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琪亚娜还是没敢吃皮蛋，付完钱之后，两个人就离开了商场的五楼。

一楼是首饰店，二楼三楼是化妆品和服装的混合，四楼是电玩城。

地下一楼是一个超大型的超市，地下二楼是停车场。

两个人目的很明确，径直的来到了地下一层，去超市里购买一些生活日用品，毕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个人要在长空市生活好长一段时间。

这个买一点，那个买一点，很快购物车里不知不觉间就放进去了一大堆的东西，弄得琪亚娜有些懊恼。

“怎么回事啊，我还没准备买什么东西，怎么就这么多了？”

“师傅，说！是不是你偷偷的往我的购物车里放东西了！”琪亚娜瞪着眼睛看着后面的李潇染。

闻言李潇染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购物车给拽到了前面，意思是说：你看，我也有购物车。

只是里面的东西不比琪亚娜少多少。

“啊......明明感觉才刚开始......”琪亚娜有些扫兴的看着购物车，撇了撇嘴，“算了，随便再挑一点东西就走吧。”

“哟，这个来一点，嗯......那个也不错？来一点吧。”

“喂，琪亚娜，购物车装不下了哦？”

“多嘴！我会不知道吗？再买一点就走了。”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才通过超市的快速通道走了出去。

“刚才还是就买一点呢，怎么，现在你买了多少？”李潇染斜着眼睛看琪亚娜。

“你也没资格说我！”琪亚娜有些尴尬，但还是不服气的说，“就好像你买的比我少一样。”

“嘿，不怕你说，我还真就......”李潇染刚想再多说几句，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不知道什么时候，算上琪亚娜，周围的人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就像是镜头无法对焦一样，声音也渐渐远去。

“琪亚娜？你有什么感觉吗？”

“感觉？手脚有点酸算不算？”琪亚娜吐槽道。

闻言李潇染眯起了眼睛，这种情况只针对自己一个人？李潇染四周望了望，忽然发现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黑影。

如同浑身打了马赛克一样，但却能明显的感觉出来那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强烈违和感。

忽然，黑影宛如诡异的飘逸一般，快速划走了，但周围的景象并没有什么改变。

“琪亚娜。”

“什么？”琪亚娜有些奇怪的看着李潇染。

周围的视线已经越来越扭曲，曾经可爱迷人的琪亚娜现在已经俨然成了像素画风。

“帮我看着点咱们的购物车，我的眼睛出了点小小的问题，需要调查一下。”

“哈？”琪亚娜的脸上大写的问号，但还是乖乖的等着。

这种感觉很诡异，好像只针对人，只要是人在自己的眼中就会被改变，远的景象模糊，近的直接变成像素画风。

但周围的地板什么的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依然清晰。

李潇染快速的追了过去，一路跑向了安全楼梯，下楼，一推开门，就是个停车场。

自己已经来到了地下二层。

到这个时候，李潇染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警惕的看着周围，脚步尽量放轻。

停车场中一个人也没有，光线很暗，连出站口也没有多少亮度。

诡异的静音之中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还在，李潇染仍然冷静的走着，一步一步的迈进，忽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什么东西，猛然转过头去。

瞳孔一缩！

......

“师傅怎么还不回来啊，这都十多分钟了。”琪亚娜蹲下身子，双手撑着下巴，郁闷的说道。

“十多分钟而已，你对你的师父有一点耐心，琪亚娜小姐。”阴影袭来，一愣神，不知何时琪亚娜已经站在了一个阴雨蒙蒙的雾都。

十字路口，琪亚娜愣然的看着四处无人的地域，身后，一个撑着黑色雨伞的黑袍人静静的站在后面。

琪亚娜猛然转过头，眼神凝重的盯着黑袍人不放，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雨水。

触感是如此的真实。

“你是谁？”

“我？”一个带着些许电子合成音一般的声线，“我什么也不是，我只是那渺小的亿万分之一......是祂的一部分......”

“如果一定要把我区别出来的话，你也可以叫我——灰蛇。”

祂？祂是谁......

琪亚娜皱起了眉头，“你们是哪个组织的？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是【蛇】的眷属，而【蛇】是一位古老的存在，古老到你们的文明还未开始，祂便已经活跃于大地之上了。”

灰蛇露出了他那半机械化的脸，声音忽明忽灭，“琪亚娜·卡斯兰娜，西林计划的原型体，沙尼亚特和卡斯兰娜的结合的最有潜力的战士。”

“因为联合封印第二律者西琳，你的母亲消耗了大量的圣血奄奄一息，你的父亲齐格飞重伤濒死。”

“因为天火带来的威胁，天命主教决定将齐格飞埋葬在那里，他发射了崩坏裂变弹，你的母亲用自己的生命给齐格飞续了一命得以活了下来，而她却就此抱着西琳化为乌有。”

“什......什么？”

琪亚娜的眼睛中满是惊恐。

“自此，齐格飞好似忘记了你这个女儿，沉沦到过去当中，直到发现了你的复制体K423。”

“就和奥托预想的一模一样，齐格飞始终是个不安定分子，站在奥托的立场，他当年的选择没有错，只是他错估了塞西莉亚的实力。”

“一如奥托的预想，齐格飞叛逃了，还带走了他计划中最重要的K423，西林计划被迫停滞。”

“塞西莉亚死了，齐格飞逃了，奥托有了K423，不再关注你了。”灰蛇的声音中不带有任何感情，“你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琪亚娜低下头，胸口剧烈的起伏，雨幕之中她仿佛要被这雨夜吞噬，她抬起眸子，目光平静且冰冷。

“你如何能保证你说的就是真的？”

“如何保证？我无法保证。”灰蛇的声音依然平静，“但，你可以去求证。”

“而且，答案就在你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