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潆跺着脚呸步梦达，惹得步梦达又是一阵大笑。

步梦达也很紧张，对这个亦徒亦弟的五师弟，四年的时间里，他实在有着无法言说的情感。

这是雷霆剑派明面上的强大阵容，也是外界所知的雷霆剑派的家底，只是，做为一个千年大剑派，倒底实力有多强大，任何外人打破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的。

“叱金剑派关山重见过凌道宗。”

凤七也并未走过来，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凌清潆，可眼神中那压抑太久、炽烈至极的情感让凌清潆感觉到了一种让她心跳不能自持的爱恋。

“吻我……”

她是自幼将凌清潆一手伺候大的侍娘，从情感上，比凌清潆的亲娘谷倩莲还要亲。毕竟，生的不如养的亲。况且，云姨终身未嫁，早就已经将凌清潆看成了自己的女儿，平时对她恨不得将一颗心掏出来，凌清潆也是有什么话都爱跟她说。

“哟哟哟，还没过门呢，就先学会疼夫君啦，嘻嘻，妹子，你现可是诽谤师傅，有些胳膊肘往外拐的意思了。”

云遮雾障中的一座雄奇宏伟的洞门横亘在面前，朱红洞门紧紧闭合，仿佛亘古以来就从未开启过。

这样美好的夏天，终究有一些美好的事情会发生。

“那有什么呀，反正他会娶我的。”

凤七心神激荡之下

“哪里哪里，凌道宗过誉了。小徒弟不争气，只是想来天下第一的雷霆剑派学习一下而已，还请凌道宗不要见怪。”

凌清潆恨恨地骂道。

也难怪大家这样，叱金剑派向来在江湖中不卖雷霆剑派的账，多少次，门下弟子主动挑衅雷霆剑派的弟子。

云姨在心底轻叹口气，继续给凌清潆梳头，帮她拿唇纸敷唇。

凌入虚怒极反笑。

凤七定了定神，开始沉下心来思考凌入虚问题，半晌后，回答道。

要知道，如果被拜战的人打败，对本门派的声誉来讲可就不怎么好听了，江湖人得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他们？

云姨真有些对凌清潆无可奈何了。

年怜丹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凤七当即跪倒在地。

凌清潆高兴得一下跳了起来，顺势就在云姨的脸上亲了一口。

“哈哈，倒也是，有道是一物降一物，或许你就是小五命中的克星呢。”

随着凤七走进这斩云洞中，那两扇朱红石门也在他的身后缓缓关闭了。

“嗯，很好，你能有这样的感受，让我很欣慰。我们修真之人讲的便是一个心字，心在，万物在，心生，万物生，花见我开，鸟见我鸣，一切，缘于一颗玲珑剔透的心。”

凤七死死地抱着凌清潆，几乎要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嗯，免礼。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此子神气内敛，意泰心和，一看就知道，已经修至你们叱金剑派上清心诀五层以上了。”

这一刻，她才猛然间发现，原来思念是可以累积的，到了要爆发的时候，才能清楚地感觉到积累的思念倒底有多厚重，有多强烈。

在心里恨恨地想着，猛一抬头，却发现，凤七早已经走过来站在了她的面前，那面亮若星辰的眼睛正热辣辣地盯着自己，里面透露出的信息让她心里一颤，又是一颤。

“天空之所以叫天空，因为，天，是空的。

此刻，众人均是板着一副面孔，站在门前，如临大敌的样子。

凌入虚心头火起，却对这个词锋犀利、柔中带刚的年怜丹毫无办法，只能充耳不闻。

如果，他要是真拿到了仙剑争锋的头名，啧啧，这个天下第一剑派的名号，恐怕也就非你叱金剑派莫属了，当真是可喜可贺。”

“唉，我说小师妹呀，你就不用担心了。师傅他们今天正跟叱金剑派的人在前面的会客大厅里闲聊呢，不会来了，你也不用害怕我将你私自偷看小五的事儿说出去，我的嘴多严哪？对不对？不过，要是能再给我一坛十八年的女儿红和两只康福德的烧鸡，嘿嘿，我的嘴就更严了。”

凤七苦笑了一声，抓过了步梦达的外衣，赶紧披在肩上。

“弟子凤七听命。”

洞中，依然是那幕奇景，凤七一走进来，便仿佛置身在浩大的宇宙当中，洞顶洞下，再也不是岩石质地，都变幻成一种宇宙星辰的模样，让凤七在一瞬间有种恍然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迷失在一个不属于他的天宇世界里。

人生很短，在那些勤奋且聪明的人眼里，两年半或许还不如两个月，他们只恨时间太短。

正当众人各怀心思地在雷霆剑派的山门之前等候之时，忽然间，左护法燕云沉声说道，“掌门人，他们来了。”

“老五，进来吧。”

云姨狡黯地眨了眨眼睛，忽然间在凌清潆的耳边轻声说道。

那个少年人向前踏出一步，持后辈之礼向着凌入虚深施一躬，不卑不亢地说道。

凌入虚褒中带贬，恶狠狠地刺了一下年怜丹，意思是说年怜丹的野心可真是不小。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凌入虚再次说话。

“闲话少说吧，既然如此，你们旅途劳顿，先请休息吧。拜战，也要明日再说。”

凌清潆真的要哭了。

凌清潆已经沉浸在幻想的幸福中，无法自拔了。

拜战，是修真人一种修炼的方式，也是三百年前修真界长老院定下的一个规矩，即各门各派弟子，如果有足够的实力，就可以向长老院提出申请，长老院十五位长老共同意之后，提出申请的人可以持着长老院特发的游战拜帖一门一派的挨个儿上门挑战，以增强实力，广博见识。

所以，江湖中近些年来，已经少有拜战这样的事情了，即使是有，也是相交甚好的几派私底下弟子的切磋而已，根本谈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拜战。

让人家登上门来进行拜战，说到底，这是一种对本门派的轻视，是踢场子来了，每一门每一派都无法容忍这种所谓的拜战。

洞门完全敞开了，一股股白色的仙气缭绕出来，看上去像是有哪路神仙下凡，而后将从洞中走出一般，给人以一种迷幻的色彩。

“我不，我不，我就要见他，就要见他。已经三年半的时间了，四十二个月，一千二百六十天，一万五千一百二十个时辰，我只在背后偷偷看过他一眼，云姨，我好难过，我好难过啊……”

凌清潆抚着胸口，心头如同有一只小鹿在跳，这一刻，她既紧张又激动，以至于小手冰凉，浑身上下，禁不住抖了起来。

“嗯，那我再问你，什么是天空？”

连休息都不用，上来便是再直接不过的挑战，这是chiluo裸的将雷霆剑派没有放在眼里。

他的脸色很平静，平静得如同亘古未波的静水，只是，任何人都可以恐惧地感觉到，在这平静的外表之下，却隐藏着爆炸性的力量。

正当两个说说笑笑之际，斩云洞门，带着厚重而让人惊心的声响，时隔两年半之后，终于再次开启了。

这种冷厉的感觉直冲而上，随着他的出列，登时震惊全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分明感觉到了至寒至冷的感觉。

话音刚落，只见天边远远地掠过来十几条金色长虹，远远望去，煞是美丽。

“天下第一”，这四个字听在凌入虚的耳朵里，此刻也是分外的刺耳了。

可是，眼神透过步梦达的肩头向后不经意间望过去时，却发现了一个久违的身影。

但谷倩莲却在一旁无声地笑了。

“既然如此，我雷霆剑派面对你叱金剑派的拜战盛情也不好推脱，好，我雷霆剑派不愿以大欺小，避免有失公平之嫌。这样，你的好徒弟关山重就随意指挑我雷霆剑派人选进行拜战吧。你我二人，同做公证人。双方比试，以和为贵，点到为止。”

左右护法燕云、苏月则分列凌入虚夫妻身旁，将他们夹在中间。

这么多年，还没有几个拜战的人敢到雷霆剑派来撒野，如今，叱金剑派竟然敢冒天下之大韪打着拜战的幌子挑战来了，分明是没将他雷霆剑派放在眼里，这让他凌入虚如何不怒？

他就如同一把卡在鞘里的宝剑，不出世则已，出世必惊人。他这样的少年人，肯定会在将来有一番大做为。

“凌道宗过奖了。我这个小徒弟还不入流，徒惹大家一笑罢了。此番前来，也正为了这个不争气的小徒弟。

年怜丹哈哈大笑，扬声说道，说话间，有意无意地将“天下第一”这四个咬得特别重，让在场的任何人都能听得出来，他这是话里有话了。

“可是，都三年多了呀，我们连一句话都没说上，他就在我的身边，可我却看不到他一眼，云姨，我心里难过呀。”

拜托，兄弟，你把衣服穿上好不好，你知不知道这样太惹火、太有伤风化了？练功不至于把你热成这样吧？”

步梦达笑着脱下了自己的外衫，给凤七披在肩上。

这一刻，尽管是无声的遥遥相对，但一种幸福到足以将她融化，那感觉阵阵袭上了心头，让她白玉也似的一张小脸腾起了两片红云，浑身上下都开始颤抖起来。

面对着凤七足以将她融化的眼神，凌清潆张了张嘴，却无法说出什么。

“他终于出来了。”

“嗯，但愿吧。”

被拜战的门派除了掌门道宗之外，一般来说，任何人都不准推托拜战之人提出的挑战请求。不过，掌门道宗如果愿意出手，那就另当别论了。

后面的柳飞一见叱金剑派的人就火大，嘴里嘀咕个不停。

凤七沉思了一会儿，沉声说道。

这种寒凉与季节无关，那是一种感受到了极度危险的表现。

这更让吃了个哑巴亏的凌入虚憋了一口闷气，发誓要正大光明地在公众场合盖过他年怜丹一头。只是，说归说，如果不是遇上凤七，天知道他现在的几个徒弟倒底能不能打得过人家。

凌入虚却并不回答，只是微笑望着凤七，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也许凌道宗早就听说过我年怜丹收了一个不成器的小徒弟，叫关山重。喏，就是他了。”

“老五，你是我的最后一个弟子，我对你寄予了厚望。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我也充分地感受到了你给我带来的惊喜。我从来不质疑你的聪明与你的天赋，现在，你告诉我，这一年半的试训时间里，你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唉，真是

凌入虚倒是尽持主人之礼，尽管心下一个疙瘩接着一个疙瘩，但在礼数上上却不愿遭人诟病。

“你想我？你想过我么？你想我什么了？四年了，连个话都没托四哥带回来过，你还有没有良心了？枉我整天整天想着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这该死的……”

凤七点了点，再没说什么，可是，眼神里却流露出对步梦达的感激之情。

“然也！”

云姨轻轻用犀牛角的梳子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凤七再度缓缓闭眼，站在原地，开始苦思。

沉重的斩云洞石缓缓打开，里面，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起来。

拉稀的屎下饭还是便秘的屎下饭

“据说，掌门原本是要在今天亲自迎接小五出关的，但是，昨天叱金剑派的人飞剑传书，听夫人说，好像叱金剑派的人今天不知要来干什么，而且是叱金剑派掌门年怜丹亲自上门，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哼哼，叱金剑派真是好气魄，好伟力，竟然由你年道宗亲自带着徒弟四方拜战，看来，你对这个小徒弟倒是很有信心呢。”

一大滴眼睛，悄悄地钻出凌清潆的眼角，沿着玉也似的脸颊向下流淌，滴在地面上的草丛中，挂在那青翠如丝的草叶尖儿上，颤颤地，带着丝弦般的张力。

他们虽然斯人已去，可是，这股子精神却世世代代薪火相传，英烈们，永垂不朽。

“天空不是天空，真正的天空，是我的心灵？”

“这还差不多，记住，十八年的女儿红，再加一只康福德的烧鸡。哼哼。”

“这孩子，颠三倒四，疯疯颠颠的，唉，不就是凤七那小子今天要出关吗？至于把你高兴成这样？你虚岁都二十了。挺大个女孩子，连一点矜持的样子都没有，像什么话？”

步梦达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嬉皮笑脸地调侃道。

说罢，凌入虚长笑声中，负手而去。

他身旁，却有一个俏丽无比的女孩子心神不宁地坐在一块大石上，时时看看斩云洞门，再看看身后，好像有些担心的样子。

凤七一挑眉毛，终于睁开了眼睛，望着凌入虚问道。

“呵呵，真是英雄出少年，了不起，果然了不起，鸣镝、青风、回梦、点苍、逐日，这五大剑派与我雷霆剑派及你的叱金剑派并称修真界七大剑派，竟然都被你的‘劣徒’一一拜战并且全都败北，现在就只剩下我一家雷霆剑派了，真是了不起呀。

凌入虚重新坐直了身子，端起香茶啜了一口，面色和缓下来，过了半晌，沉声说道。

他的清静如水的道心此刻一阵翻天覆地的悸动。

如果不是左右护法与夫人谷倩莲极力阻挡，凌入虚真就敢做得出来。

“师傅，我想问您，如果天空是天即是空，那么，心灵是否可以解释为心儿灵动？”

凤七缓缓说道。依稀，能够见到他的发际有一粒汗珠轻轻落下——那是用脑过度的象征。

或许，一切都在于人的感觉，人的思想，还有人的行动。

“给你，给你，都给你，撑死你算了。一天天的就知道吃肉喝酒，都不管人家的死活。”

她一声惊呼，却早已经被高了她半个头的凤七一把抱在怀里，凤七身上的热度烫得她全身都在颤抖。

“傻孩子，掌门不是说除了凤七那小子夺得仙剑争锋的头名，否则你们就不许相见。难道你真的想违抗你爹的命令，去见他吗？”

“凌兄过奖。我只不过是不想叱金剑派后继无人罢了。至于天下第一与否，有雷霆剑派在，我叱金剑派却是从来未敢想过呢。”

“行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下面就是师傅的言传身教了。小五，别忘了，只剩下三年半的时间了，你最好快一点练成雷阳剑诀第四层，那是咱们雷霆剑派新秀的出战标准，否则的话，仙剑争锋就没你的戏了，你也甭想再见到咱们的潆儿小师妹了。”

“轻寒说得对，今天人家是主动拜访咱们来了，除非他们预谋不轨，否则谁都不许惹事。修真一脉，本是同根，世界上没什么迈不过去的坎儿，凡事让三分总是好的。”

柳飞低头应了一声。

“那我再问你，现在，在这斩云洞中，仰首而望，你看到了什么？”

“呵呵，凌道宗果然是爽快人。好，我年怜丹也就不掖着藏着的了。

斩云洞旁，一个高挑的身影从旁边的一株大松树旁闪了出来，望着斩云洞痴痴的出神，或许，她的心中在祈祷，希望凤七能够早些日子从这斩云洞中走出来。

在云姨面前，凌清潆是百无禁忌，什么令自己脸红的话都敢说。

只是，不知道今天这个素有仇怨的叱金剑派怎么想起来拜访雷霆剑派来了，并且，还是掌门道宗年怜丹亲自带队，真不知道年怜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关山重，这个名字，在一瞬间，由表及里，刻进了在场的雷霆剑派，每一个人的心底深处。

“好，爽快。”

“你，怎么了？”

云姨放下了盆，来到镜子旁边，对着镜子里的凌清潆说道。

凤七豁地抬头，眼睛里有着思索的光芒。

记下了雷阳剑诀的第一层，凤七突然间有种恍然的感觉——原来，四师兄步梦达曾经教过他的那些所谓的入门心法，不就是雷阳剑诀的总纲吗？

“隆隆隆……”

“我挑步梦达。”

如果不是怕睁着眼睛坐一夜第二天早上让人看见一双熊猫眼，她连躺下的心思都没有了。

秋水如神玉做骨，芙蓉如面柳若眉，盛夏的妖娆反衬得凌清潆更是那样的美艳不可方物。

“啊……”

“不知道此番年道宗率门下弟子亲来，倒底有何指教？”

凌清潆忍不住笑了，可是笑容分明有着特殊的得意与自豪。

结合你自己在一年半的时间里的所思所想，重新思考一下。”

“错了？错在哪里？为什么？”

“我想说的是，是不是唯有‘心、灵’才能‘天、空’，只有摒弃内心的杂质，才能剩下一颗玲玲剔透的心，才能渐次达到我想要的境界？才能证明，天即是空，惟我心灵？”

凌入虚说便闭上了眼睛，在空中虚虚盘膝而座，身影在空中亦浮亦沉，仿佛神仙一般。

“唉，女孩子长痘痘，那不是太正常不过了吗？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

“凤七，你，你，你还好吗？”

时间如白驹过隙，斗转星移之间，一眨眼，已经是两年半的过去了。

可是，任何人都不会怀疑，这股力量终究会有极限爆发的那一天。当然，这也只是一种没来由的感觉，说不上为什么，现在的凤七尽管还不是一个顶尖高手，但就是给人一种强大的信心，或许，这也来源于他的坚韧与自信。

“云姨，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凌清潆见势不好，赶紧服软。

真没想到，见面更胜闻名，这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关山重，小小年纪，竟然已经修至叱金剑派五层以上的清心诀，真是很了不起。要知道，叱金剑派五层清心诀，是绝对不输于雷霆剑的五层雷阳剑诀的。这个关山重的道力水平真不是盖的，恐怕现在已经是叱金剑派自年怜丹以下的第一高手了。

整个斩云洞，沉沉息声，唯有两个神意飘飞的身影在这星辰缭绕的世界里孤独地守候，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伴随着缭绕的白色云汽，一个健硕的身影，从洞中正自举步而出。

年怜丹扬了扬眉毛，不无得意地望着凌入虚说道。

步梦达一看火星即将撞地球，自己可别夹在中间让这少男少女的如火激情给撞个粉身碎骨，于是，一声招呼，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家伙倒是很识相。

凌入虚一声长笑，落下地来，走到凤七的面前，负手而立。

厅中的气氛随着两个人的一对一答，登时就紧张起来。

凌入虚鼻子冷哼一声。

“嘻嘻，你的死活现在可归不着我管，归小五管……”

“天

他就像一柄已经出了鞘的宝剑，宝剑一出，天下间谁与争锋？

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并未深入其中时，感受不到事情的本质，可是，一旦置身其中时，才会领略到其中的真谛。

年怜丹一声长笑，站了起来。

“承蒙凌道宗关心，近半年中，劣徒先后已经游历了鸣镝、青风、回梦、点苍、逐日五大剑派，另外还有小门派三十几家，倒是无一败绩。并且蒙各大剑派高人指点，小徒也受益匪浅。”

按照凌入虚的估计，凭着凤七的底子，再加上他天生出奇的聪明，肯定两年半之后的今天练成雷阳剑诀第四层出关。所以，今天便派步梦达代替自己去迎凤七出关了。

只见年怜丹正向这里缓步走来，这人生就一副白净面皮，个子不高不矮，手中一柄象牙为骨的纸折扇轻轻摇来摇去，望上去风采不凡。

不过，这也是凌入虚极力想收一个好徒弟的潜在动力了。

两年多的时间，也许能做成一件大事，两年多的时间，也许能成就一个奇人。

“我还好。潆儿，我，我……”

一头。毕竟，什么师傅带什么徒弟嘛。

斩云洞外。

凌清潆的两柔若无骨的玉臂绕过了凤七粗壮的脖颈，反缠过去，用比凤七更大的力量死死地缠住了他。

一腔痴情。如果凤七敢负了你，我头一个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