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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一家人东倒西歪地倒着。

有人动了动胳臂。

方意给尿憋醒了，眼睛闭着嚷要上厕所。

萧正柯闻声从床上起来，只一只手夹起人，另一只手驻起拐杖就往洗手间走了去。

将人放在马桶上，人软软地眼也没睁，两手还抱在爸爸大腿上头靠着打瞌睡，一会儿，马桶有了声儿，一会儿，没了。

男人将人原路夹回。

回到卧室，大女孩也醒了。

萧正柯一醒，自然也没了再睡的意思。

再看女人，此时眼睛还处在睁与不争间，像睡饱了般，惬意地伸着懒腰。

“爸爸……”女人完全睁开眼后朝人喊道。

“醒了吗？”萧正柯摸摸人脑袋，头俯下来就要亲吻。

女人感觉到有东西贴近自己的脸颊，连忙伸手去挡，怯怯地躲开。

男人裂唇笑，“过来，去上厕所了。”

“没有……”方楠欣摇摇头，身子仍懒坐在床上。

“快下来，去洗个澡，待会儿给你穿新衣服。”男人伸出手，以为女人会服从。

女人却条件反射似得，听到洗澡俩字就先红了脸，更别说听话地跟人去浴室了。

萧正柯看在眼里，也不急，似是明白女人怕的什么，放着话商量道，“快过来，爸爸不看你就是。”

可女人还赖着，不听。

良久，终于在房间静谧地过分了的时候，只听女人口里溢出几个字，“我……自己……洗……”

男人问道，“你会洗吗？”

“会……”女人干脆地应了声。

萧正柯听在耳里，心里五味陈杂，也不知具体什么滋味，不过一个三岁智力的人，羞耻心倒是来得厉害。

而不管女人具没具有那多余的东西，她介意“被洗澡”这事却是真真切切。

萧正柯没再说什么，转身就出了卧室。

女人呆呆地坐在床上，视线愣愣地跟着那走远的背影，脸上有了无辜表情。

随即，女人跳下床，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只耷拉着脑袋走出卧室。

浴室里，萧正柯正在给人放水，看到门口的人影时，马上朝人挥手道，“快进来，试试水温。”

女人盯着萧正柯，迈走进浴室，到人身旁刹住脚，蹲下身将手放在鱼缸里，口里回到，“好……”

“刚刚好吗？”

“……刚刚好……”女人应着，顶着双澄澈水润的眼睛盯看着男人。

“别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男人捏了捏女人的两颊，弹性好极了。

女人摸着生疼的脸颊，说，“爸爸……你生气……”

见女人眉头拧起来，一副担心的样子，萧正柯不知她这话从何而来，却也道，“爸爸没有生气。”

萧正柯将人拉站起来，仔细告诉人哪瓶是沐浴露，哪瓶又是洗发水，顺带教了人怎么挤压，怎么搓头。

“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在外面。”男人说完，见没有其他问题可交代，出了浴室，帮人关了门。

回到卧室，萧正柯见小家伙尿完后又呼哧睡着了，这会儿竟还流上了口水。

拉开衣柜，随便找出一件衬衫，换上后又将换下的衣服全都丢到了洗衣机里，而后下楼倒了杯水。

等再回到房间时，男人路过客厅见浴室门开着，知道女人洗好了澡。

可一进到卧室，就见女人还一身昨晚的睡裙，看着他进去扑腾着欢呼起来，像在等什么。

“新衣……服……”女人启口，两手摊开跟人要。

萧正柯放下水杯，将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确定人身上没有泡沫后，才轻咳了下，转到自己的皮包前，从里边拿出了昨儿下班后在精品店里看中的一套小碎花。

“会穿吗？还是我要出去？”萧正柯将裙子递给人，碍着女人突然萌生的羞耻心，随口就这么问了句。

其实，不该看的哪里没看过，这些日子，他也不知给她擦了多少次身，哪次不是亲力亲为。

女人果然又不好意思起来，脸皮微微泛红，不答话。

既是这样，萧正柯也懒得走，干脆坐在床上。

只是……

女人却只将裙子拿在手上，再没了下一步动作。

轻叹一声，萧正柯站起来，直接将人箍住，贴着自己的唇热吻起来。

叫她还跟他见外。

还动不动脸红。

还在暗示他出去！

唇舌交缠之际，萧正柯只能靠一只手来压制女人，好在女人挣扎地也不干脆，否则就自己这半身不遂的，怕是也逞强不了。

多久不曾亲吻过这个人了，味道还是那么美好。

女人不知道要怎么办，吓坏了女人，一下子，竟连呼吸都忘记。

萧正柯却是狂风暴雨地只顾自己恣意，似乎没有肆虐够也不打算放过人，管在自己跟前的是不是一个三岁孩子、能不能承受成年人间的调情，算了吧，只要他想吻她就必须学习，逃是没用的。

她也最好尽快掰正与他之间的关系。

什么“爸爸”，他萧正柯可生不出这么大的孩子，他是萧正柯，只会是她一辈子的丈夫。

“唔……”女人感觉到自己的舌头被夺了去，想说什么全都堵在了口中。

随着男人越发忘情地探索，女人更是呆愣地张着双大眼睛，面红耳赤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就连抵在男人胸口上的小手也开始不自然地推拒起来，抵触着男人的霸气。

萧正柯想，这个女人现在成天就扑腾在自己眼皮下，既然不是可望不可即的，他又何故还自命清高、守着清规戒律当和尚。

想要，拿就好。

感觉到胸前小拳头的力道在增大，沉湎在唇上交欢的人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旋即将人放开。

“呼……”女人大口喘息，脸上一片通红，也不知是给憋出来的、还是让羞的。

萧正柯一吻索完，欲壑难填间也不免有点牙恨，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已是三岁心智，却也还没完全臣服于他，对他的味道还是有那么点抵抗。

尽管此时此刻人已经亲密地称他为“爸爸”，可抗拒他的亲吻、接近和排斥他的气息却是不假。

“没事吧？”见人难过着，男人关心着问了句。

看来是时候多亲亲，人已经连怎么接吻都忘了。

仿佛又回到第一次，一碗白开水的样子。

还是找个机会再重新调教下的好。

“没……事……”女人头缩躲起来，怕看见“爸爸”。

“乖，把睡衣脱了，我给你穿。”男人不容分说地，直接欺近人。

女人头一低，彻底羞起来，嘴上却还硬道，“爸爸……我自己……穿……”

“按我说的，别磨蹭了，待会儿小意一醒来可是会看到的。乖，把手举上去。”

女人听着，尽管表面上还抗拒，最终却也勉强配合了。

萧正柯轻而易举地将人裙子从头顶掀下。

然而女人里面却是什么都没穿。

萧正柯倒以为人至少穿了裤衩，现在看来，是洗澡时给扔在了浴室。

“不看……”女人两手挡在自己胸前，两颊也是羞红一片。

看着那胸前的双峰，男人喉结动了动，勉强收了视线。

而给女人找来胸罩，帮人穿戴时手上却没少揩油，最后，被抓包了只得乖乖给人扣上，傻女人也气咻咻地，但是穿上清装小裙后人立马高兴了。

白色，更显得人清丽脱俗。

看女人楚楚动人的模样，萧正柯忽地后悔起来，或许就不该给女人穿得如此漂亮，那完全成了坑害自己的东西，被分分钟挑衅的忍耐力又非得再上升一个高度不可，否则真是不容易把持住。

带人去了洗手间刷牙洗脸，又给人脸上涂了层保湿乳，照顾完一切后准备将人带到楼下用早餐。

“小意……叫她……”女人转身朝向卧室，一只手搁在萧正柯手里。

“不用，让她多睡会儿。”男人说着带了女人出房门。

楼下阿姨早早地备好了早餐，面包牛奶，油条豆浆，还有绿豆粥，也是丰富。

在桌旁坐下，萧正柯清楚女人的喜好，动手给女人舀了碗绿豆粥。

“勺……”女人不想用筷子，手上抓着筷子要跟萧正柯换。

男人顿了顿，还是给人拿了勺子，但这种情况却仅允许出现在早餐，在其余不喝粥的情况下，男人是不准女人过分依赖勺子的。

“有点烫，吹一下。”萧正柯自己也喝粥，就着碗跟人示范了一遍。

女人模仿地挺好。

每喝一口粥之前，必先吹上两口。

“正柯，楠欣，早啊。”萧正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摸着眼睛就从楼梯上转了下来。

萧正柯随意侧了侧头，没说什么，傻女人却在闻言后，转了身朝身后的人咧口一笑，回道，“大哥……早……”

“我们楠欣的嘴吧就是甜，来，跟大哥啵一个。”萧正华走近人，很自然地就要将脸凑过去。

萧正柯冷冷望着，视线落在楠欣身上，女人看起来有点兴奋地不正常，也一点不排斥地就要听话地将唇凑上去……

“楠欣？粥要凉了。”男人一手伸过去，握了女人放在桌面上的小手，将人拉回状态。

女人脸转回来，舌头一吐。

萧正华好笑地看着自己那小题大做的弟弟，耸耸肩道，“紧张什么呀，不就打声招呼嘛，国外还不都这样？”

“她是你弟媳，尊重点。”男人看也不看人，气冷地告诫。

萧正华也懒得看萧正柯那冷峻面孔，站在桌前浏览桌上的食物，洋洋洒洒道，“封建顽固。我现在可是楠欣的好朋友，楠欣，是不是？”男人偏头笑对楠欣。

女人笑起来，配合地点头，“大哥是……好朋友……”

“现在，我们俩每天待一块儿的时间比你的还多，你猜，现在的她……是喜欢你多一些还是喜欢我多点？”萧正华没正经地说道，小气的人，就得刺激刺激他。

萧正柯闻言，抬起冷眸睨向人，大哥这么有兴致开玩笑……

再看女人，对着大哥总是傻笑着合不拢嘴，对着他却喜怒哀乐、贪嗔痴恨面面俱到……

喜欢谁多些么？

是什么答案他也清楚。

“大哥在家无聊成这样，公司现在倒是缺人缺得紧。”萧正柯轻飘飘落下一句。

听听，听听！

这就是好弟弟的臭脾气，翻脸不认人的本事与生俱来嘛，明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再进那破公司的，他还偏拿这说事了！

萧正华不敢再放肆，人闪开，乖乖溜回了房。

不一会儿，柯静、萧震和殷素梅都下了楼。

萧正柯看了眼女人的碗，一碗刚好喝完。

“还要吗？”

“不要……”女人吃的不多，肚子饱了就会摸摸肚子摇头。

柯静笑着问楠欣，“今天吃了几碗？”

“一……碗……”女人口上说着，放在桌下的小手也比划出一个手指头。

“妈妈……慢吃……我上去……”楠欣说完，望了眼萧正柯。

萧正柯知道，她找不到房间，张着无辜的眼神望向自己意思就是让他带她上去，可她对自己总是喜欢沉默……

像是心里知道他看得懂她。

如果这算是心有灵犀的话，萧正柯或许感觉会很不错，可事实上，他多希望她跟自己能多多的言语交流。

不然，他难免转空子，以为她不喜欢他。

男人站起来，离开桌子，拉着女人上了楼梯。

“哼，人傻了，眼里倒是有你这个妈妈了。”萧震歪着脖子瞪一眼柯静，看来是昨晚落枕了。

老头子总喜欢跟自己过去，这一大早地，又开始叽歪着发牢骚。

柯静从人话里听出醋味儿来，手上拿了两片面包刷上肉酱，一边道，“你要是平常不摆着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楠欣也会这么称呼你。”

萧震眼见被说中，口里只不屑道，“谁稀罕。”

殷素梅坐在一旁听着，只冷着脸为自己那儿子的终身大事头疼。

正华比那杂种的年纪还大些，可人杂种的女儿都三岁了，正华却还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还有，这几天又是怎么回事，正华怎么跟一个傻子还能玩一起去？有这个时间，也不赶紧去招个女朋友来？

整天就和弟媳疯一块……

能腻歪出什么来……

模子看着是不错，可人毕竟是个傻的。

何况……

人都跟那杂种领了证的。

孩子都有了。

殷素梅想，也是时候让正华去相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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