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灵儿的讲述中，陈烨才了解到她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感觉两人关系又进了一步……可惜关系再近也不能为负，否则小命不保。

“那九天之中是何光景？”陈烨好奇道。

“无法想象的混乱，无数传说中的神兽鬼怪在其中，无时无刻不被九天极力摧残。如今应该已全灭了吧……”白灵儿神色凝重道。

在从前，清澜所追求其实并非帝统权柄，这点从她是真武纪末期才创立帝统，征战十境也不难看出。

她真武纪初降世，历经整个真武纪，直到最后才行动，显然是出于某些原因。

“当初我半身被镇压在九天之中，不得已之下，只能捉金乌炼化补强自身。虽实力将之先前有所提升，但其实已经偏离原本所行大道。”

陈烨想了想，问道：“所以你一统十境，是想集合十境资源，再探九天之秘？取回半身？”

“不是……以九天的情况，实力稍弱者，入之既死，绝无例外。我所求，不过是挑战自我，再度突破的契机，可惜上一个九皇道体拥有者，虽然是强上之强，但仍是不足。其后，我又策动了数次毫无意义的征伐战争，意图让强者突破，但他们全部令我失望！”

白灵儿语气听不出喜悲，但显然对当年的结果并不满意。

话说到这个程度，陈烨也终于懂了：“所以其后千年时间里，你实行高压统治，甚至破天命晷，都是为了制造一个让强者诞生的环境？”

“嗯，但在这个过程中，我本身意志也消磨了不少。长久孤独的岁月，以及所求得不到圆满，让我萌生了改变目标，换一种人生的想法。”白灵儿点头道。

陈烨想了想，说道：“说了半天，原来你就是馋我身子啊。”

“……”白灵儿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哈，这么说也不算错。”

“然后呢，若我有一天达到你这样的高度，你也要与我死战吗？”陈烨突然严肃问道。

黑马慢悠悠的走在官道上，马背上的两人却突然陷入沉默。

“夫君以为呢？”白灵儿突然开口，把问题抛了回去。

陈烨认真思考了几秒，说道：“应该是有一战。”

“嗯？”白灵儿十分意外道：“为什么？”

“因为最后肯定是我比你强，我会胜过你，然后亲入混沌九天，为你取回半身。”陈烨说着，又搂上了白灵儿的纤腰，深情道：“然后，我们再一同去寻找那个你想要的真相。”

“夫君……”白灵儿被这片深情感动到了，良久才说道：“希望这番话，不是你为了抱我而随口说的。”

「卧槽，无情！」

虽然白灵儿有点气氛终结者的味道，但这回陈烨却没有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

因为他说的都是真话，他的目标就是如此。

不考虑太复杂的原因，光是这个融合金乌的身体，他也遭不住啊。

他认真想过，光是提升自身修为，恐怕是修不到鸡儿硬抗几千度那个地步。而他总不能为了做那个事情，去专门修炼什么不灭金枪术吧？那TM也太那啥了，一点都不正能量！

所以，还是帮清澜把另外半身取回来比较靠谱。尽管这条路比练“不灭枪”要难上很多，但这才是唯一且正确的做法，其他歪门邪道都得靠边！

白灵儿感受到陈烨怀中温暖，说道：“好了好了，夫君心意我收到了，继续赶路吧。”

“好。”

……

三天后，他们来到了湘神阁附近的明水镇。

到了镇上，他们很快就发现了这里和寒月城的不同，这里街上没有独行的男人，所有出现在街上的男人，都是女人的跟班仆役。

至于武者，更是一个都没有。本土是不可能有男武修，而外地来的也不会到这些本地势力附近找没趣。

毕竟，坤灵殿势力范围的政策，还是比较有名的！

所谓入乡随俗，既然这里就是湘神阁的辖区，在享受异样眼光前，陈烨便自然而然的改变了定位，装成了白灵儿的跟班走在其身后。

而白灵儿顺势装成了任性大小姐，两人没有任何语言交流，但配合十分默契，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镇上看起来最好的一家客栈开了房间后，陈烨才开口道：“这也太诡异了。”

“确实有些许不合理，不过无所谓了，事情办完我们就离开，随他去吧。”白灵儿无所谓道。

她也没想到，自己退位后，天宇会发生这种改变。

按照她的本意，修改天命晷，给予女人一定的运势与天赋加成，是刺激男女竞争的手段。可如今看来，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百年来，一个惊才艳艳，横空出世的天才都没有，有名有姓的强者，还是当年那些老葱。

“嗯，我等会就出发。”陈烨点点头，他现在只关心自己的目标。

“你有方向吗？”白灵儿问道。

虽然说是去收集情报，寻找突破口，但完全没方向明显不可取。

陈烨点点头，说道：“当然，既然是新旧阁主交接，那直接接触正主就好了。”

新旧阁主交替，新阁主显然才是未来的核心，不管要做什么，新阁主显然都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不过要具体到行动细节上的话，陈烨就不知道了。这种事情在没有情报支持下，只能见机而作，不可能计划周全的。

两人又商量了一点细节，天黑之后，陈烨便换上了湘神阁弟子服饰，跟着人流去了湘神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