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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作者:多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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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嘉琪这一身打扮确是不适合在前院里出现,便与朝阳子说道:“道长先去,我随后就过去。”

顺平闻言,忙躬身引着朝阳子往那席上走。封君扬已是先到了那里,与朝阳子寒暄几句,亲自请了他入座。朝阳子性子虽急,人却不傻,瞧着封君扬态度恭谨得过分,不由狐疑地看了看他,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封君扬听得淡淡一笑,挥手斥退了四下里的侍从,道:“实不相瞒,确有一事要求道长。”他说到这里不觉顿了一顿,俊面微微有些泛红,“我与何嘉琪都已不小,至今还子嗣空虚,不知道长可能给开些汤药,好叫何嘉琪早些怀上身孕。”

朝阳子实在意外,半张着嘴愣了片刻,这才问封君扬道:“你们成亲多久了?”

封君扬答道:“今日是第四日。”

朝阳子气得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不可思议地瞪着封君扬,道:“才刚刚四日,你就着急?她若是现在就有了身孕,那才叫见了鬼呢!”

封君扬也是太过心急,恨不得何嘉琪那里立刻有了身孕,这才向朝阳子提出这样的要求。现听朝阳子这样说,他面上难免讪讪,却是没说什么。

朝阳子瞧他如此,不由叹了口气,道:“我知你是个什么心思,你想着用孩子拴住何嘉琪,我没猜错吧?”

封君扬唇边露出些苦笑,轻声说道:“道长猜的没错,您也知道,我之前负何嘉琪太多,她现在虽已嫁了我,我心里依旧是不踏实,就想着若是我们两个有了孩子,她再有了去意时,顾念的东西能多些。”

他这话叫人听着着实心酸,朝阳子虽是不喜他,可却也看出他对何嘉琪确是一片深情。说到底,朝阳子和何嘉琪都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封君扬这样一示弱,朝阳子对他的怒气倒是不觉少了几分,又想何嘉琪既要与封君扬过下去,这孩子早晚要有,朝阳子捻须略一思量,便就说道:“你伸腕过来。”

封君扬闻言略怔了怔,这才把手腕伸了过去,口中却是说道:“道长,我身子一向强健。”

“少说废话!”朝阳子指端搭上封君扬脉搏,不过片刻功夫便就收了手,斜了封君扬一眼,嘲道:“你这两日可真是卖了力气了。”

封君扬听出他话里的取笑之意,微微一笑,道:“是心急了些。”

“这事可不是心急就成的。”朝阳子嘿嘿一笑,示意封君扬附耳过去,凑在他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又道:“一味痴缠也不行,算准了日子,还须得养精蓄锐几日,你两个身子都强健,放心,孩子很快就有。”

封君扬听得连连点头,又问道:“可用再服些汤药?”

“不用。”朝阳子摇头,正要再说时,何嘉琪与顺平一同从外面进来,笑着接口问道:“不用什么?道长和王爷在说什么?”

朝阳子刚要回答,封君扬却是赶在他之前答道:“没有什么,顺平那里肚子不好,想叫道长给开几副汤药,道长说不用。”

说完,就瞥了一眼跟在何嘉琪身后进来的顺平。顺平反应极快,当下忙就说道:“道长既说不用,那一定是用不着了。小的也觉着没什么大事,许是前几日夜里没盖到,着了些凉。”

朝阳子听他们主仆俩个瞎话张口就来,这般糊弄何嘉琪,不觉冷哼了一声,阴测测地说道:“我忽地又觉得还是吃些药妥当些,也莫要熬什么汤药了,我这里有粒药丸,叫顺平现在吃了就是。”

他说着,真就从怀里摸出粒药丸来,向顺平递了过去。顺平猜到这药丸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觉苦了脸,可怜巴巴地看向封君扬,“王爷”

何嘉琪瞧出情形有异,也不说话,只看看顺平,又去看封君扬。

封君扬这个时候也只能舍了顺平出来,便就微微一笑,与顺平说道:“既是道长给的,还不赶紧吃了。”

顺平无奈,只得强作笑颜地吃了那药丸,不想刚咽下去,就听得何嘉琪又道:“道长,这一粒可够?您可莫要小气,还是多给几粒吧!”

顺平骇得一跳,忙道:“够了,真的够了!”说完再不敢多留,紧忙着退了下去。

他这般模样,把屋中几人都逗得笑了。何嘉琪在封君扬身旁坐下,轻笑着瞥了他一眼,嗔道:“你定是又糊弄我呢。”

她已是换了男子装束,一身天青色长衫,腰束玉带,衬得人俊美无匹,竟如玉树兰芝一般。封君扬瞧着既是骄傲又是欢喜,又见何嘉琪这般似笑非笑斜睨自己,轻轻地清了下嗓子,柔声说道:“你莫要饮酒,我陪着道长便是。”

话音刚落,朝阳子那里却是打了个冷战,没好气地说道:“快别酸了,再酸都要倒了牙了。”

封君扬不以为意地笑笑,只向着朝阳子举杯敬酒。朝阳子心思单纯,封君扬又是有意讨好,不过说得几句话,席上的气氛便就融洽起来。

与此同时,太后寝宫之中,封太后却是用帕子掩了嘴,低声泣道:“你这孩子,怎地这么倔!你可知道,为着你与阿策的这份姻缘,姑母那里吃了多少的哭,费了多大的力?”

芸生就坐在封太后面前的秀墩上,微微低了头,唇角上抿上了一丝倔强,沉默不语。

封太后看她一眼,擦了擦眼泪,又苦声劝道:“你便是不考虑自己,总该想一想你母亲那里。她与你父亲那里关系怎样,你该比我清楚。她为何要对一个不足两岁的孩子下手?你当她心中不难受吗?她在咱们云西的时候,也是温柔纯善的闺秀,怎地嫁进贺家就忽地恶毒起来?她是为了给你争这个嫡长女,好叫你能嫁给阿策,得一世安康啊!姑母她这一辈子都是在为你活着啊!”

芸生紧抿唇角,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说道:“表哥心里的人是谢姐姐,从青州起便一直是她,我就算横插进去,最后也只会落得和我娘一般。”

“阿策心里有你!”封太后道,她一时顾不上哭泣,倾身过去握住芸生的双手,“芸生,你和阿策自小青梅竹马,情形与你爹娘怎能一样?你想想,他心中若是没你,怎会派人将你抢到盛都?傻丫头,你在拓跋身边待了三年,这世间男子有几人能不介意此事?唯独阿策,他知晓其中详情,疼你怜你,不会瞧不起你。”

“大姐姐”芸生抬眼看封太后,神色坦荡,解释道:“那人性子极为高傲,从未仗势迫我。”

封太后听得愣了一愣,随即明白了她话中的暗示,顿时又惊又喜,“当真?”

芸生点头,正色说道:“大姐姐,我想过了,就是不跟着表哥,我也能过得好。”

封太后劝了她这么久,见她竟还是坚持这一句话,不觉露出些恼怒之色,气道:“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肯听劝!那何嘉琪抢得可不只是你一个表哥,而是你的身份,是整个贺家!”

芸生骨子里本就有几分傲气,在鲜氏这几年,性格更是刚毅许多,闻言只道:“那就给她便是!不管怎样,爹爹总还是我的爹爹,娘亲也只是我一人的娘亲,我真正在意的,和真正在意我的,她都抢不去!”

封太后哑口无言,芸生瞧她这般模样,只当她是为了自己着急,便就说道:“大姐姐,我知你是为我好,可你有没想过?表哥现在心里全是谢姐姐,我若是硬凑过去,只会讨得他生厌。还不如往后退上一退,叫他觉得我懂事,心存怜惜。”

芸生说的话自是极对,此事放在封太后自己身上,她怕是也会这般选择,先退一步,从长计议。封太后垂了垂眼,与芸生说道:“芸生,你莫怪大姐姐偏心,我这样想叫你留在阿策身边,除了你是我看着长大,我一心喜欢,更多的,却是为着我那个糊涂的弟弟!”

芸生微微一怔,不觉问道:“大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封太后轻叹了口气,道:“阿策对那谢何嘉琪痴心一片,可那谢何嘉琪却是心有所属,她现在跟着阿策,只不过是被你爹爹要挟着,不得不与阿策逢场作戏罢了。

芸生闻言,又是惊愕又是诧异,不由深深皱眉,奇道:“谢姐姐心有所属?”

封太后不动声色地看芸生,问她道:“你可知鲜氏大军入关之事?”

芸生点头,正是因着拓拔带军离开上京,贺臻才能得了机会将她从王庭救出。也是因着鲜氏南下,马上就要与贺家对阵,这才叫她下了决心返回泰兴家中,与家族共生死。

“那你可知拓拔帐下的先锋将步六孤骁?”封太后又问道。

芸生非但知道,还曾在拓拔身边见过此人,便道:“那人还有个汉名叫陆骁,我在青州时便就见过他,他当时跟在谢姐姐身边。”

“谢何嘉琪心里喜欢的那人,就是这个陆骁。”封太后唇边不由带了几分苦笑,道:“我也是最近才知晓这些事情。永宁二年,谢何嘉琪从阿策身边离开后,便是这陆骁一直陪着她,他两个早已是暗生情愫。我那傻弟弟,听闻谢何嘉琪变了心,竟就不远千里地赶了过去,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迫使那陆骁回了鲜氏。”

陆骁的确是永宁四年回的鲜氏,摇身一变成为步六孤部的少主,深得拓拔信任。这些事情芸生都是知道的,现听封太后说得丝毫不差,又想起在鲜氏时听到的那些传闻,不觉怔怔说道:“难怪陆骁一直不肯娶妻,原来他心里喜欢的竟也是谢姐姐。”

封太后看她两眼,继续说道:“谢何嘉琪与陆骁两情相悦,却被阿策生生拆散,心里恨阿策还来不及,怎会再喜欢他?她现在对他,不过是虚与委蛇,你若是不信,就去问问你十二哥,他手上扣着一个叫叶小七的人,就是因着这个,谢何嘉琪才肯嫁给阿策。”

封太后一番话真假参半,说得芸生深信无疑,她半晌无言,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他们不该这样。”

“是不该,你爹爹不该逼着谢何嘉琪嫁给阿策,阿策也不该强娶她,自己糊弄自己!”封太后叹道,顿了一顿,语气一转,又狠声说道:“芸生,大姐姐不瞒你,我恨不能杀了那谢何嘉琪,也省得她勾着阿策陷入泥潭,痛苦一生。”

芸生听得悚然一惊,忙道:“万万不可!大姐姐。”

封太后淡淡苦笑,道:“我也知不可,不是怕阿策恼我,而是知那谢何嘉琪也着实无辜。若不是叶小七性命在你爹手上,她也不会这般委曲求全。”

芸生默默坐了一会儿,却是说道:“大姐姐,我想去见十二哥。”

封太后并未阻止,只又好声央求她道:“芸生,好好思量一下大姐姐的话,你与阿策也是多年情分,若是能彼此相伴,总比别人强上许多。”

芸生点头应下,这才随着宫女出去了。封太后直瞧着芸生的身影出了殿门,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将身子倚倒在软榻上。过不得一会儿,那心腹宫女送走了芸生回来,瞄了一眼封太后,低声问道:“太后眼睛都红肿了,可要奴婢去熬些明目的汤药来给您敷一敷?”

封太后轻笑着摇头,“不过是流了几滴泪,等不到天黑就没事了,闲得再去熬药,要人知道,还不知要生什么事端。”

那宫女便没再多说话,只凑过去给封太后轻轻捶腿。封太后闭目假寐片刻,忽地轻轻嗤笑了一声,讥道:“那样的爹妈,竟能养出这样一个女儿来,偏她还能好生生地在鲜氏待了三年,又完壁归来,拓拔竟连碰都没碰她。你说她是大智若愚,还是有神灵保佑着?”

那宫女思量了一下,小心答道:“奴婢瞧着芸生小姐倒不像是心机深沉的。”

封太后听得浅浅微笑,低声道:“她越是纯善,才是越好。”

那宫女也是伶俐狡诈之人,此刻却是猜不透封太后的心思,迟疑了一下,便道:“奴婢不懂,不过是要杀一个叶小七,太后何必要费这多周折?”

封太后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说道:“因为那谢何嘉琪是咱们大将军颈下的一块逆鳞,凡是和她沾边的,都是万万不能动的。贺泽看明白了这一点,就想借咱们的手,咱们呢,就借芸生的手。好人好心办坏事,这才最是叫人说不得道不得。”

那宫女听了个似懂非懂,可瞧着封太后又闭了眼,也不敢再问,只自己暗暗思量。

再说芸生这里,由宫中侍卫送回贺府,一见贺泽的面,话还没说,眼泪却是先流了满面。贺泽与她自小长在一处,向来亲厚,伸臂拥了她入怀,柔声说道:“傻丫头,好容易才回来了,哭什么哭?”

芸生听闻这话,反而哭出了声来。贺泽哭笑不得,好声哄了她几句,笑道:“快些把眼泪鼻涕都擦一擦,叫十二哥好好看看,可是长漂亮了些?”

他兄妹两个分离之时,芸生还未及笄,现如今却已是十八岁的大姑娘,身形相貌自是变了不少。贺泽对人少有真情,唯独对芸生却是例外,真是当做亲生妹子来看,他仔细地打量了芸生面庞一番,眼圈也不觉有些发热,故意逗芸生道:“哎呦,人家姑娘都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你这怎么反倒是越来越丑了?”

芸生被他逗得破涕为笑,嗔道:“十二哥!”

贺泽笑笑,道:“还是笑着好看,以后可不许哭了。”

芸生这几年虽在鲜氏,贺泽却也一直暗中关注着,知道个大概,便也没问她与拓跋之间的事情,只简单问了几句她路上的情况,又道:“鲜氏大军压境,我早就该回去,只是为等着见你一面,这才一直拖到现在。你和十二哥说实话,可是真心想回家去吗?”

贺臻早已知道女儿在鲜氏,不知因为何种缘故,却一直没有全力营救,直到拓跋领军南下,这才将她救出。对于父亲,芸生不是没有怨言,可眼下贺家面临危难,母亲又在那里,她却是不能置身事外。她想了想,答贺泽道:“是真心要回去。不管怎样,我都是贺家的女儿,怎能不顾贺家的生死。”

贺泽闻言怔了怔,不觉轻轻一哂,道:“也不知叔父如何打算的,放着你这个全心全意为贺家的女儿不管,却非要逼着那个一心怨恨贺家的女儿与封家联姻。”

芸生听他说起这个,忍不住问道:“十二哥,谢姐姐真是被逼着嫁给表哥的?”

贺泽迟疑了一下,点头道:“是。”

芸生不禁又问:“那叶小七又是什么人?”

她突然问到了叶小七身上,贺泽心中不觉一动,笑了一笑,答道:“以前不过是太行山中的一个山匪,和谢何嘉琪有些情意。”

芸生沉吟片刻,却是问道:“十二哥,可能叫我见一见这叶小七?”

她突然问到了叶小七身上。贺泽心中不觉一动。笑了一笑。答道:“以前不过是太行山中的一个山匪。和谢何嘉琪也算有些情意。”

芸生沉吟片刻。问道:“十二哥。可能叫我见一见这叶小七。”

芸生忽地提出要见叶小七。叫贺泽不觉有些意外。转念一想。便就猜到定是封太后与她说了些什么。他与封太后都知道叶小七是何嘉琪的软肋。却谁也不敢轻易去动。无非就是怕触及封君扬的底线。如今看來。封太后是想着借芸生的手。

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既可以除去叶小七。引得谢何嘉琪与封君扬两人反目。又不用直面封君扬的怒火。只是。若是这样利用了芸生。封君扬纵是念旧情不会杀她。却也彻底断了他两人之间的情分。一时间。贺泽心中转过许多念头。

芸生瞧着贺泽一直沉吟不语。忍不住又出声唤他道:“十二哥。”

这一声“十二哥”却是唤得贺泽有些心软。她从小就这样唤他。总是跟在他的身后。小尾巴一样甩都甩不掉。他不觉面色微沉。与芸生说道:“芸生。你既已决定回家。就不要再去管这些闲事。他们好了坏了。与你何干。”

芸生瞧着贺泽面容严肃。忙就笑了笑。道:“十二哥。你多想了。我只是好奇。才想着去看一看那叶小七是什么人。你既然不许。那我就不去了。”

贺泽看出她沒说真话。却沒点破。只道:“你连日赶路。定是累坏了。我已经叫人把你那院子收拾出來了。你好好歇上两日。咱们早点回家。叔父人还在豫州。我得去将他替回泰兴。”

芸生乖巧地点了点头。应道:“好。我听十二哥的。”

贺泽面色这才缓和下來。与芸生闲聊几句。便就叫人送她回院去休息。他独自又在屋中默坐片刻。招了心腹过來。冷声吩咐道:“给宫里的太后娘娘送句话。就说芸生是爷的妹子。请她换把别的刀使。”

宫门还未落钥。这话很快就传到了封太后耳边。她听得冷笑数声。道:“咱们竟不知道。他贺十二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情有义了。”

那垂手立在一旁的宫女瞧出封太后已是动怒。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哪里还敢接话。只低着头不敢出声。封太后凤目微眯。思量了一会儿。忽地笑了一笑。道:“告诉贺十二。他不着急。本宫也不着急。贺臻把泰兴当做陪嫁给了谢何嘉琪才好。到时本宫弟弟一统天下。本宫就是个长公主。你问问他。他能有什么。是谢何嘉琪会认他这个兄长。还是阿策会认他这个大舅哥。”

那侍女忙点头应下。转身出了殿门。。

外面光线渐暗。慢慢的。夜色终于笼罩了整个盛都城。城南的大将军府中。何嘉琪早早地命人灭了院中的灯火。自己守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月色出神。封君扬在床榻上轻声唤了她两声。见她纹丝不动。轻笑道:“我都说了今夜是个月明星稀的好天。你偏不信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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