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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女人只是坐在窗前,安静无比的看着窗外空无一人的景色,别墅群里的房子都鸦雀无声,夜里只有一些狗吠和猫叫,声音小得可怜。而女人则这么静静的看着,看着——直到她眼里的恨意浮了出来——不能让秦非池和纪泠珏联姻。
手指微微嵌进肉里,精致贵气的指甲甚至隐隐有变形的趋势。她费尽心思走到了今天的地位,得到了今天的一切,这一切,都是她的!
而那边空荡荡的冰冷床铺,空无一人,这里原本应该睡着的人,今夜却不知道睡在了哪个女人的床上——多大的悲哀。
女人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给她透露消息的男人的电话,“我的人说没撞死,但是确定受伤了。”
“所以?”
“你可以放消息出去。”
“成交。”
两人各怀鬼胎,在这寂静的夜里,各有计划。
……
秦非池当时很快离开了现场,打点过后相信不会有人知道他受伤了,石渊的办事能力他很相信。
周文留在秦氏坐镇,他以出差为由暂时离开一个星期。
一切看上去都非常的风平浪静,毫无差异。
“秦总这次出差太突然了吧?”
“最近有什么大案子是需要秦总亲自出马的么?”
“是啊,听说是今天早上才通知下来的。”
“你们在聊什么?”周文笑眯眯看着秘书团办公室。
秘书们纷纷噤声,低下头迅速忙起自己手中的工作。
周文虽年轻,却因为在公司受到小秦总的重用,说话十分有地位,“秦总不在,希望姐姐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哦。否则——我不介意帮公司节约一些支出。”
他作为秦非池的直属特别助理,行政职权非常大。
秘书们瑟瑟发抖,眯着眼的周文太危险了,太危险了,纷纷异口同声,“知道了!”
而此事正在‘出差’中的秦非池,正大爷似的‘瘫痪’在床,床上架着移动办公桌,摆着一台电脑,联通了他的办公室监控,甚至他如果好奇想知道自己的员工都在做什么,还可以将联网的监控一一调开,一一查看,可惜他眼下并无这个打算。
“秦非池,吃午饭了!”纪泠珏没好气地端了餐盘过来,“你真的不能请个看护吗?我还要上课——”
“据我所知,你周一晚上有课,周二下午两节课,周三周四周五的课都在早上。”说完秦非池还把纪泠珏的课表背了一遍。
纪泠珏气得磨牙,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查的自己课表?
秦非池以自己救命之恩为由,竟然直接奴役她为贴身看护,洗衣打扫自然不用她做,可偏偏这人非要自己做饭,每天换药也是她,换衣服也是她。
甚至纪泠珏偶尔恶意压他的伤口,弄得眉头一跳,这人都不肯放她走。
害的她好多天没回宿舍,连洗漱用品换洗衣物秦非池都在客房给她准备得妥妥贴贴——这谁招架得住?
以为这人是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吧?
偏偏被吃豆腐的是他本人,夜里自己睡得安安稳稳,毫无任何有人入侵过的痕迹。
纪泠珏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趁着纪泠珏去倒水的空当,秦非池这才打开石渊传过来的消息——菁市大学现在关于纪小姐的传言非常多。
紧接着是一条条网络上疯传的关于纪泠珏的信息。
“喏,就是照片上这个女生,之前和我们关教授不清不楚的。最近关教授都没来学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呢!”
“我也是美院的,关教授却是有一两个星期没来上课了,学校说是请了假,不知道是不是背调查了啊?”
“关教授那么厉害的人,肯定是这个女生勾/引的关教授吧?”
“这人谁啊?”
“据说是文学院的才女,好像是在校门口的奶茶店打工的,卧槽,还听说她勾搭上了秦氏的小秦总!”
“惊天大消息!”
“这女生长得是挺好看的,要不怎么说能——”
后面更多的更难听的话都出来了,秦非池拧紧眉头,“查到是谁发布的这些消息了么?”
“是菁市大学里面的IP地址。”
想起之前纪泠珏在宴会上遇到的人,当时纪泠珏提过是她的室友,“顺便查查她的室友。”
“室友?”石渊愣了愣,直直的看着秦非池,现在纪小姐住在秦总的家里,何来室友一说。
“咳咳。”秦非池单手握拳,放在唇间,眼神微微偏离,“我说的是她在菁市大学的室友。”
石渊倒是有些想不明白了,纪泠珏一向很少住学校的宿舍,按理说应该是和室友交集甚少才对,不过既然老板发话了,他自然是要去查一查的。
“另外车祸的事查得怎么样?”
“那人的手机上没有任何通话记录,看来是清空过,他本人目前还在医院,昏迷中。”
“盯紧点。”
“好的。”
两人迅速地关闭了视频电话,秦非池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他本就健身,身体恢复力极好,不过是一些破皮地擦伤,只是那天的血有点吓人罢了。
如今伤口处理了没多久,就已经结痂了,虽说不能像往常一样活动自如,可看文件签字敲电脑换衣服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纪泠珏端着水杯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日理万机’的秦总正流畅地敲着键盘,右手还拿着平板在签什么文件。
水杯‘咚’的一下就硬生生放在了案几上,“秦非池,我看你这伤啊,要是没有我的照料,只怕它自己就好了呢!”
秦非池眼神中掠过一丝尴尬,很快镇定下来,“伤筋动骨一百天。”
“你这不是还能自己处理工作吗?端茶倒水什么的,用得上我?”
“水杯需要的力度比敲电脑写字要多。”某人睁眼说瞎话。
“活动自如,用得着我给你换衬衫?”
“抬手还是很痛的,你看。”秦非池象征性地抬了抬手,果然痛地‘嘶’的一声。
纪泠珏咬了咬唇,气地呼了一口气,怕了怕了,这人真是——原本以为英明神武沉稳干练的小秦总私底下应该是个正人君子,却没想到是个死皮赖脸的衣冠禽/兽!
哦不,禽/兽尚且还是不至于的。
就是戏弄自己就这么有意思么?
纪泠珏哪里看不出来秦非池就是故意的,可偏偏她这个人,知恩图报,想着秦非池从纪明嫣,从纪家救了自己一回,怎么也要报答了心里才过意的去而已。
“一会儿你不是有课么,纪明嫣交代了来接你,顺便送你去学校。”
秦非池迅速转移话题。
纪泠珏‘借宿’秦非池家这两天,是石渊或者周文,又或者是保镖开车送她过去,今天没想到是纪明嫣亲自来接。
瞧见纪泠珏满腹心事的样子,秦非池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摸了摸她的头。
一时间阳光正好,冬日的太阳带着一点点暖意照在她的额头,偶尔的,她也有些贪恋秦非池身上这种亦长辈亦朋友的光芒……
……
“大姐。”
“嗯,上车吧,有话和你说。”纪明嫣今日少见地没有在车上办公,倒像是特地等着她一样。
纪泠珏心脏扑通扑通跳,之前的一巴掌,和秦非池的相亲饭局,都让她对这个姐姐耿耿于怀——不能说是怀恨在心,只是多少,有种被亲姐姐背叛了的感觉。
“我知道,你怨我。”纪明嫣无奈开口。
纪泠珏并不作答。只是这么柔软的纪明嫣,她还是上辈子在她辞别的时候见过。
“泠珏,你是我的亲妹妹。”纪明嫣捏了捏疲惫的双肩,然后双手抱腰。
前面的章之年适时地放下车内的挡板,给他们姐妹俩一个合适交谈的空间。
纪泠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直都知道。
“我的意思是,你是我唯一的亲妹妹。我们的母亲是父亲的原配夫人。”纪明嫣目光放远,似乎在回忆多年前的往事。
“所以?”纪泠珏不知道这件事和之前的那些,又有什么关系。
说到底纪泠珏就算是重活一世,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哪里有三四十岁的人沉得住气,不过就是靠一身聪敏罢了。
“我知你怨我那日在父亲面前打了,我也解释过了。现在,我还是要再解释一遍。”
纪明嫣微微侧身,双手放在纪泠珏瘦小的双肩上,定定地看着她,“我和秦非池私底下有协议,若你不愿,我会想办法把你送走,远离纪家这个是非之地。”
“那你呢?”到底是亲姐姐,纪泠珏还没有无情无义到这地步,若是纪明嫣私自把纪泠珏送走,她会怎么办?
“我会留下来,继续做我想做的那件事。”她眼角微微下垂,坚定的目光中带着坚定。
“什么事?”
“很抱歉我从未和你提过此事。我想,关于我们的母亲,你应该有知情权。”
纪泠珏一阵沉默,许久才轻轻嗤笑,“大姐觉得,我为什么会对一个把我扔在孤儿院的女人有兴趣?”
“那是你我的母亲。”纪明嫣眼里闪过一丝痛,孤儿院——她当然知道。
“母亲又如何?没有给我一日的母爱,也没有给我一丝的印象。我只记得那个冰冷的孤儿院……”
纪泠珏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手掌的虎口,这是一段无论如何也不愿回忆的儿时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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