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死神？”

“………真的假的？”

“………那我现在还活着吗？”

“………这已经不算活着了吧，这算是活死人？”

“………那你是打算把我送走吗？”

……………

当得知自己死了、以及相信了千珏的身份之后。

阿尔戈并没有之前的昨晚的那种恐惧，反而话茬子打开了一样，不停的询问着千珏。

大概，是死过一次的缘故吧………

“小老鼠，你话很多嘛。”

狼灵看向阿尔戈，猩红的眼眸还是让少女胆颤不已。

好吧，只是不排斥千珏了而已。

“你的问题我会一个一个回答的。”撇了一眼狼灵，千珏看向阿尔戈。

“你现在，不算活着了，你的身体、大脑在现实的世界里，已经被破坏了，简单来说，在这个世界的东京，你已经死了，不再被人熟知。”

“意思就是，你可以等待你的葬礼了。”狼灵补充了更为简单、更好理解的解释。

“额………这还真是糟糕呢……”

挠了挠后脑勺，阿尔戈的眼神有些暗淡。

很明显的遗憾情绪。

千珏也不急，她不会强迫任何人的。

……………良久的沉默后，阿尔戈的语气有些牵强。

“算了算了，那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活死人？还是什么？”

阿尔戈扯了扯嘴角。

后悔什么的，现在再说已经来不及了，毕竟按照千珏的话，自己已经死了。

死去的人，已经没什么好遗憾了才对吧…………

“灵魂。”千珏一字一顿的说道。

“灵魂？书中写的那些东西？”

阿尔戈有些摸不着头脑。

类似于幻想类的书中，那些虚无缥缈的灵魂？但人类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类似于灵体的东西，每个人都有，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是吗？那他们的呢？”

阿尔戈指的是之前的那些杀人玩家。

“在你身体里。”

千珏指了指阿尔戈本身。

“我身体里？”阿尔戈愣了一下，看着自己晶莹的身体。

“就是这些组成你身体的能量，来源就是那些人的灵魂。”

千珏触碰了一下那些飘散在空气中的白光。

“诶？怎么感觉说的很像复活呢？”

“实际上，这就是复活小老鼠，在现实世界也能做到的。”

狼灵舔了一下那些白光。

“但代价，就是七八个活人的灵魂。”

千珏多说了一句，眼神开始变得锐利起来。

“好了，现在让我们暂时跳过提问环节。”

“你，准备好了吗？”

认真的看着阿尔戈，这种变化让少女的表情错愕起来。

“准备………准备什么？”

“签订某种契约。”千珏缓缓的说到，一枚印记出现在空气之中。

一半是羊、一半是狼的印记………

“接受她，我们的契约就可以成立了。”

千珏指着狩猎印记。

这东西的作用，有时候可不止狩猎，也能当成一种束缚。

当然，就是放在阿尔戈身上没什么用就是了，这种纯净的灵魂无法为千珏增加等级需求。

根本目的，还是追踪和惩戒。

以及………灵魂的稳定程度。

人类的灵魂还是太过脆弱，即便千珏复生了阿尔戈的灵魂，但如果没有其他保障，她的灵魂还是会逐渐的消失在【SAO】里。

“简单来说，就是卖身契了小老鼠。”

狼灵的嘴角露出有些凶残的笑容，语气有些夸张。

“就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小羔羊会把你扔到我的嘴巴里，让我活生生的嚼碎你的灵魂！”

阿尔戈“！”

…………“他开玩笑的。”

千珏撇了一眼狼灵，这才让狼灵离开了阿尔戈的身旁，无聊的去逗弄那些空气中没消散的灵魂残渣。

“我需要的………只是你帮我传递信息而已。”

“传递信息？”

阿尔戈听着千珏的话，有些疑惑。

“就是传递信息之类的，比如给玩家最新的活动信息什么的。”

千珏解释了一句。

“传递信息………”

阿尔戈还是没能理解千珏的意思，但对面的人似乎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只是将印记推到前面了一些。

就这样看着她………

有一说一，被死神盯着，阿尔戈的压力蛮大的。

“…………不接受会怎么？”

触碰了一下印记，阿尔戈弱弱的问了一句。

“大概是下地狱吧，或者去天堂，看你死前心脏的重量了。”千珏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阿尔戈“…………”

你是阿努比斯神吗？心脏的重量，怎么可能比羽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