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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一说, 把刘长胜给吓的, 也不知道脑补啥了, 更不敢吭气了。
雷哥知道他们这种人,横也只是良民的泼, 与那种坏, 还是不一样的。这一辈子都未必经过这样可怕的事情,现在一遇到, 不就蒙了吗?!
哎, 早知如此,也别纵由私心作崇, 倒是管管自己媳妇的口德和行为啊。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众人都跟着吴仁进了衙门, 然后钱寿康就拿了钥匙,亲自带了他们进了地牢。
古代牢狱一般都是建在地下的,主要是为了防止人劫狱,古代毕竟不像现代有那样的条件可以建高楼和围墙, 为了造监狱而花这样的像建造城墙一样的成本去做这个事,是不可能的。一般重刑都杀掉了,也不可能会白养着的, 或是流放为奴,到边疆那儿去做苦役。哪会特意的建造监狱这种东西?!
而这一种地牢,关押也多数都是临时犯, 就等着审判的, 或是等着判完了等流放, 抑或者是等着问斩。小小的一个县城里的监狱也不会很大, 关的人也不可能有多的,也就关了个小贼,看到钱寿康等人进来了,忙扑到了边上,还叫道“钱爷,哎哟,下次再不敢犯了,可放了我们罢!”
能叫出这样的声儿来,还贫嘴,可见是关少了。
钱寿康便道“你们这几个可是再犯,不关个十天半个月,能得到教训?!这大过年的,不在家好好过年,非得上街小偷小摸,不关你们关谁!?等着吧,能不对你们用刑,是大人对正月的敬重,怕犯忌讳,若搁平时,早屁股开花,以儆效尤了,还有嘴在这里叨叨,呆着去!到了时候自就放了!”
说罢也不理他们,往最深处的地方去了,隐隐的一股子药味。
关开华自进了地牢以后就往雷哥身边靠了靠,便是关开富一向胆子大,面对地下的这种环境,浑身也是不舒坦,阴森森的。
关开远和关开贵也是心里怂怂的,低声道“雷哥,这地下都是死人住的地方,这衙门把监狱建在地下,进来都难受……”
这两个怂包!
钱寿康看了一眼关兴的这四个儿子,特别特别的无语。除了小五面不改色以外,这四个这怂样,简直没眼看。这话说的,就是再不吉利,再阴森,他们衙门里人不照样经常进出的吗?!就像回家吃饭一样平常。
关开涵淡淡的对二人道“古礼人死,当视死如归,地下就是人最终的归宿,有什么可怕的?!”
钱寿康听了一乐,笑道“就是,现在不想来,以后总得来。若是犯了事就得经常来!”
“不来,不来……”关开远呵呵笑,对衙门这种地方也多了怂心,多了敬畏。就是再怎么也绝不敢犯事,谁没事愿意到这种地方来。
关开贵更是看了一眼关开涵,小声嘀咕道“……读书人就是古里古怪的,视死如归,死了就是归家?!有毛病。谁乐意死,好死不如赖活着!”
到最深处,已经到了,墙上挂了油灯,明明灭灭,昏昏暗暗的,空气不流通的味道吧,实在难闻,然后偶尔一阵小风一吹,那灯光就闪烁的恍惚不已,把四兄弟给吓的不成。
雷哥看这四个壮年男子这副德性,那心里,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拉了关开涵,先进去看。
刘长胜愣了一下,也进去了。
一个婆子起了身,朝钱寿康福了福,道“钱爷……”
衙吏嘛,叫大人也不合适,所以就叫钱爷。
“这是我本家的远亲,我唤她进来照顾人的,你们唤钱婆子就好!”钱寿康道。
雷哥二话不说,从袖子里掏了一锭银子往她手里一塞,道“辛苦了。”
钱婆子看了一眼钱寿康,钱寿康微点头,钱婆子便收了。能在衙门里做事的,不管是吏员还是婆子,都是人精子,话也不多的。见人来,便先避了出去,拎了锅碗就出去洗刷了。
关开华想要瞅雷哥给了多少,但确实是没见到多大的银锭子,心里寻思,雷哥做事是周全,连瞧都瞧不出来。
他确实是会来事,哎,他做儿子的,反而还落了下乘,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刘长胜看着榻上躺着的人,怔怔的,这与平时的关金玉完全不同,关金玉平时多嚣张的人啊,此时却跟个木头似的躺着,然后十分安静,一动不动。
有那么一瞬间,仿佛不像个活人,连生气没了的感觉。
关开富瞅了一眼,吓了一大跳,结巴道“……姑,姑的眼睛咋睁,睁着呢?!”
关开涵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五你瞅我干啥,本来就很吓人嘛!”关开富往后退。
钱寿康简直无语,不睁着,难道闭着啊?!
不过这地下这样,的确是有些瘆人的。
“姑姑……”关开涵上前轻轻唤了一声,关金玉却连眼珠都不转。
关开华四兄弟集体往后退一步,腿就是一个哆嗦。
雷哥实在受不了了,便道“你们先出去吧,别在这儿打扰你们姑父说话。”
“那,那我们真走了……”关开华有点不安,但这里实在不想呆,便道“雷哥你也帮帮姑姑,把姑姑先搬离这个地方啊……”
四人转身出去了,一溜烟,仿佛身后有鬼追似的,一个跑了,其它三个全给跑了。
这里清净了,刘长胜才上前,唤了一声,道“金玉,能听见我说话么?!”
关金玉眼睛转了一下,看了看他,然后也没反应,继续发呆,神情特别呆滞,对人好像没反应了一样。
钱寿康道“放到这里来,一是因为大人想要审问一二,只是这样了,实在难以再问清楚,二也是为了保护她,那些凶徒的目的是什么,还会不会再动手,谁都不知道……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放在地牢,这里有人把守,除非他们真的敢冲进监狱,不然不会有大事……”
刘长胜一听就是一抖,哽咽着道“我家金玉到底是惹着谁了?!”
“她没惹着谁,只是太张扬,那肥皂的事,多少人盯着,刘兄想必心里也是清楚的,她又口口声声的说那方子她也有,她也能造……”钱寿康道“祸从口出啊……”
刘长胜道“我就知道,是因为肥皂……”
“腿断了,现在打上了板子,休养的时候得躺着,还不能坐,或是起来走路,以后能不能正常走,得看后续的治疗,只是她这里……”钱寿康指了指脑子,道“恐怕是个问题。再则还有她身上的鞭痕,明显是被讯问过的……在路上候着,怕是有预谋的。刘兄,你且想一想,在镇上的生人多不多?!特别是最近去你们那买肥皂,然后打听的事特别多,一坐坐半天,一说说半天那种的……”
哪天人不多?关金玉这个人说话,向来都是肆无忌惮的,谁来了都要炫耀着说,生怕人家不知道。
刘长胜张了张嘴,道“每天都有好多人,很多人都是她接触的,有熟人,也有生人,还有很多外地来买肥皂的人,一买买多少块,我……我实在记不起来了……”
钱寿康也料到了这个局面,人是关金玉接待的,现在人痴傻了,想问有没有奇怪之处,也问不出来了。况且来探听的,与真正动手的也未必是一伙人,可能是同谋,想要查起,怕是难了。
刘长胜呆愣愣的,人有点缩手缩脚的,坐在关金玉身边,看着她,整个人都灰暗了。被打击的不轻。
而这场祸难,都是因为贪心,不谨慎。
之前她还说要告她哥,告县令,甚至敢放言要闹到京里去争方子的权益。结果现在才发现,有些事情,就不能触碰,一旦碰了,危险就随之而来了。
还是他们想的太简单。
刘长胜道“听闻舅爷也受了伤?”
“是,对外说是贼,但未必是贼。”钱寿康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道“现在还没查出来。”
也就是说,手都伸到府城去了。这也……
刘长胜的脸色有点发白。
雷哥上前安抚他,道“关金玉得先放在这里,这里有人照顾,也有大夫悉心看伤,等好了,再送回去。只是眼下你家里却是一团糟,你还要回去处理。衙门里会有人跟你去,查一查才好。这个事不是小事。我也去!”
刘长胜心乱如麻的点了点头。
关开涵道“姑父放心,姑姑在县里,我会经常来看她的,姑父就先处理家事。”
刘长胜拉住了关开涵的手,眼泪就扑扑的掉下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此时像老了似的,道“小涵,多谢你牵挂你姑姑,你姑姑这里就靠你了。我还得家去处理家里的事情,还有孩子们都吓坏了,如今都在亲戚家里。也不敢带上来,又没法解释得清,还有一堆兴灾乐祸的……”
说罢哽咽起来。遇到大事,才知道他们一家在镇上的人缘有多差。不仅兄弟不助,连邻居们都是冷眼旁观。说起来的时候,顶多是怕有什么贼影响到他们。
可是镇上人际关系都是姻亲连着姻亲,裙带连着裙带那一种,镇能有多大,多数是抱团,一般不管哪家出了事,一堆人上去帮忙,都是一心的,只有他刘家不同,兄弟不睦,出了事,也未见襄助,再加上邻居们也都不爱掺合,反而怕影响到自己,避的尺远的。刘长胜本来又怯又怕的心更畏惧世事无情了。此时能得到关开涵的关心,这眼泪就止不住的掉。
“便是平时不怎么亲近,我爹与姑姑也是亲兄妹,亲妹子出事,我爹又怎么会不管呢?!他本来就受了伤,一听这个事就在家气昏过去了,”关开涵道“不管怎么,都是共过难关罢了。姑姑出了这样的事,姑父可得顶住,若是姑父累出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关开涵安慰着,便等于给刘长胜吃了个定心丸。
就是承诺以后刘长胜家的事,总归是有人帮着的,管着的。只有得到助力,给与帮助,以后他才会好好照顾关金玉,便是关金玉人真痴傻了,他为了这个裙带关系不断,也会好好照顾她的。甚至比在她好好的时候,更用心经营。小心翼翼。
刘长胜果然道“幸亏有大舅爷,还有你可以依靠……”
一时说开了,雷哥便陪着刘长胜离了衙门,匆匆的回镇去了,吴仁带着衙役一并去了。
钱寿康不紧不慢的带着关开涵出了地牢,笑道“你那四个兄长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这关家还在你身上。你这孩子的心性倒是坚韧,我在衙门中多少年,也少见进了地牢不怕的。”
所以关兴这老小子,有这么个儿子,关家想败也败不了!
关开涵道“钱哥过赞了。”
钱寿康点点头。这孩子特别上道,别人都叫钱爷,他不叫,他叫钱哥,这一下亲近给拉的。一般外人叫钱爷,是为了示以恭敬,但亲近不足,家里亲近的人叫爷,那也是尊称。
但少有以兄弟相称的,一来有些不敢,二来呢,读书人,清高的读书人,最忌讳的便就是与他们这些小吏打交道,读书人嘛,清高的紧,吏是有实无名,怎么说呢,就是在地方上,是真的有权有势,但却无名。
读书人,尤其是中了秀才和举人的那些个,甚至是童生,都是倨傲和高高在上的,秀才以上可以见官不跪,见了他们,那清高的眼神儿,跟看路边的狗差不多。
他们也少惹这类人。因为这些读书人,都不好惹。动不动就要撞墙,擂鼓,向县太爷告状,说他们有辱斯文。还给他们取了个外号,叫小鬼难缠。可能有些小鬼确实难缠,但这一棒子下来,很多办实事的好吏役们也都得了这么个破名声。
这一声倒叫钱寿康心里特别感慨,道“我送你家去,再看看你爹。”
关开涵应了,钱寿康路过集市,拎了瓶好药酒,到关家去了。进了屋,赵玉和忙迎进去了,又倒了茶来。
关开涵道“钱哥留下用饭吧,我来做,一会子就做好了。”
钱寿康也没拒绝,这不正好到饭点了嘛,道“只是太麻烦。怎么好叫你下厨的。”
关开涵却不以为异,撸了袖子就去厨房了,小凡给他打下手,洗起菜来也很利落。
“关叔会教儿子,这个小儿子,真与前面四个混仗不同,”说罢便将在地牢的事给说了,把邓智林给无语的。也不知道说啥。
“这小五最好,都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说的就是小五这种,关叔也别笑我,别看我在衙门里是混的开,吃得开,但真没几个读书人瞧得上我们的,吏不是官,可不算官,那些个清高的,哪个能正眼瞧一瞧,不瞧也罢了,还要骂一骂,但有一点半点的叫他们心里不舒服,就不高兴,”钱寿康苦笑道。
这县里可不就有这类人,多的是呢。
关键这类人清高也没用,县太爷是七品官,一般也懒得鸟他们,他们呢也不鸟吏役们。这类人也就是前程有限的那一种。
邓智林听出来这是夸小涵呢,就是世事明了,人情通了,这才是真正的前程无限,而不是只靠学问,读书就能做得到的!
这上面的大员们,哪一个不是这样的人精子?!人家也不是没有原则,而是更圆滑,更有战略性。
反倒是死读书的,这一辈子都在乡里清高一辈子呢。
钱寿康喝着茶,笑道“叔将来有指靠。”
邓智林也很意外,听着厨房里的声音,点了点头。
钱寿康很高兴,他们这些做吏役的,其实最喜欢的就是这一类人了,上通下也通,就是得上面的人喜欢,他也得下面的人喜欢,这样的人,一旦起来了,那绝对是不一样的。得人心的,前程都是不一样的。
“叔还舍得叫他下厨?那是写字的手,”钱寿康道“不是说君子远疱厨吗?!”
邓智林笑道“孔子说这话,是骂不务正业的人的。可是小涵把自己的事做好了,当然可以进厨房,况且是为孝道进厨房,外面谁敢以这个说他,我唾他去。”
钱寿康听的直乐,这老头是精明,人嘛,一旦开始有名声了,就会有人非议,那些个秀才举人老爷的,要是听说了这关开涵一个异类,估计得骂,但这关兴护犊子护的连说辞都想好了,估计人家也无可辩驳。
不得了,真不得了,那是战斗市井不输,与文人骂战也输不了啊。
关家如今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小涵下厨这个事现在看着是没什么,但将来难免不会被人翻出来攻击,文人圈子里那个骂战,有时候毒到不输市井斗殴的。有时候几篇文章就能毁尽人的前程。不得不防。
关开涵与他们俨然是个异类。
不过他听了这话倒也不担心了,他有这么一个爹,能怕谁啊?!
邓智林手伤着,也不能喝酒,就靠关开涵喂饭吃,钱寿康呢也不将自个当外人,自个倒了酒喝着,吃了午饭,才告辞走了。
关开涵还炖了点汤,送到衙门里给关金玉去了。
这来来往往的,哪个看不见,都说这孩子特别好。关兴有福啊。只是也太累了,既要照顾家里的爹,又要照顾衙门里的姑母,不容易啊……
然后又说关开华他们实在是慢一拍,凡事都是靠他做了,他们才会反应过来,再做,都显得不那么主动了。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听闻关开涵送汤呢,他们四个都送了些能用的被子,炭火之类的东西过去。但这四子,也讨不着好。有时候太表功,反而显得很刻意的感觉了。反倒是关开涵从来不多说,只默默的做。但人来人往的,哪又能瞧不见呢?!
所以关开华他们心里也很郁闷,对刁老财吐糟道“人比人得死,是不是?!你老瞧,我这吃力不讨好的。小涵做啥都是好的,我做啥都是表功,有时候恨不得不做,但不做,还是被骂是死人,真是……”
刁老财白了他一眼,道“话都被你说尽了,表功也说,抱怨也说。谁能瞧得上你这做派?就是做的再好也没用。别跟你那姑似的作死。以后少说多做。”
关开华不吭声了,心道最近丈人怼人也不客气了。真是亲爹不疼,兄弟不爱,连丈人也明里暗里的全是火气。
刁老财也懒得看他的脸,叫他回家去了,就去找冯安民。
两人往冯安民家后院一坐,刁老财道“……那个关金玉的事,老冯啊,以你的江湖经验来瞧,这个事,是不是有什么要说的?!”
冯安民面不改色,装糊涂,道“我能有什么江湖经验,别瞎说!”
刁老财道“你这老狐狸,我还不知道你!这里没外人,我就想知道,这个事,是不是关兴……”
冯安民瞪他一眼。
刁老财熄了声,小声道“……我就是觉得,一切都太巧合了,咋好好的就受伤了呢……还有张广才年前就往外跑,是不是去镇上了,这手伸这么长,人咋能不多想?!”
冯安民淡淡的给他递了一杯茶,道“我只能算半个江湖人。有句话,想要奉劝你。江湖上有句话叫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那些显摆聪明的,早就坟头长草了。没那个脑子,就管住自个儿的嘴,别瞎叨叨。想要与雷哥一样,两边通吃,也得有这个本事立在那个中间线才成。你以为,光有点小聪明就能立得住了?!”
这话说的,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好像也什么都说了。
雷哥是黑白通吃,但能吃得住雷哥的关兴,又得能人庇护的关兴,不是小聪明人。
刁老财郁闷了一下,道“罢了,我们年纪也大了,还是话少说最好……只是最近吧,还是小心些吧,能不出县里更好……”
冯安民笑了一下,道“管好各自的儿女孙辈,就不错了。尤其是那不成器的女婿,哎。得我们费心啊。看看关兴可对他们上心?!他们是连核心的边都摸不着了……只他的小五才是心肝宝贝。”
“那小五也是成器,才这么被看重,那孩子不是一般的有城府,”刁老财叹道“生子当生此啊。这小子,看着闷不吭声的,心里藏了多少事,一个字都没往外露过,是个腹中能藏事的。了不得……就咱那几个,还是别比了。”
一想可不就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们的女婿是亲爹家的秘密半点也摸不着边了。
“这茶真苦……”刁老财道。
是你的心苦吧,酸的!
关金玉养伤,邓智林也养伤,正月也就在这沸沸扬扬之中过去了。
县里的人还对张广才不在十分不习惯。
以前有他在,什么消息,都是一手的,现在却十分不适应,打听消息就没那么灵通了,那个案子,衙门有什么进展,一点消息也没有,恐惧贼人的有,借机生事的也有,造谣的也有,所以吴仁和钱寿康不仅要忙案子的事,还得弄这个事,安抚民心啥的,那得大街小巷的去啊。
然后农历二月就来了。这就好得多,因为都开工了,做生意的准备要远行了,在县里做生意的,开工了,而农人也都要准备春耕了。
关开涵在家的时候,就有租了他们关家院子和店铺的人们来交租,关开涵一一收了,只叫他们安心住,铺面照样开。他暂时不收回。现在这情况,他也不放心邓智林去弄什么铺面了。之前邓智林说过要弄一间铺面自己做点生意,可是现在遇到了这些事,他哪里放心,还是租出去,定期吃租,比较放心。
邓智林便对关开涵道“今年春特别敏感,你就借着要照顾亲爹的由头,先向书院请假,春之前暂时少去书院。”
“好。”关开涵也不放心放他一个人在家,因此想都不想就点头了。邓智林不能亲自下厨,说实话赵玉和那手艺,别说一向挑口的邓智林吃不下去,他都吃不下去,所以他不在家照顾他,是真的特别不安。
正好最近又是炖汤,煮药,又是炒菜啥的,这厨艺是慢慢的长进不少。
关开涵去了山长家一趟,山长道“如今你不必再浪费时间去看秀才的往年卷宗了,把这些历年举人的卷宗拿去,读通了,读透了,还有要多读春秋左传,把圣人的这史书读透了,读深了,人就通透了,读到一切皆在心胸,还要不敛于外,才是真正的耳聪目明,心念通达。其它后世的史,一带而过,没什么含量,只这春秋左传,读三年,十年都不为过。什么战国,什么后世文学史都没法与他比。圣人之所以是圣人,是所有都在内的才叫圣贤书。”
关开涵郑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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