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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炾因长年居于空啼山,整日里闲的发慌又无事可做。磨完剑造完兵后便偶尔闲着没事摆弄那整山修士们赠予他的奇珍异宝,并着他自己的,二次炼制着权当做乐子。
这掺杂着许多千年份的珍品草药的长明灯,便是其中之一。
炼制那么一根,需得九鼎炉日夜运转不熄,业火焚烧足足一年。
他总共炼上了千余,横竖闲着也是闲。
此长明灯所散发的奇香,有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之效。若是受了伤,取一截烧化了覆在伤口上,几日便能好的七八。
息炾瞧得满意,这长明灯,正好适合阿澜。
随即才在这一片莹白柔和的灯光下抱着归海澜稳当地去了榻上。
这二人露在外头的肌肤被青黑褥子一衬,更是莹白。
遥看息炾,也着实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腿比归竟也要长上些,不过分粗壮,笔直修长,有力地很。
上身那一片,胳膊也是相当地长。结实的肌肉隆起,腰腹紧实有力,八块壁垒分明的肉壁均匀分布在上。
再往下,便是一派草色丛生。青龙经脉纠结渤大,倒是半分都不辜负这身形。
他推开褥子,将归海澜稳稳当当地放了上去。
眼睛自上而下的一番细密查探,一丝也不放过。息炾眼中暴戾兴奋之色更浓。翻来覆去地看够了,便俯下身子斜侧撑着头,左手反复在那没她巴掌大的脸上拂动。
一如从前般的美。
好看地发紧。
抚摸脸颊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蓦地一顿。而后狠狠掐住她两颊,迫使昏迷中无法动弹的归海澜长了口。力道用地不小,那被捏住的两头已然微微泛了红。
息炾的眸子里,赫然转了恨。他恶声呢喃起来,细细听去,竟都骇人听闻而后无比荒谬。
那薄唇对着归海澜吐息,一字一句里都是爱恨交错:
“你逃了数万年,如今不还是到我手上来了?”
“在外的日子很是愉悦么?竟叫你前尘尽忘!”
“如今魂魄不全,是你做的罢。”
“为了怕我找到你?!”
“我辗转六道,阴曹地府去了无数回,都寻你不得啊……”
“无妨,你这魂魄归来的日子,也没有几天罢了。”
……
“你是有多狠的心……连那未出世的孩子,都一并杀了……”
语到此处,恨中已是带了悲,与叹息。只是这一情绪却并未维持太久,下一瞬,又是无边的恨:
“呵……借旁人之手封我灵识记忆,可你却想不到,我在你身下埋了术法罢。”
……
“明明自小就是跟着我的,怎么长大了,便非要跑呢……”
“定是为师罚你罚地太少了……”
“阿澜呐,我终于,找到你了……”
“是我的,便永远逃不走。你也是,九霄同是。”
……
“现下这般乖乖扔我磋磨的模样,为师太久不曾见过了,乖乖。人间事了了,我便带你回去。”
“只可恨,这一时不能成事……”
……
“你是天上地下唯一的帝后,北荒唯一的君主。”
最后一字,隐没在唇齿之间。
令人陌生却又熟悉的息炾沉浮着身体,手中忽而现出一颗黑紫药丸,他含在唇间,低头喂了进去。
异物突然入口,归海澜登时便想要吐出来。却被一捏两颊,灌一口水直直吞了进去。
息炾略带畅意一笑。随后便又起伏起来。青黑的褥子翻滚不休。良久,他才不那么尽兴地起身,脸色晦暗。
终究不是真的春宵,这在外头逛了许久,到底不顺意。
不过元阳也算入了金光。
这秘药强猛。只需如今日这般服用十天,她便再也离不得他。息炾挑起一抹笑,宽阔的臂膀靠在床头,将归海澜一把捞起覆在他身上,略略温存地抱着她,薄唇若雨点似的落在她面颊上。
他只觉得饿。
不够,全然不够。
他眼中暗沉不见底。
若非那女帝刻意提及阿澜缺魂失魄一事,他也不得今日便苏醒。
灵台里的那片漆黑,正是她从前拔刀相向时他埋入的种子。
那时候的阿澜与那人……定然以为那记忆和术法被他们四分五裂后便彻底消失了罢。
可惜,到底年轻。
她怎会想到那东西,封藏在自己的灵台里呢。
还日夜侵蚀着生息。
倒是要谢谢他未来丈母娘了。息炾蓦地浮出一股肆意桀骜的笑。
蠢笨的呆徒儿啊,自以为剥去一魂一魄残缺了气息从此便可无忧。
奈何,她忘了是谁将她养大的。
俊美若魔神的男人抱着无知无觉趴在身前的女子,一时间觉得这万年孤寂都可淡去了。一时间,又恨得欲要杀了她。
天边已然泛起了鱼肚白。
息炾意味阑珊。
被剥离了太久。初初一回本体,还不能全然融进去。
只有夜晚,能让真心他变回从前。
青天白日里的那个不完全的他,太过呆板了些。息炾忆起白日的自己,有些嗤之以鼻。
南疆那等绝好的机会,竟是半分都不懂的把控。
平白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若是真正的他,定然直接成了事。
阿澜醒来怒了,也可篡改了记忆骗她是南疆情蛊作祟。
再远些,拖上几个月,直教她怀了再走。
即便碍于礼数要来这青洲大营探访一番请罪,大多也奈何不得。
生米成了熟饭,还有那肚子里的小米。
丈母娘难道会舍得打了这唯一女儿的胎不成?既便真要打,他息炾也有的是法子对付。
偏生做个君子模样,一直拖到了如今。
他冷嗤一声,只觉愚笨不堪。却丝毫不觉倘若真这样行事了,有何不对。
谁叫她一贯地爱跑?
爱是她,恨是她,杀他也是他。
所有的杀伐果断,竟是全用到他身上来了。
他这师傅,当真做地可笑。
……
无妨。这余下的许多时间,她的一举一动,全在他掌控之中。
还有九天罢了。
九天后,再也离他不得。
有晨起的鸟儿吱吱喳喳地叫起了。息炾厌恶一皱眉,俊美的脸上皆是不耐。
可时间不能再拖。
他挥手灭了长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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