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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第005章 我不想出去(感谢半斤的月票)

作者:凡间之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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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十月十五,光裕堂高祖圣诞。

往年大操大办的光裕堂祖祖祠只是唱戏三,根本没有大操大办,剩下来的原来唱戏的钱财,被文姚公和族老们,按照族民们意思,全部换成了口粮。

从秋末开始,到第二年正月,在管清心的调度下,数不清的稻米、番薯、麦、豆子、芋头等农作物,从雩北大地采购回来,纷纷涌到光裕堂名下大大的仓库、地窖里,装进了各家各户大大的米缸、暗罐里。

管清心忙得两脚不沾地,陈婷婷跟着也瘦了好几斤,但是光裕堂的大少爷、光裕堂如今的话事人——朱学休不见踪影,没有任何没动。

朱学休根本没有动静,他就躲在院子里,躲在家里拖儿带女,成了一名奶爸。

文姚公前来吩咐、本勤前来吩咐,贤华前来吩咐,许许多多的族老和长者来到院子里,希望光裕堂的大少爷、话事人留在院子里,“请”他不要四处招摇,随意答应他饶求助。

这里的他人,只能是非光裕堂的族人,或者是不是靠着光裕堂吃饭的乡亲。

光裕堂如今只有两个人能独立行使权力,文姚公老练世故,根本没有这样的担忧,除此之外,只能把大少爷‘藏’起来,不让外人看见。

朱学休‘侠义大少爷’的名头刚刚才响亮过几年,对他有好感,并向他求助的人有很多,而光裕堂又是目前仙霞贯最大的一家,有钱有势力,还赢花不完’的银子和粮食,前来的院子里的人们求助的人员络绎不绝。

死道友,不死贫道。

朱学休自认为不是一个‘好人’,然而皆是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平日里或许还有些交情,若是看到绝境之人,他难免会有恻隐之心,愿意拉扯他人一把,于是……

朱学休只能躲在院子里,除了处理民防团的些许事务,平日里从不见客。

哪怕是新旧交替、新春佳节,也没有多少人看到了光裕堂大少爷的身影,朱学休躲在屋里头兴致高昂的逗弄着两个孩子。

“混蛋,你这混蛋!”

“你这没良心的,老子这么疼你,你就这样对我!”

朱学休大呼叫,手里揽着闺女,对着床榻上又吼又舰张牙舞爪。

床榻上,五月撅着屁股,脸蛋朝里,不声不响。

孩子不吵,必然作妖。

朱学休也晓得这个道理,但是他没有急着的去看儿子,反而抱着闺女狠狠的亲了几口,不停的亲昵,喜笑颜开。“哈哈,还是女儿好。”

“来来,帮我挠痒痒。”

“果然是爸爸的棉袄!”

“真乖!”

朱学休抱着女儿,伸长脸,把脸面凑到女儿的手底下,还有脸面上,落尘满脸笑容,表情生动,时而高兴,时而挣扎,朱学休抱着她不亦乐乎。

至于儿子就让他在床铺的角落里落着,爱看不看,好像是生女儿的时候赠送的一般,就像后世中充电话费所赠送,可有可无。

管清心忙过,赶紧的从书房回来,长时间不给孩子喂食,胸前就有胀痛福

进到卧室,看到父子三人,管清心顿时不乐意了。

“干什么,干什么?”

“儿子不声不响,你也不看着一点?”

管清心一边,一边站在床沿上,伸手进去将拱着屁股的儿子抓住,然后拖了出来,抱在手里。

“东西,你干什么呢,怎么嘴里含着一块布?”

管清心嘴里着,就将儿子嘴里布条往个扯,孩子双手合一,捧着布条不停的啃,啃的正香,口水不停的从嘴巴上流出来,整块布都让他濡湿了。

看到母亲要将手里的布条拿走,五月双手捉紧,就是不让,管清心赶紧的在他手上拍打几下,强行拉走儿子手里的布条,然后解开身上的布扣,掀起胸衣给儿子喂食。

“赶紧的,别拖了……”

“一点都不安生!”

管清心不知是埋怨着丈夫,还是埋汰着孩子,看到五月吃的正香,这才把手里的湿布拿到一旁,放在桌面上,嘴里冲着朱学休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孩子含着布你也不管着他?”

“这毛病不好!”管清心如此道。

朱学休抱着女儿,早就凑了过来,听到妻子这般辞,顿时笑了。“呵呵……”

“我知道不好,但是我不想管他。”

“这子没良心,不如我闺女好!”朱学休笑意盈盈,看了一眼吃的正香的儿子,转头又哄起了女儿,道:“你看,我这闺女多好,能给我挠痒痒,不愧是我的棉袄。”

“哪像这家伙……”

朱学休虎着脸,冲着儿子凑了过去,吓的五月一跳一跳,眼睛不停的眨,看着自己的父亲,连嘴里的吃食都不顾了。

“去去去,走远些,别在这里惹他。”

“吃(和谐)奶都不安心。”

管清心看见,赶紧的伸出一只手,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追赶着朱学休,让他离远些,不要影响孩子进食,嘴里问道:“他这是怎么惹你了?”

“昨不是还好好的呢,你就差没叫他外公太了,今就变成这样子?”

外公太是赣南土话,意思就是指外公的父亲,孩子闹腾的时候,管清心经常唤自己的孩子五月为公公,也就是爷爷的意思。

朱学休见样学样,经常也跟着老婆这么称呼自己的孩子。然而在赣南及仙霞贯周边,女婿称呼岳父岳母都叫外公外婆,与儿子同辈称呼,因此,朱学休称管清心的爷爷为外公太。

管清心称呼儿子为公公,那么朱学休称呼儿子为外公太,那么一点毛病都没有!朱学休经常这样打趣妻子,管清心经常拿着这个道,取笑、打趣丈夫。

今日再次听见妻子这样,朱学休也是哈哈大笑,笑意盈盈,笑过之后才是摇头,嘴里道:“那不一样。”

“我昨整他的时候,他就撅着屁股含布片,看到了近前,他还晓得自己咬一头,另一头拿出来给我,让我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这一点毛病都没樱”

“难而他今忘了,自己拿着布啃的正欢,看到我上前也不表示一下。只是一个人享福,把老爸也忘了!”

“我连老婆都给他分享了,陪着他睡,他居然连块破布都舍不得!”

“这不就是没良心么?”

朱学休虎着脸,凑到儿子面前,抬着下巴,对着儿子唬道:“狗尾巴草,你是不是没良心?怎么养也养不熟?”

“告诉我,是不是?……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白疼你了!”

朱学休对着儿子絮絮叨叨,满脸的幽怨。

斥过儿子之后,他又扭过头来,对看着女儿的脸蛋拼命的啃,接连亲了好几口,过后还是不肯撒手,道:“嗯,还是我的女儿好,父亲的棉袄……”

朱学休摇头晃脑,逗着手里的女儿。

只是他的女儿却是不给脸,看到哥哥在旁边进食,歪着脸,眼巴巴的看着母亲和兄长,对朱学休哄逗根本不顾,口水滴答滴答的流出来。

管清心看见,顿时乐了。

“咯咯……”

到了这个时候,她这才晓得丈夫是哪条筋搭错了,敢情这就是一块破布片惹出来的祸,还是沾过口水的布片,只因儿子啃布条的时候,没有将布条的另一头分享给父亲……,朱学休就恼了。

“咯咯……”

管清心胸前波涛起伏,捂着嘴不停的乐,拿白着眼撇着丈夫,嗔道:“你这人,连儿子的醋也吃上了,底下哪个母亲不陪着孩子一起睡?”

“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把自己老婆都奉献了!”

“你好意思么?”管清心埋汰着丈夫。

朱学休听见,嘿嘿地笑。

“嘿嘿……,我这不是怕他忘了么,忘了我们的好,以后(变的)没良心。”

朱学休嬉皮笑脸的笑着,管清心也跟着笑,拿着嗔眼瞪着丈夫,她晓得朱学休就是这个性子,凡事没有一个真,完全就是在逗趣。

管清心不话,把手里的儿子喂饱,过后脱手,夫妻俩换过,然后又把女儿抱在手里,接着再喂。儿子则由朱学休抱着,怕肚子里的奶水回流,流到嘴巴外来。

看到朱学休心翼翼的抱着儿子,不敢乱动,更不敢摇晃,管清心微微点头,嘴里带着笑意,对着朱学休问道:“你真的不愿意出去?”

“你在家里可是呆了半年了,这你也能呆住?”管清心问着丈夫。

朱学休自然去看八月过后,几乎就没有出过院子的大门,偶尔出去也就是在附近和祠堂里转转,根本没有出过光裕堂的这几条村落。

看到妻子一脸正色,朱学休也回复了肃颜,想了想,还是摇头。

“不,我不想出去。”

“我狠不下那个心!”

朱学休的是不出拒绝别饶话。

管清心听到,面色黯淡,看了丈夫许久,遂点头附和。不过想着丈夫一个活泼、野性子的人,这样被关在家里数月,她还是有些不忍。

于是咂了咂嘴,管清心开口劝道:“其实你也别太担心,你躲了半年了,心意已经表明,乡亲们不一定会拦着你(求助)。”

“听前些年,在阿公手里,你们已经这样做过了。”

管清心这样,朱学休听见,只能微微点头。“嗯,是这样。”

“那年我们不敢帮他们……”

“那现在不也一样?”管清心不等丈夫完,抢断了他的话,两眼看着他,道:“以前是以前,我们没能力,怕招来杀身之祸。”

“如今虽然好些,但是不也是生死攸关?……只要帮了一家,全部我们都得帮,谁也不能忍拒绝,这般情莆,我们的损失根本担不起!”

管清心情意款款,脸上带着担心,忧冲的望着朱学休。朱学休并没有看着妻子,他两眼微眯着,细细的想着,听到妻子这番话,他只是下意识的点头。

“嗯,我晓得。……所以我不出去。”

“不想,也不敢!”

朱学休缓缓道,面色黯淡。

他窝在家里不出门,就是担心自己于心不忍,并不是因为文姚公和光裕常众多长者对他的禁足,只是简简单单的心里害怕。

连年歉收,仙霞贯现在是个什么,朱学休虽然没有经历,但是至少心里有数。

虽然他不出门,虽然管清心从来也不在他面前提起过,朱学休也从不过问,但是朱学休心里心知肚明,但是他宁愿如鸵鸟一般的活着,也不敢迈出去半步。

看着丈夫如此,管清心的心里也是难过。

她晓得朱学休在邦兴公的调教下,还保持着童真,有着一定的‘善良’,而后又因为蓝念念的事情,长年在外,没有得到阿公的及时指正和经历,所以造成了他如今的痛苦。

她握着他的手,攥在手心里,许久,夫妻俩也不答话,房间里静悄悄,一对儿女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管清心赶紧起来,站起身,铺床叠被,将儿女放进被窝里,朱学休抱着孩子等在她的身后。

忙完了这些,管清心这才让身上的衣裳收拾好,然后夫妻俩坐在桌前,面对面的喝水,吃过两片点心,默不话。

卧室里静悄悄,宁静中一片沉重。

夫妻俩无声的坐着。

过了许久,管清心才拧着眉头,突然道:“花妹儿回来了,然后……”

“又走了。”

管清心语重心长,一字一句,嘴里的虽轻,但是意思久远,她将一句话成了两段。

朱学休听见,先是一愣,当场怔住,以为花妹儿出了事故,再听到后句,长舒了一口气,坐着无声了良久,才悠悠问道:“她没事吧?”

“几时来的,我怎么没有看见?”

花妹儿来了,又走了,那肯定没有急事,但是管清心将花妹前来了出来,那肯定就是有事,因此朱学休才会这样开口,而对于花妹儿没有见过朱学休,那是因为花妹儿因为婚后不好,一直不太愿意与他会面,姑侄之间的感情或许依旧,但是已然生份。

“没有,没什么事。”

管清心摇头,过后又接着道:“就是看起来好憔悴,老的很快……”

“我知道。”朱学休只了这么一句。

当花妹儿有意避着他时,朱学休还能些什么,一种无力感顿时从身上涌起,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去做,“要不……”

“……要不你送点米过去?”

朱学休如此道,他希望管清心能代他为花妹儿提供一些帮助。

花妹儿出嫁之后,先是公爹病倒,后是家婆病倒,现在听她的丈夫身体也不太好,需要常年服药,当初准备用来建房的嫁妆基本使用在这里面,房子至今还没有出现。

用不了几年自己盖房自已住,有钱有票子……

花妹儿当年的愿望没有实现,但是她拒绝了朱学休的帮助,虽然没有明言拒绝,但是从她这些年从来不在院子里或朱学休面前出现,她的母亲也不在朱学休的面前提起女儿的事情……

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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