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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作者:多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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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你,我怎么会不懂你。”何嘉琪笑着拂开他的手,“封君扬,我就是因为太懂你,才知道你们这约定是多么的虚伪无耻,你天下在握之时,怎能容得下贺家这个异姓王独霸江北,而他贺臻,又怎肯屈居人下,只做一方诸侯。”

封君扬紧紧抿唇,说不出话來,

何嘉琪笑道:“你与贺臻,怀的都是一般心思,不过是扯着“情”字做遮羞布,盖着你们底下见不得人的算计与心思,你们相互算计,权衡利益,结盟或者背盟,当中的筹码是我,或是芸生,毫无区别。”

这话利得仿若针尖,针针见血,叫封君扬说不出半句反驳之话,算计与谋划,是他自小便就学习的,到现在早已融入了他的骨血,成为他的本能,可他却又是真的爱她,从心底爱她,

封君扬看着何嘉琪,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会伤害你,何嘉琪,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欺瞒就不是伤害吗。”何嘉琪回望着他,平静说道:“封君扬,你自觉宠我爱我,却从沒有将我放到与你对等的地位來看过我,我只不过是一件最得你喜欢的东西,高兴时宠着爱着,需要时哄着骗着,万不得以时,还可以像贺臻对我母亲那般,舍掉弃掉。”

封君扬心中一痛,不觉皱眉,问她道:“你就这般看我?”

何嘉琪不想与他争论,只问他道:“封君扬,你可还记得那日在花藤下我和你说过的话。”

封君扬记性极好,怎会不记得她说过的话,她说:你若逼我,我就一走了之,实在走不了,我还有一死了之,他不觉闭目,试图做最后的挽救,“何嘉琪,你的身世瞒不住,便是我不说,贺臻也会查出。”

“那不一样。”何嘉琪浅浅一笑,抬眼看他,轻声道:“封君扬,你太贪心,你要我对你全心全意,而你连一个最简单的坦诚都无法给我。”

封君扬面上虽还镇定,可那眼睛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何嘉琪,你又要走,你又要逃开我了。”

“不然怎样,我嫁给你,和你同床共枕,给你生儿育女,然后却一直防备着你,算计着你,揣摩你每一句话,观察你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何嘉琪反问他,“封君扬,你想要的是这些吗,如果你说是,我就留下來,回到贺家以贺家嫡女的身份嫁你,叫你得偿如愿。”

封君扬无法回答,何嘉琪不觉失笑,慢慢地摇头,“你看,你可以算计我,利用我,却不想我这般对你,可天下哪里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封君扬拦在她的身前,盯着她,说道:“何嘉琪,以后再不欺瞒你,你再信我一次。”

何嘉琪嘲弄地笑笑,伸手推开了他,往院外走,

“何嘉琪。”封君扬在后唤她,艰涩说道:“我也会累,这一次你若再走了,我怕自己再沒力气去寻回你。”

何嘉琪停下步子回身静静看他半晌,道:“封君扬,我不走,我现在只是不想看见你,这一世,我做过的事情绝不后悔,可若有來世,我只希望与你永不相逢。”

她说完这话,便就转身离开,出得城守府门外,陆骁刚刚追到,何嘉琪见了略略一怔,勉强收整心情,走上前去,笑道:“你怎的跟來了?”

陆骁不答,只打量她的面容,问道:“你问过他了?”

何嘉琪想对他笑,那唇角实在太过沉重,叫她用尽了力气也弯不起來,她只得放弃,答道:“问过了,的确是他做的。”

陆骁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沉默了片刻,道:“你随我一同走吧。”

何嘉琪笑笑,摇头,“封君扬不会这般轻易放过我,更何况上京情况也一样纷扰复杂,我去了只会叫你为难,我不去。”

陆骁沉声道:“我不怕。”

“可我却倦了。”何嘉琪道,她此刻心中其实十分茫然,甚至已是了无生意,可却不愿陆骁为她担心,便就说道:“我想先下江南,去找师父和道长他们。”

他两人正说着,封君扬却从府里追了出來,他刚才虽对何嘉琪说了狠话,可哪里又能真的放手,独自在院中立了片刻,便就又追了出來,不想一出门却见陆骁与何嘉琪在一起,封君扬一时误会,只当何嘉琪是要与陆骁走,心中又恨陆骁挑拨何嘉琪,顿时对他起了杀意,

何嘉琪一看封君扬的神色,又见不知从哪里涌出來许多高手,将陆骁各处的退路皆都封死,忙就闪身拦到陆骁身前,向封君扬怒声说道:“封君扬,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你少迁怒他人。”

封君扬却是淡淡一笑,道:“何嘉琪,难道陆骁都沒有告诉你,他将是鲜氏大军南下的先锋将,我杀他不过是防备于未然,怎算是迁怒?”

何嘉琪不禁回头看陆骁,“真的?”

陆骁坦然点头,“王若派军南下,我定是要在军中为将。”

何嘉琪低头苦涩笑笑,低声道:“真好,皆都是身不由己之人。”她又抬头去看封君扬,面色已是恢复了坚毅之色,只沉声道:“我不管他是不是先锋将,他既是为我來这宜平,我就要他平安回去,你若杀他,那就去战场上去杀,若想再此,绝无可能。”

见何嘉琪这般维护陆骁,封君扬心中怒意更胜,冷冷地看他两个几眼,吩咐道:“留下陆骁,不论生死。”

此令一出,那些高手立时就往陆骁处扑了过來,何嘉琪知晓封君扬身边高手众多,只凭她与陆骁两个根本逃脱不得,更别说他们此刻还在宜平城内,她挥刀替陆骁挡住一刀,看了眼那负手立在台阶上的封君扬,略一迟疑,便就向着他那里疾掠过去,

她身形太快,众人又皆都沒有防备她,竟叫她直冲到封君扬近前,待再反应过來,她的长刀已是抵在封君扬身前,厉声喝道:“住手,否则我杀了封君扬。”

众人闻言,一时皆都停下手來,愣愣地看向何嘉琪,不敢轻举妄动,封君扬却是低头看她,勾起唇角,浅浅而笑,轻声问道:“何嘉琪,为了陆骁,你要拿我的性命作要挟么?”

何嘉琪咬紧牙关,抬眼看他,

封君扬面上仍挂着淡淡的微笑,问她:“是么,何嘉琪。”

何嘉琪点头,应道:“是。”

“好,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能为了他杀我。”封君扬向她笑笑,声音忽地转厉,冷声吩咐道:“杀了陆骁。”

这话刚一出口,他的身体便就僵了一下,锋利的刀尖已是刺破他身前衣衫,进入血肉,封君扬缓缓低头,看了看那刀尖所抵的地方,又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何嘉琪,眼圈慢慢变红,

何嘉琪哑声反问他:“封君扬,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杀你,你倚仗的是什么。”

他倚仗什么,他倚仗的无非是她爱他,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算计她,一次又一次的哄骗她,何嘉琪紧紧扣着齿关,手臂却端得极稳,刀尖又往前探出几分,血顺着刀锋冒出,往四下里浸染开去,在他淡青色的衣衫上开出一朵艳丽灼目的花朵,

那颜色太过刺目,叫何嘉琪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她回头看向那些高手,寒声喝道:“都退后。”

众人沒得封君扬命令,不敢就此放了陆骁,可封君扬性命又在何嘉琪手上,不敢妄动,一时之间,双方竟是僵持下來,封君扬身体隐隐颤抖,脊背却是挺得笔直,他看着何嘉琪悲怆一笑,道:“何嘉琪,你的刀该再深几分,这样一刀杀了我,岂不更好。”

何嘉琪心中痛极,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才能救下陆骁,便就硬着心肠说道:“你是人质,现在就杀了你,如何救陆骁。”

“好,好,好。”封君扬哑着嗓子连说几个好字,眼角处却是缓缓落下泪來,

就在这时,顺平给郑纶传令回來,瞧到这幅情景,顿时一愣,待再瞧清封君扬所伤之处乃是身前要害,更是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他从马上滚落下來,一面连滚带爬地往大门处奔,一面急声叫道:“谢姑娘,快停手,你这是做什么。”

“停下。”何嘉琪喝道,

顺平吓得立时停住了脚步,只央求道:“谢姑娘,你千万莫冲动,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王爷这般待你,你怎忍心下手伤他。”

瞧着顺平回來,何嘉琪竟隐隐松了口气,她稳一稳心神,冷声与顺平说道:“叫他们都退回院内,备马,送陆骁出城。”

封君扬立在那里垂目不语,顺平飞快地睃他一眼,一叠声地应道:“是,是,是。”

这些高手本就受顺平节制,听他下了令,便均都退回了城守府内,又另有人给陆骁前了坐骑过來,陆骁刚才一人受到多名高手围攻,此刻身上已是挂彩,他不愿独走,叫何嘉琪道:“谢何嘉琪,你随我一同走。”

何嘉琪沒想着与他一同走,更怕封君扬言而无信,一得安全就下令击杀陆骁,便就说道:“你先走,不用管我。”

她话刚出,一直漠然不语的封君扬却是轻声吩咐道:“顺平,备两匹马,叫他们一同走。”

顺平闻言一愣,看了眼封君扬,却被他冷漠凌厉的视线骇住,忙又叫人再牵一匹马过來,封君扬看向何嘉琪,微微冷笑,道:“谢何嘉琪,我这次既说了放你,就绝不会失信,你可放心地与陆骁走。”

何嘉琪唇瓣已经咬得出血,她默默看封君扬片刻,猛地抽回手上长刀,往后退却两步,向着他咧嘴笑了笑,道:“好。”

她毅然转身,跃上另外一匹坐骑,喝道:“陆骁,走。”

他两个策马往北城门疾驰而去,一路通畅地出了城,又快马加鞭往北行了一段路程,何嘉琪便就勒停了马,陆骁奇怪,忙也停了下來,问她道:“怎么了。”

何嘉琪笑笑,与他说道:“你走吧,带着灵雀离开,再不要回來。”

“那你呢。”陆骁问道,

何嘉琪正色答道:“陆骁,我并不想随你去上京,我渡江南下,往江南寻师父和道长他们。”

这话之前她便就说过,陆骁丝毫沒有起疑,加之他是个性格爽快之人,从不愿勉强何嘉琪,听她这样说就只深深地看了她两眼,沉声说道:“谢何嘉琪,你记住,总有一天,我步六孤骁能叫你在这蓝天上肆意翱翔。”

何嘉琪微微一怔,陆骁却是向着她抱拳一笑,道:“后会有期,保重。”言罢,双腿猛地一夹马腹,策马往着北方山林冲去,

陆骁刚走不久,何嘉琪还兀自发呆,却听得身后又传來急促的马蹄声,她拨转马头回身看去,就见黄尘飞扬之中,一队骑兵由远及近,何嘉琪只当封君扬又是说话不算,不觉嘲弄地笑了笑,横刀立马拦在了那路上,

那队骑兵眨眼功夫就到了近前,当首之人却是郑纶,

原來顺平给郑纶传信之时,郑纶就已经与贺臻快到了南城门,顺平传过信后匆匆回转,郑纶也在后跟來,只比顺平慢了不过盏茶功夫,他到城守府时,封君扬已是昏迷,刚刚被人抬进府内,郑纶眼见了封君扬伤在要害之处,又听是何嘉琪为了陆骁才伤得封君扬如此,心中顿时全是怒火,带着人就追了过來,

郑纶勒马,寒声道:“让开。”

何嘉琪却是动也不动,只问他道:“封君扬说了放人,怎么,又言而无信了。”

郑纶冷冷地看着她,道:“你让开,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何嘉琪一心要拖住郑纶,好叫陆骁他们走远,怎会就此让开,她将长刀横于身前,道:“休想,你若从这里过去,就先杀了我再说。”

郑纶闻言,二话不说,手下一按马鞍,直接纵身向着何嘉琪扑去,

何嘉琪紧抿唇瓣,微微侧身拨开他刺过來的长剑,手腕急转间,刀锋已是紧贴着他的剑身往他手上急削过去,郑纶这一剑若是继续劈下,虽能伤了何嘉琪,可他手腕却也要被何嘉琪削断,无奈之下,郑纶只得回剑自保,何嘉琪却趁此机会从马背上跃起,连人带刀,如影随形地追向郑纶,

她这两年武功进展神速,早已不是那年飞龙陉中的那个小小女匪,虽还敌不过郑纶,可此刻以命相拼,一时倒也不惧郑纶,

郑纶见何嘉琪为了陆骁非但重伤了封君扬,竟是连她自己的生死都不要,招招都是与敌同归于尽,心中不觉更怒,手下招式愈加凌厉,何嘉琪被他激得好胜心起,体内五蕴神功极速运转,内力贯灌注刀身,那刀风暴,竟迫得郑纶连退几步,不敢触起锋芒,

郑纶不想何嘉琪武功竟精进到如此地步,他是武学奇才,年少成名,鲜遇敌手,纵是如乔老那般的绝顶高手,也耐他不得,现如今却被一个二十岁的姑娘迫得如此,郑纶也斗得兴起,长啸一声,手中长剑如灵蛇般探出,直刺向何嘉琪肩头云门穴,

何嘉琪疾速仰身躲避,脚尖就势踢出,将郑纶手中长剑踢偏,她腰肢柔韧而灵活,明明刚压到了底,却又似柳条一般瞬间弹了起來,借着那劲道,双手握刀直劈向郑纶肩颈,她速度太快,郑纶只得迅速闪身,长剑一转,挑向她的肋下,

不想何嘉琪这一招却是虚招,刀锋在半空中兀地一转,竟就向着郑纶握剑的手臂上斩落下去,郑纶心中一惊,想也不想地伸掌向何嘉琪身前拍了过去,

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郑纶也是一时怒极攻心,才会出此下策,想迫得何嘉琪收刀躲避,可何嘉琪那里却早已是存了死念,只不管不顾地挥刀砍落,生死不过瞬间之事,何嘉琪长刀落下时,心中却忽地想到她与郑纶并无深仇大恨,他曾在青州放她逃离,他曾与她共夺宜平,他曾以身家性命做赌來配合她演戏,甚至就昨夜,他还曾摇着桨送她上岸??

他是封君扬的左膀右臂,她真的就要这般斩断他的手臂吗,

何嘉琪忽地一笑,手腕急翻,以刀背拍在了郑纶手臂上,就在此时,郑纶的一掌也已拍到,重重落在她的胸口,“砰”地一声,竟将何嘉琪整个人都击飞了出去,

郑纶不想何嘉琪会半点不避,呆愣愣地看了看自己手掌,又看看那完好无损的右臂,一时怔住,

旁边亲卫这才得了机会冲上前來,急声问道:“将军。”

郑纶拨开他们,一步步走向不远处的女子,她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他心中忽生出莫名的害怕,竟叫他双腿止不住地发软,似是下一次迈出去,就会栽倒在地上,就在他离他还有丈许远的时候,那地上的女子才慢慢地动了一动,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坑声,

郑纶顿时停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一下,只怕这是幻觉,自己一动,这幻觉就会消失,

何嘉琪用手臂撑着地费力地半坐起身來,看郑纶这般呆立在那里,咧嘴想笑,却是忍不住先吐了口鲜血出來,她吃力地抬起手背,擦了擦那血迹,无力说道:“郑纶,你不用怕,这许多人都能给你作证,不是你杀的我,是我自己不想活了。”

郑纶心中一片茫然,低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何嘉琪低声重复,却又忍不住闷咳,她受伤极重,每咳一声都有血从嘴里涌出,她开始还擦,到后面手臂再无力气抬起,身体也撑不住,索性就又躺倒在地上,低声答道:“累,活着??太累。”

她微微眯起眼睛,贪恋地望着天空中的蓝天白云,低声道:“可我偏偏又应过老和尚不寻死,要好好活着??”

何嘉琪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郑纶似猛地惊醒过來,几步上前将何嘉琪从地上扶起,右掌抵住她的背心,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口中急声喝道:“谢何嘉琪,你不许死,你若寻死就自己另想法子,不许借我的手來寻死。”

他心慌意乱,竟忘了上马,抱起何嘉琪拔足往城内狂奔,快到城门时迎面遇到贺臻带着人追來,瞧得情形也是一愣,忙拦住郑纶,问道:“怎么回事。”

郑纶颓然低头,道:“我……打了她一掌。”

贺臻浓眉紧皱,面色凝重,沉声吩咐身后随从道:“单音,速回水寨去寻白先生,叫他乘快舟东來,单容,通知泽尔将船靠岸,我这就带何嘉琪去船上。”

那两个随从齐齐应声,拨转马头疾驰而去,贺臻伸手想要将何嘉琪从郑纶怀中接过,不想郑纶却是不肯松手,他抬眼冷冷去瞧郑纶,道:“郑将军,这是我贺臻女儿,我需得带她回船上请人救治。”

郑纶手掌一直不曾离开何嘉琪背心,将真气灌入她的体内,到此刻额上已是起了薄汗,他张了张口,艰涩说道:“她内息太过微弱,我不能撤掌,我送她过去。”

贺臻看郑纶两眼,并未拒绝,只叫人让出一匹坐骑來,道:“上马。”

郑纶抱着何嘉琪跃到马上,一行人纵马绕宜平城而过,径直到了江边,贺泽已带着船在江边等候,迎着众人上了船,不等贺臻吩咐,便叫那船沿江逆流而上,去接应乘舟东來的白先生,

这一路上,郑纶从沒断了给何嘉琪输送真气,到了此刻,体内真气已近枯竭,身上衣衫皆都被汗水浸透,贺臻身旁的一个随从瞧到这般情形,便就上前说道:“郑将军,叫小人替您一会儿吧。”

郑纶抬头看他,见这人就是那夜去宜平城内寻何嘉琪的青衣人,好似是叫做单尧的,郑纶虽不甘心,内力已是不继,只得点头,道:“好。”

那人先伸手在按在郑纶肩后,借他的手探了探何嘉琪体内经脉,这才替下郑纶,以掌抵住何嘉琪背心,持续不断地往她经脉内灌入柔和刚正的真气,以护住她的心脉,好叫她维持住那点微弱的内息,。

郑纶踉跄着起身,立在那里怔怔看何嘉琪,瞧她双目紧闭,睫毛低垂,纹丝不动,面庞仿若是上好的细瓷,虽白皙细腻,却是毫无生气,便是那唇瓣也苍白无色,郑纶看得心惊,竟不敢再看下去,忙转了身往舱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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