南边跟我们打,在北边又有敌人,腹背受敌,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这次之所以连败,就是因为腹背受敌!你呀,还是回去结婚生子罢。”

说到这里双目露骨地打量了萧遥一眼。

他觉得,萧遥身穿戎装,看起来比穿女装别有一番风味,不由得心中大动。

萧遥深吸一口气,忍住打人的冲动:“五皇子,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你听我的,我保证你会受到皇上的嘉奖。”

五皇子笑起来:“我又不是傻子,听你的,白白浪费了机会吗?”说完眼神放肆地看向萧遥,“你如果怕无法建功立业,我倒是可以帮你,我许诺的侧妃之位,仍然有效。”

说完,哼着歌走了。

萧遥恨不得一脚上前将这个傻逼给踹到天涯海角。

不过见袁旭已经走到五皇子身边了,便忍下了这个冲动。

昨天袁旭跟五皇子一起上战场,她看到过袁旭的武功,知道袁旭是个高手,自己一时半会是打不赢他的。

游说五皇子失败,萧遥便又去游说张余年。

她将自己认为不适合全面反击的几个理由详细说完之后,看着张余年,等着张余年回答。

作为一军主帅,即使讨厌她,应该也会以大局为重吧?

孰知张余年的架子摆得特别足:“萧千总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可以禀告上峰,由你上峰来与我说。”

言下之意,竟是萧遥连跟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萧遥气得笑了“皇上尚且广开言路,勤于纳谏,不想张将军的架子,摆得比皇上还足。”

李公子、唐二公子、许四公子以及几个真心想上战场建功立业的贵公子见萧遥跟张余年吵起来,还说得十分不好听,都有些讶异。

在军营这段时间,他们亲眼见过萧遥上阵杀敌,见过她每日不间断地练兵,心里对她的想法已经略有改变,不再当她是过去那个一味骄纵任性的贵女,此时见她说完之后,张余年脸色难看,忙上前打圆场:

“萧千总的担心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张将军已经和其他将领商量过,认为此次反攻,北戎必败。”

张余年冷声道:“不必与她多说别的。”又扬声道,“来人,将萧千总请出去。”

张余年的亲卫上前,要将萧遥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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