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第二个圣魔！

在心中重复一遍的莫央然已经无法想象这万年来发生的事。

一个圣魔都差点毁了仙界, 再来一个圣魔不得更惨。

陷入震惊的莫央然随着脑中不断出现前世今生经历的事，嘴里也发出难以置信的感叹，“所以, 圣魔的魔元逃到修仙界，打算卷土重来，结果被仙界发现，你摔着仙界上仙来讨伐圣魔。”

莫央然吐了一口气, 抬头皱眉问道“这一次讨伐, 你留下一丝残念将修仙界邪物压制在海底, 本身则是迈入修仙界继续讨伐残余的圣魔魔元？”

“不是全部封印在海底下吗？怎么还要讨伐残余的圣魔魔元？”孤灼昱说出其他人心中的疑问。

莫央然扫视众人一眼, 最后把视线落在坤辰星和杨鹤身上，“自前世柏泱下界给我们仙界任务开始，我就觉得这件事牵扯面很广。”

坤辰星突然明白莫央然要说什么, 眉头瞬间拧紧。

莫央然收回视线, 轻蔑一笑“但是我没想到会涉及这么广。”

易紫沣也明白莫央然要说什么，侧眸看了一眼疑惑的孤灼昱，再回头说道“一个圣魔，牵连了四五个修仙界。”

孤灼昱瞪大眼睛看着易紫沣, “你刚刚说什么？”

杨鹤也在易紫沣这段话后明白了, 轻叹道“没想到阴谋早就开始了。”

根本没听懂易紫沣和杨鹤在说什么的苏羽炫, 轻咳提醒“你们能不能说说我听得懂的, 到底是什么阴谋？”

莫央然看了一眼楚痕，待对方点下头才继续分析“万年前那场仙魔大战, 苍冥圣仙用自己的残余仙元将修仙界阴邪之物全部压制在万米海底下, 但是并没有灭掉圣魔的全部魔元。

其实冷静想想, 圣魔能在苍冥圣仙手中让自己魔元顺利逃走, 就不可能给仙界灭掉的机会, 自然卷土重来也会保留活的机会。”

懵懂的孤灼昱接着莫央然的话分析，“我记得紫沣你说你父亲前世是上仙，陨落之后重修仙道和你阿爹相遇。”

易紫沣皱了皱眉，随后在孤灼昱注视下点了头。

旁边的杨鹤惊愕回头看着坤辰星。

坤辰星什么也没说，但脸上的冷意明显比之前增强了。

留意着每一个人的莫央然瞄了一眼面不改色的楚痕，心中最后的不确信没有了，反而轻蔑地嘲笑，“修仙之道不愧是修仙之道，到最后我们都不过是仙魔大战的牺牲品。”

“世间万物皆如此，此刻的我们是牺牲品，万年前的仙魔大战的生物岂非不是牺牲品。”楚痕摸了摸莫央然的脸颊，温柔道“虽然一路磕绊，却也收获了幸福。”

其他人不是扭头看向自己的道侣就是回忆自己的经历，默契地展露笑容。

“以前我以为修仙会很容易，自从我遇上央然开始，才知道修仙之道的曲折坎坷。”苏羽炫顿了顿，再垂眸一笑，“天上不会掉馅饼，要想一路顺风顺水，那就必须付出超越自身的十倍努力。”

恢复轻松姿态的苏羽炫撑了一个懒腰，望着湛蓝海流，自信地说道“管他有多少修仙界被牵连，管他多大的阴谋，只要灭了圣魔就行了。”

“羽炫果然比我们最看得开。”余桐笑道。

苏羽炫挥手，“这种道理大家都懂，可别抬举我。”

杨鹤舒展紧蹙的眉头，微笑道“一个圣魔搅乱整个天道之界的生物，听起来的确愤恨。但我们若是换个方位想想，圣魔带给我们麻烦、痛苦、怒气，却也让我们成功历练脱胎换骨。”

“羽炫、子鹤，你们把话说完了，我又说什么？”莫央然调侃道。

苏羽炫哈哈笑道“央然可以再重复一遍。”

“与其我重复，还不如叫楚痕告诉我们事实真相，毕竟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莫央然虽然已在心中肯定事实就是如此，但和经历了这些事的楚痕相比，还是有所差别。

听懂莫央然话中之意的楚痕十分爽快地回了一句，“几乎猜对了。”

心中默念一句‘果然如此’的莫央然又疑问道“还有哪部分没猜到？”

“余下的部分需要拿回仙元才能告诉你。”

“……”已经料到楚痕会这么回答的莫央然翻个白眼挥手道“算了，记忆和功法都不完整，问的再多也没用。”

其他人非常理解莫央然那种无可奈何的感受，默契地偷偷笑了笑。

九玄真也趁着气氛好，走出来提议“既然记忆找回，我们也该回去了。”

华焾点头“刚才楚痕也说过要去星辰空间，灭杀圣魔和寻找九色石。”

差点又想问九色石和星辰空间的莫央然在看见楚痕那一刻，顿时闭上了嘴，“咳咳，既然记忆找回来了，就回吧！”

“要没法莫小友操控海兽送我们离开这个鬼界。”

提到鬼界，莫央然注入阴气操控海兽往回走后，就侧眸问道“不能提其他的，那你总可以说说你怎么拿回记忆的？好端端的元神怎么离开了？到底经历了什么？”

关于元神和记忆的事，楚痕没有隐瞒。

“为了不让圣魔的残留魔元寻到阴邪之物涅槃重生，我将万千阴邪之物全部送入特殊鬼界。”

“特殊鬼界？”莫央然愣了愣，再瞪大眼睛“所以这里真是鬼界！”

在楚痕点头的时候，苏羽炫也发表自己的感想“我还以为只是像鬼界，没想到是真的。”

“凭我们遇到的巨人，这里就不可能不是鬼界。”华焾看着楚痕，“只是，什么叫特殊鬼界？难道是你自己创造的？”

楚痕面色十分平静地看着华焾，换来所有人的震惊。

“真的是你创造的？”莫央然紧张地等着答案。

楚痕没有隐瞒地点了点头，“等你们踏入仙界，修炼出仙元，不只是特殊鬼界，开创星辰空间轻而易举。”

在场众人再一次傻掉了，哪怕是做好了准备的莫央然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吐气继续问“你将他们封印在特殊鬼界，如今你离开了，那些东西……”

“不会出来。”楚痕十分自信地说道“即为鬼界，就没有进来还能再出去的道理。”

莫央然“……”

其他人“……”

坤辰星瞅了瞅又一次被震撼的人群，故意咳了两声。

回神过来的莫央然看着淡定的楚痕，扶额吐气调整自己的情绪，再挪步说道“鬼界的事不说了，说说你拿回记忆的事。”

楚痕淡定地把自己离开结界后发生的事一字不漏说了出来。

众人听得很认真，甚至中途还打断提问。

楚痕非常耐心地回答了众人的疑问。

直到海兽飞出鬼界，控制海兽的玉佩重新回到九玄真手上，熟悉的鬼界入口悄无声息，众人才从楚痕的回答中回神。

莫央然瞅了瞅熟悉的海底世界，再看那些排列整齐恭送他们的海兽们，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的叹息从嘴里悄然流出。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开创的棂法间接帮楚痕进入苍冥圣仙残念停留的阴域，明明季千绝这个鬼修在此。

虽然楚痕说是因为他开创的棂法是含有纯阳的灵气，所以才会助他进入阴域，但是莫央然不相信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如果缺少纯阳的阴气，九玄真和杨鹤比他不知道强多少。

不过，楚痕不说，他也没法继续追问，原因就是他很可能等来相似的一句暂时不能解释，需要拿回仙元后才知。

好歹也是相处两世的道侣，莫央然对楚痕的脾性也很了解。

决定不说的，必然是有很大的危险。

而现在他们能接触到的最大危险，只有还不知踪影在何处的圣魔魔元。

难道楚痕是在担心说得太多，被圣魔知道坏了计划？

……

莫央然余光瞄了一眼目光锐利的楚痕，皱眉收回视线。

刚才楚痕说进入宛如仙界的地方，然后飞上悬崖峭壁看见一座‘天圣殿’的宫殿。

最初以为是一座普通的宫殿，谁知进去就遇到了在宫殿等候的苍冥圣仙留在此处的残念。

两人连话都没有说，残念就飞入楚痕身体内。

下一刻，排山倒海的记忆疯狂涌来，楚痕在宫殿里调息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宫殿，又在他们远离巨人攻击下后，元神成功回归本身。

很简单的一次元神离开回归，却让他们冒出很多疑问。

比如残念回归之后那阴域怎么样了？再比如为何是在他们离开巨人攻击的地方后才回归本身？

“阴域只是我创造的住处，回归本身是因为你送我进入阴域，自然也只有你将我顺利引回。”避免太多疑惑压在莫央然心中，楚痕主动解释了之前提出的疑问。

莫央然眨了眨眼，皱眉问“你还没回答我最初的问题，为什么是我？不要提棂法特殊，我不信。”

“……”楚痕微微犹豫，温柔说道“你是我的道侣。”

莫央然不爽地抽出被握住的手，揪着对方衣领严肃说道“楚阡垠，你如果嫌我麻烦、碍事，你可以直接说，我会带着孩子立即消失在你面前。”

其他人震惊地看着莫央然，完全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发火。

同样没有料到的楚痕赶紧把人拉入怀中，严肃地说道“不准说消失，也不准你离开我半步。”

莫央然仿佛回归到最初的脾性，毫不客气推开对方，无害一笑，“那就告诉我原因，否则我不介意在这里和你拼斗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