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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送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
外面的雨有转停的趋势,不过开夜车两个人谁也没兴趣,粗略地吃完饭,石毅先去洗澡,英鸣咬着烟自己在床上玩扑克牌,等石毅出来了,再换他去洗。
等洗完了,发觉没浴衣。
房间本来就是安排单人的,所有用具都是一份,英鸣冲完了沐浴液只扯到一条毛巾,没办法只能推开门叫石毅:“帮我跟服务员要个浴衣。”
石毅本来站在窗边抽烟,听见英鸣喊他,一回头就瞅见围了一条小破毛巾的英鸣。
其实上次泡温泉的时候,两个人是见过彼此的身体的,情况差不多。
但是现在不知道究竟是气氛的原因还是环境的原因,石毅皱了下眉,视线从下到上地扫了一遍,然后咬着烟咧嘴笑了笑:“你身材可真不错。”
毛巾太窄了,估计后面围不住,英鸣两只手扯着,姿态略有些狼狈。
“看够了没?看够了帮我叫服务员吧。”
其实演电影的时候,英鸣不是没有全裸的镜头,有些是剧情需要,有些就是电影安排的噱头,演员这种身份相对来说比较被动,尤其那种片尺度也大,经常有类似的戏份也是在所难免。
所以他不是特别在乎石毅这种调侃。
但是,终究扯着条毛巾还是让人不舒服,他看石毅光看也不动地方,忍无可忍地提醒了一遍。
石毅走得很慢,基本上是蹭过去的。
英鸣随着他越走越近,也下意识地调整着自己的角度,石毅猜得不错,这寒碜的毛巾确实围不住他整个人,也就是能护着前头而已,所以石毅往他这边走,他就往浴室里退。
然后对方索性站在他面前不动了。
一时间,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看,石毅一脸的兴致盎然,英鸣微微皱着眉。
石毅是比英鸣高的,平时靠不太近的时候并不明显,现在石毅在狭窄的过道上戳在浴室门口,就显得彼此从个头儿上的气场差了那么一截,尤其是英鸣刚刚洗了头,他头发偏长,虽然刚才出来之前被他用手爬到后面了,但是滴滴答答的还是有水一直往下滴,站的时间长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想眯起来。
水快滴进去了。
他双手一直抓着毛巾,想擦但是力不从心。
所以石毅很自然地帮他抹了一下眼角。
基本上,做这个动作的人自己没多想什么,他把英鸣这么堵在浴室门口本来也就是想开个玩笑,后来有点愣神是因为对方这种样子其实还挺性感的,一时看得有点发愣,然后看着英鸣眼角一直在挤,就本能地伸了手。
石毅的手碰到英鸣眼角的时候,两个人都惊了一下。
不知道是谁的温度太高了,彼此接触上的时候,有种灼烧一样的错觉。
然后一个往后退了一步,一个很快地把手收了回去。
气氛开始往一种很微妙的尴尬发展,石毅有点心虚地轻咳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我去找服务员。”拉开门就走了。
楼道里冷风这么一吹,吹得石毅打了个哆嗦。
“操!我有什么好心虚的……”这么嘟哝了一句,他扬高声音喊了两声服务员,在听到房间开门的声音后,站在楼道里等。
屋里面英鸣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毛巾,再看一眼房门,最后觉得眼角抽搐地靠在边上等。
石毅出去找人倒是很快,没一会儿服务员就来了,先是道歉了半天,然后把浴衣递给英鸣,再进屋收拾了刚才他们吃完饭的餐具。
英鸣走出浴室的时候,石毅还站在楼道抽烟,两个人隔着服务员视线撞到一起,下意识地都扯了下嘴角。
这他妈的真别扭啊……
心里这么嘀咕了一句,等服务员走了石毅才进屋,然后溜边坐在沙发上,手里还夹着那根烟,看英鸣打开电视,就抽两口。
很长时间,他们俩都没讲话。
后来还是新闻上又说了什么,石毅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英鸣才接下话头,刚才那种僵硬的气氛化散不少。
“这帮人就是吃干饭的,成事不足也就罢了,还败事有余。”
电视上一条监督部门执法时出现纰漏的新闻特地给了责任人一个特写,石毅很冷地哼了一声,鄙视的态度溢于言表。英鸣在旁边擦头发,听到这句,忍不住笑了下:“认真你就输了。”
“这年头,演员像政客,政客像演员。”
“还是荒诞派的。”
两个人说完相视笑了一下。这种东西越看心里越不舒坦,英鸣索性把电视关了:“时间反正也不早了,睡觉吧。”
他说完,沙发上石毅也刚好站起来。
然后两个人对着那张根本不算标准双人床的床铺,心情很复杂。
“我说,你睡觉没什么怪癖吧?”
“磨牙,说梦话,偶尔还会梦游。”英鸣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眼睛都没眨,石毅有点吃惊地看着他,分不清楚到底这是不是又一个善意的谎言。
不过,最后两个人还是一人睡一边,直接上床了。
总不能站一夜。
彼此都是洗完澡,身上穿的浴衣躺着睡觉其实很不舒服,石毅和英鸣都是侧卧,感觉有点凉意的空气直往两个人中间的地方灌。
石毅一边睡一边在心里骂,这他妈的简直是他睡过的最糟糕的床。
其实旁边英鸣也睡不着,他本来睡眠质量也不太好,平时都是非要熬到困得不行的时候才肯合眼,现在这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不晚的,让他睡觉有点勉强。
但确实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跟石毅干瞪眼发呆怎么看都蠢了点。
闭着眼睛索性数起羊,英鸣在消极的自我催眠时,感觉石毅翻了个身,大概是躺平了。
他这么一动,瞬间暖和了不少。
所以英鸣也干脆翻身躺平,感觉肩头跟石毅的肩膀靠在一起。
窗外面雨还在下,但是小了不少,偶尔打在窗户上也没有那么大动静了,空气里泛着一股潮意。
明明这都已经是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但是英鸣诡异地特想抽烟,灯关了之后就只能感觉到旁边人的呼吸声,石毅没几次跟人一起外宿的经验,英鸣也真的没多少和男人躺一张床挨着肩膀睡觉的经历。
他睁着眼睛,琢磨着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杂七杂八的事情,打发时间。
一直等到旁边的呼吸声平稳了,他才很轻地起身,小心地摸出烟盒来抽出一根,点上了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手上的打火机。
后来英鸣是在沙发上窝了一夜。
几点睡着的他也没什么印象了,因为姿势不怎么舒服,他第二天起得比石毅早,勉强伸了伸已经僵了的胳膊,去浴室洗脸刷牙。
发觉牙刷也只有一份,就又叫来服务员补上。
所以石毅起来的时候,英鸣已经连衣服都换上,站在窗户边上玩手机了。
“靠,几点了……”
外面太阳很刺眼,可能是因为下一场雨把所有该冲的都冲干净了,这清晨的阳光就跟疯了一样。
英鸣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半。”
他刚报完石毅就一头又栽回床上了:“我靠,我再睡会儿……”
“你昨天晚上没睡好?”
他们睡觉的时候才十点不到,算下来,石毅这一觉睡的时间不短了。
结果床上的人只是很应付地动了一下,很轻地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英鸣不知道石毅昨天晚上也是耗到了大半夜才真正睡着。他连英鸣起来抽烟都知道,只是一直没动。
要不是太阳太晃眼,估计他这个时间还起不来。
总觉得可能连三个小时都没睡够。
英鸣看石毅倒头真的是要睡了,只能有点无奈地把手上那条短信回了,然后看着床上那一坨:“我去给你拿点早点。”
“谢。”
石毅头埋在被子里所以声音很闷,英鸣忍了半天才最后忍住没过去把他被子给掀了,总觉得心里有股火没发出来。
他也几乎一夜没怎么睡,这位爷倒是挺舒坦。
走出楼会发觉阳光比房间里感觉到的还厉害,英鸣眯着眼睛进餐厅打饭,刚到门口就听见有人叫他,那声音很熟,不回头他也知道是谁。
寇京紧走了两步凑到他旁边:“起得挺早啊。”
“你们也过来了?”
这种时候,寇京肯定不是一个人,英鸣往后看了一眼没看见人:“昨天你们也是在这边住的?”
“嗯,路上碰到大雨,费了不少劲才蹭到这儿,幸亏没什么事。”他们到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1点多了。
他们车上的司机是个职业的车手,所以雨夜也敢继续往前开,换了一般人,大概只能在路上睡车里过夜。
英鸣点了下头,没多说什么,他前头人不多,领了餐卡,他要了两份早餐就要回房间。
寇京拦了一下:“石毅跟你一块呢?”
“房间里睡着呢,还没醒。”
“鸣子……”寇京明显还有话:“我有话想跟你说。”
英鸣端着早点没动:“有话就说。”
“威赛这件事,你别掺和了,这边再找你谈,你就把文件给签了吧。”
“为什么?”
英鸣皱了下眉。
寇京和他认识不是三两天了,也很了解他的性格,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应该是不会跟他这么说。
后者抬头看了他一眼,笑容有点无奈:“因为董晓自己签了。”
寇京说完,英鸣下意识地皱起眉,但是没说话。
仅仅是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端着早餐就回房间了。
石毅还没起来,英鸣把托盘放在旁边,然后站在窗户边上打开窗,太阳看着很厉害但是并没有多高的温度,所以风往屋子里一灌,吹得英鸣一个激灵。
床上的人大概也感觉到了,动了动然后勉强探出头看了英鸣一眼:“什么情况?”
“早点给你端上来了,起来吃饭吧,吃完了你慢慢睡。”
大概是英鸣的语气有点不一样,石毅即便是睡得迷迷糊糊的也还是听出来有点事儿,他皱眉又往上挪了下:“你怎么了?”
“没事。”
英鸣给自己倒了杯水,靠在床边喝了两口,视线扫到楼下陈丰力。
他这样子,哪怕是把没事两个字写在脸上石毅也不会信,他顿了一会儿然后反应过来:“寇京他们到了?”
出门吃饭前英鸣还不是这反应,能在这种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惹到心情,无非就那么几件。
英鸣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接话但是点了点头。
“还是催你签合同?”
“那倒没有。”
把杯子放下,英鸣两只手插在兜里往后一靠:“寇京跟我说,董晓自己签了。”
他说完这句话,房间里有段很短暂的沉默。
石毅挑了下眉角,也没做什么评价。
窗户这么敞着风一直往里兜,床上石毅就穿了件浴衣,受不了地把被子拉紧了一点:“关窗。”
英鸣随手把窗户拉上,然后听见石毅在背后说了一句:“董晓签这个并不意外。”
往往出了这种事,容易妥协的都是当事人。
因为本身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很多时候,是没有什么力量去坚持的。
英鸣回头看着窗外:“我听寇京说,他的脸可能治不好了。”
“当时已经觉得伤得不轻。”
石毅当时也在场,心里有数。
他看了一眼英鸣:“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既然已经这样了,似乎再拖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靠在窗边的人没回头,只是扯了下嘴角:“董晓签是为了自己,我不签,也是因为自己,彼此没什么联系。”
不签那份合同,是因为那玩意儿压根就不是英鸣愿意看在眼里的东西。
无论董晓怎么选择,最终他该负责的是他自己,换过来,英鸣不愿意签,也是一个道理。
兔死狐悲,哪怕他跟董晓的关系没到多熟稔的地步,终究大家都是吃一行饭的。当时董晓受伤英鸣心里不痛快,也是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种意外到最后,损失最大的只会是演员自己。
这个圈子里的规则,站在人前最光鲜的,却往往是最无力回天的。很多时候只有被迫妥协的份儿,却没有真正选择的权利。
他不签,只是不爽向这份已经人人习以为常的游戏规则妥协。
换了有一天是他躺在病床上,他也希望,那些面对同样境地的人,别签得那么爽快。
石毅似乎并不意外英鸣的决定,他笑了一下,摇摇头没说话。
起床换了衣服又洗完脸,石毅简单地吃了两口已经凉了的早餐,然后收拾好东西:“走吧。”
从路程上看,他们再有不到一天的时间,应该就能完成整个拉力赛了。
“既然你不想签,那咱们先闪,有什么都等比赛完了再说吧。”
石毅反正没什么压力,那份合同对他来说几乎没什么存在意义,威赛不好应付,不等于他不能应付。
英鸣拎起自己的包,跟在石毅身后出了服务区,寇京他们的车离石毅的车不远,他开车的时候,寇京还走出来看了一眼,估计是在食堂看见他们了。
但是没走过来。
只是彼此用眼神打了个招呼。
寇京比了一个电话的手势,意思是让英鸣到了终点再跟他联系。
托了这场雨的福,两个人几乎休息了半天一夜,再碰车,已经没了之前那种头晕牙酸的条件反射。
依然是石毅开车,最后一段路是全赛程最难走的一段,英鸣晚上没怎么睡,自己知道碰不了车。
结果这车开得很猛。
英鸣坐了一路车没看见过石毅这么玩命,车疯了一样颠起来的时候,英鸣下意识地抓着车顶的扶手:“石毅,你吃错药了?”
石毅只是笑了一下:“冲刺阶段就得有冲刺的感觉,还慢慢悠悠地咱俩浪费这么多天有什么意思?”
一边说,油门又踩大了,车身几乎是像飞了一样地射出去,然后狼狈地摔在地上,英鸣被这一折腾头直接撞到了旁边的玻璃,忍不住回头瞪了石毅一眼:“靠!那你也悠着点行不!”
他们在休息区避雨,想当然其他车也是如此,这场雨似乎是把不少人都拉回到了一个起跑线上,GPS上临近的车不少,石毅一路没有放慢速度,逐渐超过去一大半。
“你上次跟我说,王义齐是跑职业的?”
突然问了这么一句,石毅没转头只是哼了一声:“那你知道不知道,我也是玩职业的?”
要不是有把握,他也不会轻易答应王义齐搞那么大动静的飙车。
英鸣扬了下眉,还没来及对石毅这句话报以反应,就听见旁边一阵喇叭声,他们的车擦着另外一辆车呼啸而过。
带起的飞尘蒙了半车身。
石毅这个所谓的“冲刺”足足冲了三个多小时。
久到英鸣怀疑会不会还没冲到最后石毅就要精尽人亡了,GPS上被他们甩在后面的车越来越多,等快要进入封闭赛道时,前面只有两辆车。
其中一辆英鸣很熟。
就是之前跟他们一起救过董晓,借了他车就再没还的IT公司CEO。
石毅一直到看到前车的后尾灯时,才咬牙挤出来一句:“可算追到你了……”
然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进了赛道。
英鸣以前其实坐过赛车。
跟王义齐一块出去玩车的时候也坐过副驾驶,那种速度飙到极致的感觉,确实很刺激。男人天生对车这东西,就是无法抗拒。
但是这种开着越野车在封闭赛道上飚的,英鸣还是第一次。
首先视野感觉就差很多。
赛车的底盘都低,开起来虽然明知道速度很快,但是视野比较狭窄,相对来说参照物并没有那么多,你很难有一个清晰的概念。
吉普不一样。
石毅这么开,感觉眼前的东西都是直接扑到车上的,拐弯时候轮胎和跑道的摩擦感甚至能通过座椅直接传递给车上的英鸣。
这车已经开得像电影里的特技了。
石毅一路根本不松油门,
最后抢到那辆车前头的时候,他很大声地骂了一句。
然后两圈跑完,顺利过了终点。
两个人下车的时候,石毅看着成绩榜,非常满意地笑了半天。
一回头抓着英鸣:“别忘了咱俩打赌的事。”
英鸣之前只是隐隐有个感觉,被他这句话一说,终于明白他这一路到底较的是什么劲,但是随即他皱了下眉:“那车压根就不是我开的,你就算赢了也跟我没关系吧,赌约作废。”
“你一会儿看结果就知道了。”
石毅拖着英鸣不让他走,两个人等着电子榜出成绩,前十辆车都出来之后,广播里的榜上果然第二是石毅,第三是英鸣。
因为董晓的事故根本没有公开,所以压根没人知道换车的事。
英鸣出发的时候登记的是那辆车,自然在最后报成绩是认车不认人的,威赛不会自己曝光换车的事好被人抓着问缘由,所以将错就错,第三直接给了英鸣。
看见成绩单上赫然排着的两个名字,英鸣下意识地一愣。
然后石毅咧嘴笑得很嚣张:“英鸣,你输了!”
瞬间,英鸣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
出了成绩单其实比赛就算是结束了,不过后面陆陆续续还有一些车要往回开,所以真正这活动截止耗到了下午四点多,英鸣和石毅后来被安排在活动中心的休息室休息,威赛那边的负责人也过来了,包括陈丰力,但是寇京没跟着。
几个人进来先是对着英鸣和石毅恭维了半天,明明大家也没多熟,说得就跟八拜之交一样,英鸣在旁边跟着笑了一下,很聪明地没开口。
打场面拳的都是石毅。
他明知道进来的这几个人是为了什么,偏偏每次话题拉过去又被他扯走,对方刚提就被他打断,说到最后,他干脆拍着陈丰力的肩膀说:“咱们接下来还要合作,你们公司还信不过我么?比赛这玩意儿不就是图个开心,不用这么小心,没事儿的。”
合同就在陈丰力身后那个律师的手里,石毅连扫都没扫一眼,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瓜子一边聊着无聊的废话。
其实石毅这种反应很刻意,按照英鸣这种演员的角度来看,就是演得很假。
但是这种场合,越假反而越好使。
因为态度很明确。
石毅摆明了就不想碰那份合同,威赛那边的人看出来了,也就很识趣地没再提。
至于旁边的英鸣,老神在在的一直旁听的姿态,没人找他搭话,他也一声不吭。
等到最后说到晚上一起吃顿饭的时候,石毅看了英鸣一眼,后者才慢吞吞地站起来:“我今天晚上还得出一个活动,提前就定了,估计不方便。”
“你怎么这么扫兴!”石毅皱了下眉,然后回头对着威赛那边的人扯了个没多少诚意的笑脸:“那要不今天算了吧,人不齐也没意思,下次,下次我来组局。”
一边说,一边招呼了英鸣就要走。
颁奖这种事情他们参加不参加也无所谓,闹到这一步,大家耗着也就是互相尴尬。
威赛是不敢直接逼他签,但是说到底,这还是得罪人的事。
果然,对方那边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没拦着,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停车场,临走还把奖品礼物什么的放在了他们车上。
临上车,石毅才看了英鸣一眼:“威赛那边的人怎么连问都没问你?”
虽说他表态表得比较明显,但是对方似乎罢手得太快了。
他这个问题英鸣只是笑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喧闹吵嚷的活动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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