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当麻……哥哥？

由于上条当麻忽然刹车停在原地，导致一直跟在当麻屁股后面的樱也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上条当麻的后背上。本想询问上条为什么忽然停下了，但是樱却惊讶的从上条当麻身上感觉到了阵阵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了？当麻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樱大惊失色，因为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上条当麻如此露骨的表现出自己的不安和焦躁。

之前无论什么时候，上条当麻留给樱的都是一个牢不可破的背影。无论是在初次面对可怕的间桐脏砚的时候，还是在地下虫仓被数不清的毒虫包围的时候，还是在自己面对远坂葵的拒绝颤抖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无助的颤抖的时候。

上条当麻都能立刻将自己抱在怀里，站在自己的面前，用一张永远不会倒下的脊梁，包容着自己的痛苦和恐惧。让自己可以放心的依靠在在那个坚毅不倒的身躯上。

然而，现在在樱心中那个永远不会倒下的背影却在剧烈的颤抖，犹如不知所措的孩童一般，这个现象让樱也被影响，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之中。而对于一个孩童来说，发泄不安的最好手段，就是大吼大叫，虽然这根本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哥哥！当麻哥哥！！你怎么了？”

樱的呼喊引来了银发女子爱丽丝菲尔和金发骑士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的注意。即使上条当麻发现了樱的不安而用手势示意樱嘘声，还是不可能避免的将两个人女人吸引了过来。两人用不安和疑惑的表情，看着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上条当麻和樱。

糟糕！太早了！还没有整理好思绪！上条当麻发现了事态走向朝着最危险的地方前进了。

上条当麻所犯下的第一个错误，是自己的事态。由于对于第四次圣杯战争记忆的忽然惊醒。导致自己因为后怕和后悔而一时间情绪不稳定。

上条当麻所犯下的第二个错误，就是他还是没有深刻的注意到，自己的一言一行会对樱这个女孩造成多大的影响。在樱的心中，上条当麻已经是她人生的一切了。上条当麻的些许不安，都会在樱的心中衍化成无比庞大的阴霾。

情绪是会传染的，如果当麻恐惧，樱也会跟着害怕，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冷静思考——

上条当麻现是将樱抱在了怀里吗，一边安慰着他没事的。一边尽量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回头看向过来查看的saber和爱丽丝菲尔。

虽然根据自己的状态栏里面的介绍，自己和樱都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master，但是现在无论是自己还是樱，都还没有召唤出servant。也就是说，saber不会在自己和樱身上感觉到任何的servant的气息。

既然saber是那个荣耀和光辉共存，恪守骑士道的骑士王阿尔托立于·潘德拉贡。她就不会做出伤害我们两个手无寸铁的小孩的行动。所以这时候自己只要站起来离开，就能安然无恙。但是如此近距离和英灵接触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整理了思绪的上条当麻，发现自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要，就此机会试验一下，自己的幻想杀手对于英灵来说是否有效？

“你怎么了？小弟弟？”

爱丽丝菲儿走上前来，关切的看着上条当麻的脸。显然，卫宫切嗣并没有告诉自己的妻子，自己正在监视两个小孩子，甚至必要的时候会狙杀小孩子。即使卫宫切嗣可以毫不犹豫的口下扳机，他也不想觉得这是值得到处炫耀的事情。

“没事的……只是一点点贫血而已……”

上条当麻淹了一口口水，尽量稳定住自己的的情绪，不让爱丽丝菲尔看出来自己的脸上有任何的破绽，然后缓缓的站起来。在爱丽菲尔走过来关切的瞬间，上条当麻的膝盖一软，猛然向前栽倒过去。

“哥哥！！”

小樱一声惊呼。但是这当然是上条当麻刻意而为之的行动。如果幻想杀手对英灵有效，saber就会被直接抹杀掉。如果幻想杀手无效，就如同无事发生过，saber也没有对自己出手的理由。如此一个可以实践幻想杀手能否抹杀英灵的机会，怎么可能就这样当做无事发生过，默默离开呢？

所以上条当麻装作很自然的，踉跄的朝着爱丽丝菲尔的腿上栽倒。右手向前伸出，即将碰到爱丽丝的裙摆。不需要直接对saber动手动脚，那样会增加嫌疑，只要这样朝着爱丽丝摔倒，saber肯定会行动。

果然，在上条的手即将碰到爱丽丝的裙子的时候，saber神速的一步迈出，温柔的接住了即将倒下的上条当麻。而上条的右手，自然也按在了saber的肩膀上。

“！”

“！”

一阵犹如静电般的电流在上条当麻的右手上游走，上条和saber同时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的看着对方。毫无疑问，saber没有消失，但是肯定有某种反应，发生在了saber的身上。

“小弟弟，要小心哦……诶？”

爱丽丝菲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她看来，就是不小心摔倒了当麻被saber保住了而已。然而她话还没说完，saber立刻和上条当麻分开，用手护着爱丽丝菲尔就向后退去。如临大敌的盯着上条当麻的脸。

“……不好意思。”

上条当麻压抑住的心中的震惊，一边朝着爱丽丝点点头，一边转身带着樱缓缓的离去。不能快跑，不能惊慌失措，一定要装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哥哥？”

“别说话……我们先离开这。”

果然，saber虽然一脸凝重的看着上条当麻渐渐离去的背影，但是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任何的敌意和杀意，所以没有对上条当麻和樱这两个手无寸铁的孩童给予追击。

而且，saber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继续追击了。警戒的看着上条当麻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确认了上条当麻的气息真的离去之后。saber一直憋着的一口气才终于放松，剧烈的喘息起来。

“saber，发生什么了？！”运动能力远超常人的剑之英灵，竟然会如此剧烈的喘息，肯定发生了情况。

“魔力，魔力枯竭了。”

“诶？

“在那个男孩的手，触碰到我的身体的瞬间，我能够感觉到我周身运转的魔力和身体里面储藏的魔力，都在瞬间就被清空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我连续使用了十次宝具一样……”

“怎么会，是哪个小男孩搞的鬼么？”

“不知道，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没有丝毫的敌意或者是杀气，哪个男孩也毫无异常，所以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那个男孩做的。”

阿尔托莉雅深呼吸了一下，将会呼吸的节奏重新调整好。

“直到他的手碰到我的身体之前，都完全没有任何的征兆。甚至我不能确定是不是那支手的问题，唯一的结果就是——可以支撑我使用十次誓约胜利之剑的魔力，在一瞬间就被清空了。如果不是切嗣和我的契约还在，能够迅速的补充我的魔力，可能我就已经开始消散了。无论发生了什么， 继续停留下去都太危险了。我们回城堡吧。”

睡前再更：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