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伸手一把拉开了玻璃门，死死地盯着我看。[【^$】我发红的脸颊，领口解开的扣子，还有眼睛里盖都盖不住的炽热火焰，一定都落在了他眼里。

不是高航。

来的人居然是顾向桢！

顾先生对我伸出手，抓住我的胳膊。

仿佛有一种细细的电流通过他温热的手指，传达到我的手臂上，然后莫名地让我心里一颤，整个身体都有点发软。

面前就是他宽阔的胸膛，我强忍住不让自己靠上去。

“嗯？”他很快已经意识到问题，轻嗤一声，“好小子，手段真够下三滥！”

他忽然伸手，又是三个指头捏住我的下巴，俯下脸来，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带着男人特有的，混合着烟草的味道。

他的另一只手忽然伸到我臀部去，轻轻捏了一把，我忍不住把手环上他的腰身，浑身都颤栗起来。

“求你……”

我的声音含糊不清，顾先生不急，带着一点戏谑的笑，“求我什么，求我救你出去，还是求我帮你熄火？”

我都快要哭出来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乞求什么。身体和理智一直在作斗争，理智已经到了溃败的边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是他，心里能稍微好受一点。

他轻笑了一声，忽然一俯身，打横把我抱起来，扔到了床上，然后拉起窗帘，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我得了一点空隙，颤抖着声音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已经脱了上衣，露出八块像样的腹肌，欺身过来，火热的吻密密匝匝地落在我的脸颊，嘴唇，脖子和胸口。

“忽然舍不得，不想就这么便宜了姓高的……”

理智彻底被打败，我再无反抗的力气，半推半就地迎合之中，忽然看见桌子上的摄像头那样耀武扬威地摆着，轻轻推他，“关灯……”

但是顾先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仿佛那个摄像头激发了他的表演欲，动作越发温柔缱绻。

我抵挡不住，彻底沦陷。

我并不知道过了多久，药性慢慢过去了，后来我筋疲力尽地躺在他怀里，身体的痛楚开始变得清晰起来，我连抬一下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顾先生对于床单上斑斑的血痕有一点意外，扯过被子盖住我的身体和满床的狼藉。

空气里全是体液的腥甜味道，他点了一支烟，慢慢地抽。

一边抽，一边用另一条胳膊来抱我，“去洗一下，待会回我家。”

我浑身酸软，加上下身的疼痛，一点也不想动。可我知道这里是高航的地盘，待久了又尴尬又危险。我顺着他的力道坐起身，却听见门砰的一声被大力踹开，有人闯了进来。

顾先生抱着我的手并没有松开，精壮的背脊和肩膀露在外面，我的一条腿也露在外头，一看就知道旖旎光景。

我惊得哧溜一下缩进了被子里头。

高航勃然大怒，“顾向桢，你可真有本事，我叫的妞你也敢泡！”

顾先生慢条斯理地掸了掸烟灰，“高航，你搞清楚，到底是谁泡了谁的妞。整个荆南，谁不知道这个妞是我顾向桢看上的，怎么忽然就到了你的床上，还用了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高航被气得直瞪眼，穿戴齐整的他比赤身露体的顾先生显得更加尴尬。

顾先生一支烟抽完，烟蒂按在烟灰缸里，指了指摄像头，“设备还挺齐全。回去可以好好多看几遍，下次把妹的时候要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话，也可以拿出来助助兴——我祝你生活和谐！”

他不光是在炫耀，而且是在故意挑衅。我听出来，这当中无关乎女人是谁，什么身份，这是男人之间的小心眼。

高航冷哼一声，摔门而出。

顾先生抱起我，直接进了浴室。在帮我冲洗身体的时候他又有了反应，但是他并没有再对我做什么。

洗完，他小心翼翼地用浴巾裹住我，把我抱回床上，然后走到摄像头前面。

我才想起来那个摄像头。

他拿起来看了看，熟练地从里面取出存储卡，咔的一声给掰断了，然后直接冲进了下水道。

回头见我愣愣地看着他，他笑一声，“看什么，你不会真打算去当个动作小电影里的女主角吧？”

我当然不要，一想到自己刚才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表现，我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顾先生把存储卡给毁了，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我穿好衣服，顾先生带我下楼，司机在楼下等着他。

上车以后，顾先生依然揽着我的腰，让我靠在他身上。这个男人很会照顾人，也很有魅力，我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被他吸引。

如果顾先生需要关于苏若琳和陆江远的秘密，我愿意去帮他想办法查探。当他说出那句“忽然舍不得”的那一刻，即使没有药物的作用，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不是不知道，夜场的女人和客人之间，有露水情缘，也有包养关系，却很少有所谓的真爱。可女人都是容易被冲昏头脑的动物，顾先生在那么多女人中间选择了我，我多多少少生出了一点奢望。

我抱着他的腰，近乎贪婪地感受着他的气息和心跳。我心里怀着那么一点隐秘的希望，希望顾先生说，他会保护我。

车子开了一段路，顾先生忽然说道：“我已经给你铺好了路。”

我一阵蒙圈，“什么路？”

“高航。”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我腰上画着圈儿，“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看上的女人了，高航受了这种侮辱，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讨好你，俘获你的芳心，用以证明他自己。我这么做，已经给他创造了足够的征服欲，这样你会更容易靠近他。欲擒故纵，这会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

游戏？

我愣住。

他依然没有改变决定，他叫我继续靠近高航。我明白过来，他从来没有改变过主意，对于顾先生来说，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我想多了。

原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高航。

我低下头，看向车窗外，偷偷地抹去了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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