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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082章 才疏志浅

作者:呦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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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阿娇有点讪讪的,道:“师父真是料事如神啊……”

这古人的迷信, 真是要不得。

“偏方别吃, 什么密方你也信?就是传销的哄你们这些没脑子的贵妇人的呢,欺你们无知, 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去, 这些人,就喜欢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利用你的心理来赚昧心钱。你别信,叫你母亲也消停消停,医巫不分家, 尤其是巫, 别碰。”邓智林道:“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多少人就倒在这上面。”

阿娇犹豫了一下, 点点头, 道:“我知道了, 师父, 反正我听师父的,以后不吃了!”

“只是母亲那,她也不肯听我的,”阿娇道:“她什么都为我作主,只当我是孩子哄。不听她的, 伤她心。不过我会劝她的。”

只是阿母反而会反过来劝她, 那可真是……

她那母亲确实是有点那什么……劝恐怕是劝不住的。皇室中人, 还是太自信了。

邓智林将泉水多给了些与她,又递了好几筐的瓜果与她,道:“你下吧,我看你,也没良心与我多说话,心不在焉的,回去吧……”

“多谢师父,”阿娇现在多了不少娇憨之气,可能是因为心情好的原因,笑起来都好看的跟花儿似的,道:“阿彻还在等我呢,我回去了。等我回宫,我再与师父细说……”

“去吧,”邓智林哭笑不得,也不是真与她生气。

阿娇再三的说了几句,这才匆匆的下了,想来是去寻刘彻了。

人这一走,仿佛都从咶噪一秒到安静。

邓智林笑道:“她这性子,是没什么城府,真是难得!可惜了……”刘彻不知道珍惜啊。

武则天道:“这刘彻倒是上进。想来卫氏要起来,进阶不远了。他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

“担心阿娇了?!”武则天笑道。

“担心的不是后宫那些争宠的事,是她那母亲,”邓智林道:“我看她行事作风,的确有点粗糙。”比如直接上门要卫青下跪打耳光这种?!简直真不像是公主会做出来的事,只折人脸面,还会激起刘彻的愤怒,反而越不想什么,越会激怒刘彻。”

“挡不住的,两派之争就是新旧之争,天家之事,没有家事,”武则天笑道:“不管她母亲打不打耳光,刘彻该废还是得废。”

难道还能指望阿娇那长公主母亲知退,把地位让给别人啊?!嚣张了一辈子的人,突然要缩回去当乌龟过日子,恐怕也做不到。

不可能的。

邓智林笑道:“我也是杞人忧天,反正不管怎么样,刘彻能别废阿娇就行了。”

武则天笑了一下,不废又如何,不废的皇后,也未必过的快乐如意。只是这话,不好说,她当然也就没再说。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武则天便先下了。

只留下万历一直未曾说话。

邓智林瞧他还在呢,便也大发善心的给了他点泉水,笑道:“拿着喝着,益寿延年,总比吃那些古怪的补品好。我与阿娇说的是事实,你也是,别总吃些什么怪东西。”

这也是邓智林想多了,明朝的食谱已经固定了。若是个强势的帝王,也许还能主动去搞点什么没吃过的吃吃。

而万历的食谱,说句不好听的话,都不归万历自己作主。

他吃什么,不吃什么,他没有太多自主权的。当然,底下人也不叫他知道。

万历一想到这,心就是一痛,他这皇帝当的太窝囊太逊色了。

万历当然不会这样抱怨,只是郑重应了一声,道:“我记下了。”

“我也是白叮嘱一句,”邓智林笑道:“不早了,下吧,早点睡。我也得睡去了。”

万历依依不舍,看着光屏熄了,他才怔了一回,然后才休息。看着瓜果蔬菜还有泉水的,心情极为不平静。可以说是极度的复杂。

大明……真的是他的大明吗?!

一到晚上,俗人也会变成哲学家。

邓智林把自个儿没吃完的半个瓜捧了出来,放到了关开涵的书桌上,道:“吃完了就睡吧,别太晚!”

关开涵应了,道:“切一半给赵哥和小凡吧。”

邓智林看了一下,道:“他们睡熟了。这一个半个的也犯不着留。这些日子是不方便,等家里彻底弄好了,以后可以敞开了吃的,倒不用在意这一时半会的了,你自个儿吃吧……”

关开涵点点头,最近是不方便,人多眼杂的。

邓智林很是克制,现在烧的菜都是外面买的蔬菜,是尽量不拿出来空间的东西了。也是图个小心的意思。

父子二人收拾了一下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巷子里就吵嚷起来!

邓智林拉开门去听,但没凑近,只听见巷子里的人在说好像林家的亲戚啥的,去蔡家了。要逼着蔡家人去衙门放人的意思。

民不与官斗,这也是怂了,不敢到衙门去闹,因此便去蔡家闹,指望着事情闹大了,好将自家的孩子给放出来呢。

蔡老婆子哪里理会他们,便跟夜叉似的堵在院子门外破口大骂,骂林家人缺德,林老婆子不是人,想要害人!然后又骂这些林家人丧良心,哪里是关心什么林老婆子的生死,图的其实是钱财罢了。

这一声声儿的,一大早的就吵嚷的不行了。

巷子里人全去看。

关开涵与小凡要出门,看这情形,笑道:“看来还有的折腾。”

邓智林道:“你们绕开一点,避着人,别磕碰了。”

关开涵笑道:“知道了。”

小凡把书包背好,把茶叶蛋,点心都给带上,对着邓智林摆摆手,然后蹦蹦跳跳的跟着关开涵往巷子头走去了,他这个年纪十分活泼,紧凑的跟在关开涵身后,还笑着问道:“五叔,大家都好喜欢凑热闹啊……”

“你呢,喜欢凑热闹吗?!”关开涵笑道。

“喜欢,可我不敢,”小凡道:“还是要把自己的事先做好,再管其它事吧。”

“这叫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关开涵笑道:“你别凑热闹,太小了,会被踩着。”

“嗯。”小凡应了一声,拉紧了关开涵的手,避开着人去书院了。

赵玉和也出来听了一回,道:“叔还是回院子里吧,这个事风头还顶大的,万一无辜被牵连进去,还是受累。这个时候,总不好叫他们再想起叔的事来……”

赵玉和也是心直口快,有一说一,他也是关心,才会这样直言,更因为知道邓智林不是那种见怪的人,才会直说,不然就不会说了。

事实上,邓智林也确实不是那种听了人说话不中听就特别厌烦的人。他也是看人的。赵玉和本就是嘴笨的人,却愿意说出这样的话来,本身就是因为他在意自己的缘故。

邓智林笑道:“知道,我就家里蹲呢,最近不出门就是了……”

反正外面的事有张广才这个耳报神在,他哪能错过什么独门消息!?

肯定是要来说的。

因此邓智林只做自己的事情。

而此时的朱翊钧在上早朝了,皇帝早朝比百姓起来做早饭的时辰还要早的,天不明就得起来,然后议事等等。

朱翊钧看着玉阶底下站立两排的大臣,有点走神。他这个皇帝,真的有存在感吗?!

没有他,内阁也能运转,好像根本用不着他。

他又看向他的内阁首辅申时行,这一位,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补漏的好首辅,最擅长的就是和稀泥,在他与大臣们起矛盾的时候,和稀泥,在大臣们有分歧有争斗的时候也要和稀泥,然后两边不得罪,看着大明继续运转下去。

然而,比起张居正的上进,申时行谨慎多了,说的好听点叫中庸,说的难听点就是没有志向,没有明确的目标,或者说是朝政上的理想。

这样的人,当内阁首辅,比起张居正在时,的确是和风细雨多了,感觉大臣们与他的矛盾都圆滑了似的。

可是,他的老师……

朱翊钧心里略有惆怅,比起汉武帝,以及那位神奇的大周皇帝,他算什么呀?!他的这些大臣又算什么?!

也就只有张居正能与他们一拼吧,可是,这位名臣,能比得上汉武帝重用的大臣们亮眼吗?!他能臣多,重用的能将更多,例如卫青,他这里竟没有一个人可以相提并论。

但是张居正能打,能稍微争点气。

而对比起那位狄仁杰,以及武则天用过的其它首相等能臣,他这里也就只有一个张居正……

也许,他这一生最大的错失就是张居正。

他不禁开始反思,在反张的这种潮流中,他难道就该推波助澜,随波逐流吗?!

于公于私,张居正是首辅,于国有功,他更是他的老师,于他也有恩,就算他管教自己甚严,难道因为他死了,所有人都开始反对他,他就要全盘否定他的一切吗?!

万历知道自己的心理其实有问题,他只是不够有担当,就是窝囊,知道逆不过这些朝臣,干脆放纵下去了。

否定了老师,何尝不是否定了他自己。

是自暴自弃呢?!

上朝时,皇帝在发呆,就有点不讲究了!

事实上,万历虽然有些放纵,也有点放弃自我的意思,但他在朝臣面前的时候,是十分守礼的。因为他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这样,是绝对的君王教育。

他不是那种先是在宫中放养,然后乍然继位。他是继位以后就受到君王教育,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没有野性,而是真正的放在筐子里长大的人,因此他这样子,是十分反常的。

大臣们不说话了,也发现了,各个面面相觑。

申时行也很紧张,出列道:“皇上,不知臣等在议之事,皇上有何看法?!”

万历没吭声,还在发呆。

“皇上?!”申时行略微大声了些。

万历才回过神,看向他,然后看向有点不满的大臣,他们有什么不满的?!这些人,没个事干就喜欢拿着放大镜挑他身上失礼之处,巴不得有什么毛病能找出来,然后死谏,好流芳百世呢。

这些人,就喜欢这个事,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说能力是没有,打起官腔来,那是一个赛一个的能说和圆滑。

都是老油条,还以忠直立世的老油条,这一种死磕的人,他还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

可是看他们这表情,万历心里也是不满,便是一沉,心里也有了点报复之心,便道:“朕只是在想老师……”

满朝皆是一怔,呆住了。

过了好半天,马上有人出列,急道:“皇上,张居正罪大恶极,何故怀念罪人?!”

万历很失望的道:“他便是罪人,也是朕的老师。”

朝臣哗然,大惊失色,这是何意?!

现在皇上这个时候说是他的老师了,之前呢,清算党羽的时候呢,与他有关的人,被他提拔过的人,全部都下狱定罪了。

这个时候再说什么是老师的话,这是再将朝廷上的水给搅混吗?!

就连申时行一时也弄不清状况,便选择闭嘴。

万历起了身,道:“你们这些人,连让朕怀念一下恩师都不行吗?!”

他甩了袖,回后宫去了。

朝臣哗然不已,全部涌到了申时行这里来,道:“首辅大人,皇上是何意?!这可是大事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申时行也觉得晕了,他被人挤的不堪,听见大太监叫了一声退朝,便道:“老夫便厚着脸皮去探探皇上口风如何?!”

申时行匆匆的去了。

“要出大事啊,”本以为刮过去的风,压过了张居正的风,没想到,可能还会刮回来,这讯号像一个耳光打在他们脸上,真特么的疼!

各个紧张。

张居正提拔的人全冷却了,前途都完了。现在在的人都是他敌对而进阶升上来的人,因为反对张居正而得到了很多的重用和机会,难道要全部没了?!

申时行来见,万历再明白不过,他知道他一定会来。

“皇上今天一语,惊起朝臣骇然,皇上是有何意,这可不是小事,突然一提,这怕是要有大动荡啊……”申时行道。

万历道:“首辅是要朕息事宁人,与他们解释说,是朕一时失口,以后再不提?!”

申时行突然觉得对他有点陌生。

这是怎么了?!

申时行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

万历这一次却没扶起他。

他知道申时行怕的不是他,他这个皇帝没什么威严,申时行怕的是一旦动乱,他这个首辅就完了,便是要告老,也难辞其咎,这其中有处理的事情,怕是要上天!

万历突然有点难过,怔了怔,道:“首辅是否觉得朕资质一般,不堪辅佐?!所以,并没有打算鞠躬尽瘁?!怕落得个跟张居正一样的下场?!”

申时行一僵,伏在地上,道:“……臣愿引咎辞职,让皇上问出此话,臣失职!”

“你明知道朕不会叫你下台的,”万历今天问的话,却是句句诛心,道:“你是张居正提拔上来的,张居正出事,你却没有为此办一件事,说一句话,是因为看朕薄情冷性,所以,宁愿明哲保身,是吗?!”

“臣万死……”申时行已经真的惊着了。

今天的万历,真的太犀利了,这个话,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呢,便是有这般的猜忌也是不能说出来的啊。

“臣无可辩解,”申时行哭了。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而万历要的也不是他承认还是否认,只道:“为此,宁愿无谓自己的理想,因为你知道在朕身上,实现不了?!所以宁愿无所作为,是吗?!是朕让你失望了……”

万历落泪道:“也让张居正失望了……”

“臣,臣惶恐……”申时行整个的都惊了,这是真要出大事啊。

这突然良心发现,是要干什么?!

不都是平息了的事了吗,为何,又如此要重提!?

皇帝的心意是大事,一旦发作,有了引子,后面的事,不堪设想啊。

万历是个极感性的人,感性的人,就特别容易悲秋伤春,因此见花落泪,听风叹气,是他们的标配。

申时行也习惯了,这皇帝心性不定,看样子,是又要折腾大事了。

这可真是……他怕什么就来什么?!

一旦动荡起来,他这个首辅,光补漏都能累死。

“申首辅,朕很信任你,你是张居正提拔起来的,朕知道老师的眼光不会错,你的能力是有的,这些年你也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万历道:“可是,你太会明哲保身了。虽然也怪不着你,是朕无用!”

万历红着眼睛道:“倘若心性坚定,老师的良法,都能保持下去,该多好啊……朕无用,才至不能叫人倚重……”

申时行已经抬不起头来了,道:“皇上言重甚矣,这叫臣情何以堪?!臣,臣愿为大明,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可臣能力终究有限……”

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要干出一番大事,真的要怎么样呢?!

申时行是真怕只是一时兴起,他要是真的迎上去,跟张居正似的,还怕死的不够快!

其实万历皇帝是真的很平庸,不光才疏,志也不大,心性更不够坚定。

若是换一个皇帝,张居正就算死了,清算了,但他的措施肯定是会保留下来的。

可是没有,张居正一死,他所做的努力,全部都白废,废驰了!

这样的上司,就这个德性,这个能力,这个感性,这样冲动,这么的不坚定。

跟着这样的上司,自个儿非要去冲锋陷阵,死的只会比张居正还要惨烈。

万历也想到了,什么都想到了。

他坐在座位上,道:“原来如此!”

说到底,还是他的锅啊。是他无能!

“皇上……大臣们还等着臣去与他们解释呢,得给臣子们一个交代啊……”申时行道。

万历大怒,道:“交代,交代!谁给朕一个交代?!”

他也知道对申时行发火,是不中用的,也是迁怒,便道:“首辅回去吧,朕要好好想一想……”

说罢抬脚就走了。

有太监将申时行扶了起来,申时行急的跌脚,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又怎么了?!”

太监宫人并不敢吱声。

申时行心中忐忑,以为万历只是心里憋闷,闹闹脾气,这样的事也是常有的!

因此虽然担心,但还是先出来了,先安抚朝臣。

他也希望只是一时之脾气不顺。

这样的事以前也是发生过类似的。但是自从清算过后,宫内外已经没有人再敢提张居正三个字了,今天却主动提起,这个有点寻常,也有点不寻常,所以申时行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但他还是自我安慰,因为大明的臣子们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跪皇极门,有点看皇帝哪里行事不顺眼就要去跪一跪,死谏,然后挨一顿杖刑,但因为臣子不能总是打,也因此,总逼的大明皇帝们要跳脚。

杀,那就更不行了。

所以首辅是真怕皇帝有脾气,一旦闹起脾气来,他这个首辅其实就是中间受气包,两面不是人!

果然,一出去申时行就被众臣们给包了,他当然只是圆滑应对,只能安抚众臣之心。

然后大臣们还一通抱怨,说皇上现在也太会闹脾气了,上个早朝,说散朝就散朝……

申时行是郁闷的不行。

只是坐到了内阁首位的时候,他一想到万历说的话,这心里就胆战心惊的厉害!

千万别出事啊!

邓智林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现,以及华姑和阿娇的出现对朱翊钧的影响这么大,以至于让万历有种被激励的感觉,不能荒废余生。

这个皇帝还是要好好当的!

大明的白日,透着胆战心惊的余味。

而邓智林这里,也是多事之秋。

蔡家与林家吵的要打起来,惊动了官府,然后衙门还是出动了,说是过午就审,叫他们不要闹事,闹事全给抓起来!

林家哪里肯走人,赖在蔡家不走,蔡氏想不通,便要跳井,一时又闹的沸沸扬扬。

蔡老婆子也学精了,不骂林家人了,他只是痛哭,“……儿啊,你要是再跳井,再寻死,娘也不活了,娘随了你去算了……青天开眼,肯定开眼,县太爷肯定不会将你判回林家去,这是要送你去死啊……呜呜呜……”

外面闹腾的不行。

这事一闹,张广才是看的津津有味的,临近午时便来邓智林这儿通风报信了,一进门就寻茶灌了一大壶,道:“这蔡氏一闹,衙门说午后就审,早审完早定案呢,然后又说林老婆子和她侄儿过了午时就放出来了,告诫一番也就行了,不是大罪,倒也不必杖打,清官也为家务事愁啊,你说,这算是开特例了……”

“县太爷肯定头疼,这种案子,他是一万个不想判,但不管不行啊,不管就容易出人命,所以是巴不得少这种事烦心呢,”邓智林笑道。

张广才深以为然,道:“蔡老婆子倒是学精明了,也不骂林家人了,她骂的太难听,反而叫许多人看不上她,也不同情她,她后来就改哭,要死要活,就赖地上一瘫,一躺,拍着大腿就哭,左一个跳井,右一个上吊的……”

邓智林一乐,心道这母女两个虽然目的不同,但也算是聪明一回了。

就得这样,才能立住人心,尽快结案呢。

趁着同情还在,这个事就真不能太晚了……

张广才说完了就得走,邓智林道:“中午有里脊肉,你真不吃?!”

张广才也馋啊,但是在八卦与美食之间,他毅然选择了八卦,道:“今天是真吃不成了,我不说了,我得去衙门那守着,不然去晚了找不到好位置挤不到前去看热闹,这样的事,可不能错过了……”

“……”邓智林看他急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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