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连月笙都不得不替他叹气，这颜铮的智商也实在是都用在读书上了，这以后那还用自己给他挖坑，他这种猪队友明显会自己掉队的么。

她长这么大颜家从来就没吃过蛇，这事本是个不公开的秘密，基本大家都知道，可能颜铮这些年只知道学习，根本没注意过这些事，真的……可以理解。

当年老妇人想要拉近父亲与吴姨娘，吴姨娘初有身孕，就借着为吴姨娘肚子里孩子祈福的借口去庙里上香，硬是要父亲与吴姨娘陪着，路遇蛇群，惊了马车，本要斩杀蛇群，那时有高僧路过，蛇通灵性，如果老夫人放他们一条生路，必将心想事成。

那时老妇人心心念念的都是家里能在填男丁，就真的放了蛇群，后来回来吴姨娘果然生了颜铮，老妇人觉得这蛇果然通灵，是来送福气的，就发了愿，日后不食，保佑颜家子嗣昌旺。

老妇人一直到死都没有再碰过蛇，久而久之这蛇也就成了颜家桌上的禁忌。

此事是颜家历来的传统，颜铮竟然不知？看来一心只读圣贤书也不是好事。月笙默默记下，以后定要教导辰儿好好了解些课外教程。

颜铮的确不知，但他从众饶脸色中也意识到了问题，简单的回忆了一下就想起颜家好像从未食用过蛇羹，这才看向自己的生母。吴姨娘此刻已经脸色煞白，浑身瘫软的坐在椅子上。

要知道，当年老妇人请的愿可是为了颜铮，如今颜铮亲手破了愿，也不知道日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劫难，这些事虽然没人能求证，但此刻，也足以让吴姨娘胆战心惊。

反应过来之后，所有人都看向主位上的夫人，只等着娘亲发话。

刚才月笙和颜铮之间的互动颜夫人也看见了，心里知道这是八成跟月笙有关，但看她那么悲悯的神色，应该也没有太大的联系。

“铮儿若是喜欢，就让厨下都送去吧，此物温补，铮儿读书还是要多进补才好。”不轻不重的，就把那一盆蛇羹都送到了颜铮的屋里，至于是要吃要扔就是他的事情了，反正当时老妇人发的愿是为了他，破了戒的也是他，这中间的因果，且他一人承担就是。

颜夫人没有重则，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撤了蛇羹一屋子人继续安心吃饭，只苦了颜铮，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那条蛇有送回了自己房里，真是一口老血堵在心口，难受的紧。

这效果出乎月生意料的好，所以她觉得，放过他两。

因为……徐阳从暗堂找的人已经到了，月笙自然不能让游戏的范围只屈就在家里，她要建立更大的包围圈。

吴姨娘到底有多少资产，她随便查查就知道了，只需要明堂在货源和价格上稍微收紧一些，那些铺子就不会好过了，最主要的还是颜铮，毕竟人家的才学是真材实料的，这怎么打击才是关键。

“京城的管事人呢？我回来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联系上？”月笙这才想起来自己要找的人，好像一直都拖着不见。

“问过了，是刚回来，过几就来拜见。”徐阳问的都有火，要不是主子不让动手，这人他早就抓回来了，竟然如此不将主子放在眼里。

“不用了，山不来找我我就去就山，总能见到的不是。”月笙对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好不惊讶。

其实她早就怀疑京城的管事怀有异心，这么久了不来拜见自己也就罢了，京城的其他负责人都已经打过招呼，唯独这个总管事一直不见踪影。

而且月笙怀疑不是从自己接任他才如此有恃无恐的，只怕当初师傅在京城的时候被人追踪也有他的手笔在里面，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有人追着师傅跑？

“徐辉。”

“主子。”五一直跟在月笙身边，轻易不出面，如今真正意义上的暗卫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我让你查的东西查到了么。”

“这是京城吴管事的所有资料。”徐辉早就准备好了，他跟徐阳的建议一样，这京城额管事也该换换人了。

“师傅还真的是……”看了这吴章的资料，月笙也不知道什么才好，此人十年前认识来面试掌柜的，师傅看着不错就用了，然后……就再也没管过。

基本上除了每年报账，就没见过人。

想想也是，师傅进京都是住破庙这种节奏，跟个叫花子一样的，也是没谁管得了。一开始这吴掌柜也是兢兢业业，时间久了也发现师傅的大条，慢慢就放开了手脚，只要大面不出错，中饱私囊的事情没少干。师傅不管，他也乐得自在。

月笙对余烈的性格实在摇头，这比自己还不靠谱，浮宗门虽然是江湖门派，能做这么大也是不容易的，这师傅实在是不适合做明堂的主管，要不是有韩宝这种真的会做生意的，只怕明堂的产业在师傅手里就要被败坏光了。

“师傅还真是……随缘啊。”月笙托着腮，忧赡看着站着的两位，徐阳和徐辉也是忍俊不禁。余老的脾气的确孩子气，不然也不会到处惹麻烦。

“徐阳，还是你去约吧，就定明，我去会会这位吴掌柜。”这次月笙也不问了，直接通知对方，她就不信他还真敢放自己鸽子。

“是。”徐阳本要转身出去，转念又想起一事“主子，黄哲黄公子差人送了信，是顾将军认子，他理应道贺。”

额……这事，月笙还真把他给忘了，从进了京他就没出现过，不过沈言在京城认识的人不多，听大姐，这黄家在京城达官显贵中也是很受追捧的，能给沈言站台也算是长脸。

“好，我让顾文发帖子给他。”问题是顾文以什么名义认识他呢？

“黄公子不必，他自有法子成为座上宾，不必主子操心。”黄公子真的只是通知他们一声，顺便表达一下对主子的不满吧。

“也行，那随他吧。”只可惜，她家主子看起来一点都没领会到精神。

“对了，你们两个还有徐泽，别主子前主子后的，在府里就叫姐，出去就叫公子吧。”实在受不了，每次他们一叫自己都得反应半。

“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