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

问墨池拧眉：经历过什么，经历过太多了，恐怕言语之间都不能形容半分。

“她经历过太多，我也不知如何与你说，前段时间，她东征，却因为三军军心涣散，险些殒命，后来遇到了云湛为她舍生忘死，带回东路的玉玺，她是女子，巾帼女子，朕偶有怀疑，也不敢否认她的能力。”问墨池也不知为何，偏偏要与她霍氏说那么多。

“你们为何唤她凤青？”霍氏费解。

渐渐的平息了内心的怒火，霍氏缓缓的坐下。

“昔日帝凤卿差点就死了，在御花园里，云贤妃为我们而死，她坠落仙门禁地之后，便变了个人似的！”问墨池几乎也能才出来。

仙云门有俞君知，有帝千雪，帝凤嫣，还有同门与她作对。

“帝家，为何对她如此？”心中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暴怒。

“帝熙晨送她入宫，纯粹就是为了护住帝家满门荣耀，为了牺牲她，先后不止一次提剑伤她，更有甚者，浣衣司内，企图亲手刺杀凤卿，幸得靖太妃以命相护！”

提及往事，心中诸多不舍。

更多的是同情，想过太多太多云瑾礼留在凤青身边的理由，唯独想不透到底是为何留下。

“金蚕……也是真的？”

金蚕蛊毒是为天下至毒！

“入宫后，每月初一十五必然生不如死，若非有医圣弟子随侍左右，恐难逃一劫，又因为被帝熙晨断了手腕，所以才性格狂躁！”

那段时间，无论是在龙吟宫，还是在景阳宫，亦或是凤卿君宫，只要是初一十五，就能看到一个翩翩少年郎的出现。

“她恨我，也是应该的……”霍氏闭眼。

本以为只是纯粹的巧合，却没想到……

“帝熙晨杀害永乐与帝倾城一事，证据确凿！”问墨池有些怅惘。

可能是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舍吧？

“凤青……她身边那些人…”

“她身边的人皆比朕身边的人强，强了几百倍，朕身边太多都是忘恩负义之徒！”问墨池费解。

“她不是帝凤卿，帝凤卿应该是端庄大方的！”霍氏频频摇头。

“应该？她不止应该听话，应该乖顺，还应该去死，我们一路走来，她是什么人朕不需要偏听偏信，每天弹劾她的奏折比新帝登基还要多，你温柔了一辈子，现在开心吗？”问墨池后退。

“她若信了你，朕便杀了她，因为你不配！”

问墨池大步流星的离开，哪怕惊天旱雷，哪怕是瓢泼大雨，都再也没有回头。

“你们，你们……”

霍氏低头泪目，十指相扣，跪在佛祖面前，虔诚的说道，“信女霍氏，昔日一心一意为南凉，如今却惨遭抛弃，所有人都不信信女，信女该怎么办……”

宫门外。

问墨池久久流连，不愿离开。

“皇上，何不带人去瞧瞧帝后？”秦公公扯着嗓子说。

“守着此处，若有异动，便即刻来报！”问墨池看着宫外熟悉的场景。

那夜太后惨死，淑妃曾在此处流连，亦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纵然太后曾处心积虑，却终究给了南凉百年安定。

“退下便是，朕随意走走！”

问墨池弯腰靠近那棵树，树下落叶堆积了厚厚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