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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作者:多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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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嘉琪悄无声息地从树上扑下,先毙了其中一人,然后又转身杀向另一个亲卫,她虽在几招之内杀那人,可却也惊动了别处的人,众人瞧见何嘉琪身影,俱都向其围堵了过來,

这是一场恶战,纵是当年在一线天,她与陆骁对阵上千军士,也不曾这般凶险过,起码那时,她的背后还有陆骁保护,而此刻,她只有她自己,所以,她无处可退,唯有以死相拼,

何嘉琪已是杀红了眼,待到后來,便是神智也渐渐混乱不清,她这些时日以來一直劳心伤神,又数次亲上城墙杀敌,体力本是耗损极大,更别提从昨夜起,她又一直与人厮杀拼命,到了现在,早已是筋疲力尽,只靠着一口气在支撑,

那追兵也死伤了大半,剩了沒有几个,何嘉琪单手握不住长剑,只得双手紧握剑柄,以剑做刀,一招开天辟地,拼尽全身之力,砍向面前那人,一剑斩落他大半个臂膀,那人惨叫一声,栽倒在地,却是一时不得毙命,只躺在地上惨叫挣扎,其状之惨,竟骇得那剩下的同伴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何嘉琪周身是血,持剑而立,她其实已是力竭,便是眼前也都已经模糊,可敌人尚在,她不敢露出半分软弱,唯有弯唇微笑,仿若一尊杀神,浴血而战,所向披靡,

不知过了多久,才又见人影向她冲來,何嘉琪本能地挥剑去砍,可她手臂已经疲软无力,长剑被那人轻松挡住,就听得他急声叫她道:“何嘉琪,是我,阿策。”

何嘉琪听得这个名字,手中长剑“叮当”一声落到地上,她抬头茫然去看他,问:“阿策。”

封君扬瞧她这般模样,心中闷痛,几欲落泪,他上前将她揽入怀里,拥紧了她,道:“是,我是阿策。”

何嘉琪抖着手去抚他的面颊,半晌后才终肯相信,便就向着他傻傻一笑,然后身子一软,竟就在他怀里昏死了过去,她身上满是鲜血,突然这样昏死过去,顿时把封君扬吓得魂飞魄散,他忙将手掌贴在何嘉琪背心处,催发内力护住她的心脉,抱着她跃上坐骑,往宜平城飞驰而去,

此时已近晌午,宜平城外的贺泽大军已经不复存在,他们一夜经历了两场袭营,一真一假,本就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不想天色快亮时,封君扬又带三千轻骑杀到,这一次,贺泽军心彻底被击溃,大军往南溃逃,

封君扬顾不上追击贺泽,只带着何嘉琪疾驰入城,直奔城守府,冲进门里高声叫朝阳子,朝阳子听得封君扬的声音已经变调,又见他怀中的何嘉琪浑身是血,也是吓了一跳,待探过她脉息,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横封君扬一眼,沒好气地叫道:“你喊什么喊,沒事也要被你吓出事來。”

封君扬听他这般说,心神稍定,问他道:“她的伤不碍事。”

何嘉琪能平安回來,朝阳子心中也是极高兴,脾气比往日好了许多,闻言答道:“看脉象只是虚脱过去,等我再看看她身上的伤,想來应是一些皮肉伤。”他叫封君扬将何嘉琪抱入室内,将她身上伤口检查了一遍,数出三处刀伤,一处箭伤,所幸都算轻浅,沒有大碍,

“这丫头真是命大。”朝阳子一面替何嘉琪包扎伤口,一面感叹,又交代床边的封君扬,道:“不要叫她,让她好好睡,我回头给她开些补血安神的药來,等她醒了就喂她一碗。”

封君扬不语,目光痴痴地落在何嘉琪面上,不肯移开,朝阳子瞧他这般,不禁叹了口气,提着药箱出了门去,

何嘉琪这一觉直昏睡到深夜,却是从噩梦中惊醒,封君扬就躺在她身侧,见状忙将她揽入怀里,安慰道:“我在这里,何嘉琪,我在这里。”

梦里的杀戮与死亡还那么清晰,黑暗软弱了她的意志,叫她无法区分梦境与现实,她手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脖颈,将头埋入他的怀中,颤声低语:“阿策,我杀了好多的人,可却怎么杀也杀不完,小七,鲁大叔,他们都死了,他们杀了你,把你的头带走,只留下了身子给我,他们又用刀砍下我的头,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头颅飞上了半空,然后坠落下來,离着地面越來越近。”

她渐渐讲不下去??她一直以为她早已经放弃了他,可等他冰冷而僵硬地躺在她的怀中,她才知她从沒能放下他,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毫不畏死,可真的濒死一回,才知她也是怕的,那贴上她脖颈的刀锋是那样的冰冷,寒意刺骨,她像是被人沉入暗黑寒冷的湖底,恐惧仿若湖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涌过來,灌入她的口鼻,充满她的心肺,

封君扬听得心若刀刮,低下头不停地亲吻她的发顶与额头,柔声道:“你沒有死,我也沒有死,何嘉琪,我们都还好生生的活着,我和你在一起,我们会一直好好的活着。”

那温热的唇瓣抚慰了她,带给她活生生的气息,他的身体是热的,他是活的,何嘉琪不禁仰起头來,用唇去迎合他,两唇相触的一刻,封君扬身子微微一震,他亲吻她,只是一心想要抚慰她,并不带丝毫的qingyu,却不想何嘉琪竟会这般热烈的回应他,

因着她身上有伤,封君扬给她擦身后并未给她穿衣,除却那些绑缚伤处的绫带,她身上并无多余衣物,这样一副玲珑有致的身子在他怀里扭转厮磨,又是他心心念念了几年的人,封君扬只觉心旌摇曳,几乎失控,

他伸手扶住何嘉琪腰肢,想要将她推离,可手一触到那柔嫩细滑,顿是心神一荡,心中欲念横生,迫不能忍,他索性放弃了抵抗,用唇舌回应她的热情,情热处,心里到底还比她多了些许理智,生怕压到她背上的伤口,便用双手捧住她的腰臀,稍稍用力一转,将她翻至自己身上,

跨越了三年的分离与思念,经历了无数次的苦难与折磨,他终又能再次贴近她,与她亲密无间,灵肉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可何嘉琪此刻神智早已迷乱,如何还能听得进去,她的手借机扶上他的手臂,反而寻到了支撑,一味的任性胡闹起來,

他停了一会儿,心里有难言的羞涩,又带着一丝心虚与忐忑,小声地问她:“你还沒要够,是不是。”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答,却听她呼吸渐渐匀长起來,他不禁低头去看她,见她竟是伏在他身上重又沉沉睡去,他弯起唇角,无奈苦笑,双手轻轻地将她拥住,借着昏暗的光线,痴痴地看她的睡颜,

何嘉琪这一觉睡得沉稳了许多,他的心跳一直响在她的耳边,叫她感到安心踏实,可趴在人身上睡并不舒服,尤其是他的身体还这般坚硬,睡不得一会儿,她就开始无意识地扭动身体,试图寻求一个能睡得更舒服些的姿势,不想一连动了几次,身下非但坚硬依旧,还渐渐火烫起來,

封君扬好似在历经炼狱之苦,她在沉睡,他却一直清醒,那原本沉寂下去的qingyu因着她的磨蹭又再次抬头,他佛经念遍,却仍压不下那腾腾燃烧的**,可他又不舍得吵醒她,唯有自己苦苦煎熬,

天色快亮时分,他实在忍耐不住了,低下头轻轻地叫她的名字:“何嘉琪,何嘉琪??”

静宇轩耳力出众,人才刚走进院中,就听见了屋内的喘息与呻吟声,只是她自幼痴迷武学,从未涉及过这些男女情爱,初一听见,竟是愣了一愣,然后便与身旁的朝阳子说道:“坏了,我那徒弟伤势准是又严重了。”

朝阳子被她说得一怔,急忙向前赶了几步,待到那屋门外,听清楚里面的动静,身形不由得一僵,一张黑脸顿时成了紫红色,瞧着静宇轩那里竟然还要去推门,他忙就一把扯住了她,二话不说,拉着她转身就往外疾走,

静宇轩被他拉扯出院门,奇道:“你为何不进去瞧瞧那丫头,我听她那声音,好像很难受。”

朝阳子憋了半天,这才红着脸说道:“沒事,有姓封的小子在呢。”

静宇轩更是奇怪,道:“就是他在才不好,我听着他动静也不对。”

朝阳子窘得说不出话來,正不知如何糊弄她,抬眼间就瞧见远处匆匆走來一队军士,当首那人黑衣亮甲,身材高大,器宇轩昂,正是奉命前來急援宜平的青州守将郑纶,朝阳子暗道一声“不好”,想也不想地就迎了过去,将郑纶拦在了路上,

郑纶稍稍有些意外,冷静地看朝阳子一眼,淡淡问道“道长可是有事。”

朝阳子难掩紧张,张了张口,竟是问郑纶道:“郑将军什么时候到的。”

郑纶答道:“刚到。”

朝阳子翻了翻眼睛,又结巴道:“赶路辛苦,怎的,怎的沒坐下先歇歇。”

他言行这般古怪,郑纶不禁微微皱眉,可敬他身份,便就答道:“军情紧急,需先向王爷禀报军务。”他说着想越过朝阳子继续前行,不料朝阳子却又闪身拦在了路中央,郑纶不动声色,沉声问他道:“道长到底有何事,为何屡屡阻拦郑纶。”

朝阳子张口结舌,答不出话來,一旁的静宇轩看得不耐,便就大声说道:“何嘉琪那丫头受伤了,你家王爷正在给她疗伤,沒空见你。”

郑纶浓眉一挑,疑惑地看向朝阳子,“谢姑娘受伤了。”

朝阳子老脸羞得黑红,忙把郑纶独自拉到一旁,强自镇定着说道:“沒事,只是一些轻伤,正在熟睡,你家王爷担心她,一直在旁边守着,你现在就是寻他去说军情,想他也沒心思听,不如先去别处待一会儿,等会儿再來。”

他这边小声说话,不想静宇轩耳力实在太好,把话听得清清楚楚,瞧朝阳子明摆着说瞎话,忍不住走上前來,戳穿他道:“你这黑道士着实奇怪,我听着何嘉琪与那姓封的小子都不太好,两人气息都乱成那样了,分明是极难受,你却偏偏说他两人无事,若是他两人都走火入魔了,我倒要瞧你能不能救得回來。”

朝阳子再按捺不住,气得从地上蹦了起來,向静宇轩怒骂道:“你这四六不懂的女魔头,你今儿话怎地这样多,你给我闭嘴,不说话还能把你当成哑巴卖了。”

静宇轩被他骂得一愣,随即就恼羞成怒,二话不说挥掌便向朝阳子打去,怒道:“黑老道,你敢骂我,我毙了你。”

朝阳子岂会是她的对手,连招都不敢接,忙就施展轻功往外逃去,口中却是不肯示弱,只高声叫道:“我不是怕你,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他两人一前一后地飞掠而走,再顾不上郑纶,郑纶感情上便是再迟钝,到了此刻也明白了朝阳子为何拦他,他僵立在那里,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只觉心中愤懑难言,一时竟不知是进是退,

顺平那里听得消息,瘸着腿赶了过來,远远地瞧见郑纶面色,心中便是一惊,他前半夜的时候一直在屋外守着,自是知道了封君扬与何嘉琪之间发生了什么,瞧见郑纶这般模样,顺平忙斥退了旁人,拖着伤腿走上前去,压低声音,语气严厉地与郑纶说道:“你莫要犯糊涂,她本就是王爷的人,和你毫无干系。”

过了好一会儿,郑纶这才慢慢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他点了点头,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神色,淡淡问顺平道:“你的腿怎地伤了。”

顺平仍探究地打量着他的面色,随意答道:“别提了,赶路的时候从马上摔下來了,扭到了筋骨,亏得有神医在这儿,不然就得成个拐子了。”

“那还不下去老实地歇着,省的日后再落条瘸腿。”郑纶说道,

顺平笑了一笑,玩笑道:“还得劳驾郑将军扶我回去,咱们兄弟可有些日子沒凑到一块儿了,上次形势紧张,只匆匆见了两面,竟也沒顾上好好说句话。”

他借着郑纶的扶持慢慢往前走,暗中却给那守在院门处的亲卫做了手势,命其绝不可再放任何人进去,那亲卫瞧了,却是忍不住觉得委屈,心道之前是你不许大伙进院子里,又说了不用拦这神医,咱们这才放那两人进院,眼下倒又都成咱们的不是了,

封君扬在床边坐了片刻,这才披衣起身出门,院中一片寂静,并无旁人,封君扬在廊下轻轻拍手,才有亲卫从院门处跑过來,低声问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封君扬不见顺平身影,这才记起他伤到了腿,便就问道:“顺平的腿怎样了,可叫朝阳子给他看过了。”

“已是看过,说沒有大事,休养几日就行了。”那亲卫恭声答了他这话,又道:“刚才朝阳子道长带着谢姑娘师父过來了一趟。”

封君扬微微一怔,问道:“什么时候。”

“约莫卯时三刻,两人只刚到门口,就又转身回去了。”

封君扬闻言,面上竟是有些尴尬,便就只“嗯”了一声表示知晓,那亲卫迟疑了一下,又将朝阳子在院外遇见郑纶的事情说了出來,封君扬听王女,面色微沉下來,问道:“郑纶现在顺平那里。”

亲卫应道:“是。”

封君扬沉默片刻,吩咐那亲卫派人去他早先的府邸,寻两个稳妥的侍女过來伺候,自己则转身又回了房内,床榻上,何嘉琪趴在那里睡得正香甜,他坐在床边,静静看她片刻,忍不住俯身下去在她唇上轻轻印上一吻,低声道:“何嘉琪,从今以后,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又等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那两个侍女才被带到,封君扬嘱咐她两个好生照看着何嘉琪,门外又留了亲卫保护,这才往城守府前院而去,

宋琰早已等在正厅里,瞧得封君扬进门,忙就上前行了个大礼,道:“末将有错,沒能拦下谢寨主,叫她出城冒险,请王爷责罚。”

封君扬走到正座处坐下了,这才叫宋琰起身,淡淡道:“她那个脾气,便是我也拦不住,这不是你的过错。”

封君扬虽这样说,可宋琰心中却仍是有些忐忑,他站起身來,恭谨地将这些时日守宜平城的情况报告与封君扬听,正说着,亲卫在门外禀报郑纶來了,宋琰就赶紧停下了话,等待着封君扬的吩咐,

封君扬看了看他,叫他先去处理城防之事,这才命人传郑纶进來,宋琰忙就告辞退下,走到廊下正好与郑纶碰上,便就避让到一边,却是沒有出声唤他,

郑纶目不斜视,从宋琰身边走过,径直进了大厅,到了此刻,他心绪已是平复,进门与封君扬见过了礼,便就沉声禀道:“属下带军追击贺泽残军到宛江北岸,遭遇泰兴水军,贺泽被其所救,逃至船上。”

封君扬问道:“泰兴水军现在何处。”

郑纶答道:“泰兴水军救到贺泽之后,沿江退往上游,在据此约五十里的一处江中岛上停驻,属下已命人严密监视。”

封君扬又问:“可知是何人带军前來。”

郑纶答道:“应是贺臻堂弟,贺进。”

封君扬这才略略点头,抬眼见郑纶还立在那里,便就淡淡说道:“坐下说话。”

郑纶应诺,走到旁边坐下,却是微微垂目,沉默不语,

封君扬看他两眼,迟疑着该如何与他提何嘉琪之事,早在郑纶还在薛盛英手下时,封君扬就隐约察觉出他对何嘉琪的不同,待到后來他先斩后奏,在宜平明媒正娶何嘉琪,封君扬就确定了他真是对何嘉琪起了别样的心思,

若换做是别的女子,他便是成全了郑纶,也沒什么,又或是眼前这人不是郑纶,而是其他的部下,他也不会觉得为难,可偏偏天意弄人,这两个人,一个是他深爱的女子,一个却是他自小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为兄弟的郑纶,何嘉琪他绝不能舍,便是郑纶这里,他也看重他们这许多年的情谊,

封君扬默了片刻,忽然沒头沒脑地说道:“郑纶,凡事都有先來后到,感情亦是如此,不管你起了什么心思,你都是來晚了,这和身份、地位、权势毫无关系,只是因你來得晚了。”

郑纶听得愣住,待反应过來,便就“噌”地一声站起身來,单膝跪了下去,道:“恕属下愚钝,属下不懂王爷在说些什么。”

“你懂,你什么都明白。”封君扬平静说道,他站起身來,走到郑纶身前,双手将他从地上托起,正色道:“郑纶,你我相识十几年,虽名为主仆,却情同兄弟,我给予你信任,你回报我以忠诚,我不想因为一个女子,坏了你我二人的兄弟情谊,除却她,这天下的淑女良媛,只要是你瞧中的,我都帮你达成心愿。”

封君扬将话说得这样明白,郑纶再装不得傻,只得问他道:“王爷说的可是谢姑娘。”

封君扬盯着他,点头道:“正是何嘉琪。”

郑纶说道:“属下早知谢姑娘是王爷的人,怎会对她起什么心思,那场婚礼全是为了糊弄贺泽,不作数的,王爷既然喜欢她,那就给她换个名字,收在身边就是了。”

封君扬看他片刻,却是忽地笑了,应道:“好。”

他放下此事,又与郑纶商议起军事來,直说到过了晌午,留郑纶吃过了中饭,这才放他回了军中,

待他一走,封君扬便就回后院去看何嘉琪,见她仍在沉睡不醒,心里不禁有些担忧,派人去将朝阳子请了來,皱眉问道:“道长,何嘉琪怎地还醒不过來。”

朝阳子才挨过了静宇轩的揍,虽未受重伤,却也被打得不轻,心里正窝着一团火,听封君扬这样问,只干巴巴地望着他,竟是不知能答些什么,心中却是忍不住暗骂道:她为何不醒,你竟然还有脸问我,。

朝阳子转身出去,在外间案上提笔写下一张药方,转身交给封君扬,道:“按方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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