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娘跪坐地上，音声的确是挑不出半分毛病，凤青挑眉，若是此时以御魔音奏之呢？

当即一把夺过云瑾礼的笛子，不疾不徐的吹起，空气里若有若无的带着一股血腥味。

“乐娘的音声旁人垂涎，不知可否猜出本宫所奏何曲？”凤青抬手，御魔音随即响起。

听起来像极了最近帝王吹奏的那首，龙吟宫距景阳宫的确是有些近，恐怕她也是听过的。

不过就是篡改了几句，加了几句御魔音在其中。

“娘娘天资聪颖，的确是造诣不凡，乐娘佩服！”

目露精光，不躲不闪，不卑不亢，的确是训练有素。

“本宫吹奏皇上为本宫而作的音声，也不知是否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旁敲侧击。

“皇上终究是阳刚之气，娘娘多了几分阴柔，已是颇为难得！”

滴水不漏？

凤青再奏一曲，并非什么宫廷音，而是民间仿传的民谣，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能装！

“娘娘此曲的确是天籁之音，恐拾皇上三分真传……”

“哈哈哈，的确是小可人，乐娘……你到底知不知道本宫掐死你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凤青怒了。

可是现在不是发怒的最佳时机，乐娘抬眸，“望娘娘三思而后行，毕竟娘娘虽然是六宫之主，一国之母，终究是后宫的女子，乐娘也曾是股肱之臣的家眷！”

以退为进？

杨淑妃，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引火自、焚？

“本宫眼里并无苍生，心里并无半分眷恋，更何况，杀了你，泄泄愤也是可以的，打！”

凤青怒不可遏，帝千雪纵然万死不辞，可她绝不会弑杀恩师，欺师灭祖此等重罪，唯一的解释就是……

“三个月零十五天之前那夜，你在哪里？”裴衍之的死，始终就是心头的一股燎原之火。

“民女那时候在练舞！”

云瑾礼眸子闪了闪，那夜不是仙云门那位殒身的时间嘛，难道是……

“本宫来替你说，你杀了杨淑妃原本召唤的乐师，李代桃僵，潜入宫廷，夜夜笙歌，是为祸乱人心，你知道雪嫔内心多有不甘，遂三番五次怂恿，后来发现她要的只是帝王的宠爱，所以你就换了个人……”凤青丢出一串珠串，还有一个蓝色的穗子，还隐隐沾染着些许血渍。

云瑾礼震惊道，“所以，雪嫔原本想杀的人不是裴衍之，而是你？”只是裴衍之的突然出现，破坏了这个人的计划？

“还不止，本宫与帝流觞深夜相约出宫，也是你通知同伙，在树林里绊住他，而后让他不得不发信号，只是你绝对没想到，来的人不是我，而是帝王！”凤青仿佛抽丝剥茧，说的一览无余。

乐娘刚刚拾起地上的东西，就被定住了身影。

“剩下的本王来告诉你，你途径华王府，企图杀害家母，奈何没机会下手，辗转来到南凉都，佯装卖身葬父，遇到了色中饿鬼许大人……”华靖柏的突然出现，让他们不得不重审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为何要杀裴衍之，或者受何人指使，你有三天时间考虑，放她走！”若不引蛇出洞怕是没办法扳倒杨淑妃。

虽然不确定，可终究已经确定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