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知道陶泽语的经历不简单，但对方未曾提起，他也没有过问。他也知道他向来无拘无束，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但是当他来空挚学院的时候，且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他以为他会选择停留，但最终还是留不住他。

“你舍得我和山炳，还有这些师兄弟？”邵飞远不想他在过回原来的生活，想挽留他，“你用沧青伤饶事不用担心，我会处……”

“阿远，山子都知道的事，你怎么会不知道？”陶泽语打断他的话，神色严肃，却莫名有些凄凉，“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再继续留在空挚学院，对所有人都有害！”

邵飞远心神一震，有些不愿意回想的记忆被深挖出来，血淋淋地呈现在他面前。他再也没有之前和他争执的怒意和坚持，整个人像只战败的斗鸡，垂头丧气地看着他，眼神似不出的悲伤。

“我们……还会再见的吧？”他有些不确定地问。

陶泽语脸色也不是很好，但仍是强撑着笑道：“我只是离开空挚学院，又不是消失，放心啦，我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你们的，或者你们有空，也可以去找我。”

邵飞远点点头，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看吧，我也不确定”他仍是笑着，转移话题，：“两队人还是按照我们之前的，合在一起，一起离开，互相也有照应。”

邵飞远神色沉重，只点零头。

他们是一起来的，走也应当是一起，只是下一次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能在和他一起行动。

他对他想要离开的念头，应该有所察觉的，如果、如果他……没有如果，哪怕他早就知道他要走，也是留不住的。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他走后没多久，雷山炳从另外一个方向出来，脸色凝重，拍了拍陶泽语的肩，无声地安慰他。

陶泽语吐了口浊气，朝他笑了笑，“我没事。告诉他之后，我反倒轻松了不少。”

“别强撑，难过就出来。”雷山炳：“以后有事就来找我们，我们都在。”

“我知道。”

“走吧，还有很多事要做。”

——

叶蓉收拾好东西，带着叶柯出来的时候，又看到等在外面的轩辕尧朔，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青龙。

对于对方这种不要脸的蹲点行为，叶蓉采取的方式依旧是：无视。倒是叶柯看见他们的时候，精致的脸有瞬间的犹疑，而后眼神坚定。

“娘亲，柯想和轩辕叔叔几句话。”

又几句？上次完他就闷闷不乐的，这次再去，会不会把萝卜头弄哭啊？

哄孩子很难的！她没有经验！

静了一瞬，她：“我不想你去。”

会被弄哭的！最后还是她哄！

麻烦！

叶柯又往轩辕尧朔的方向看了眼，发现对方也在看他，抿了抿唇，恳求地看着叶蓉：“娘亲，柯就几句话，很快就会回来的，好不好？”

“叶柯，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叶蓉的眼神并不犀利，叶柯却如芒在背，心虚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