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把视频发给范云泽，如果范云泽信了，顶多和乔语蒙吵一架，如果不信，那她就成了那个不择手段的小人，这种只有一半胜率的事情，大多人都不会做。

“小姐，您去哪？”司机问。

“当然。”乔语蒙点头，打开文件袋，看到上面的装账单，数了数上面的一长串零以后，差点咬到舌头，不敢相信的看向付千臣，“你疯了吗？那个视频什么也代表不了，你居然花了三百万？”

乔语蒙和程诺走到沙发上坐下，付千臣才说：“你不用担心，那个视频在我这里。”

付千臣淡然的扫了她一眼，似乎并不觉得乔语蒙穿成这样有什么不合适的，说：“我找你有事。”

或许这就和她和范云泽的关系一样，乱糟糟的完全理不清楚，她甚至都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经爱上范云泽了。

所以付千臣才会说，萍萍比乔语蒙聪明。

“对。”付千臣点头，直接把文件袋放在乔语蒙面前，“所以，你又欠了我一大笔钱。”

大早上的，付千臣来这里干什么？

“所以把你赶出家门了？”程诺说着，把暖气调大了一点，“你要不去洗个热水澡？”

讲真，她和付千臣什么关系也没有，所以本该没什么好心虚的，但她感觉自己紧张的后背都是冷汗，特别是脱下浴袍的时候，凉的鸡皮疙瘩都遍布了全身。

“什么意思？”乔语蒙几乎是下意识的站了起来看着付千臣，他一向不择手段，她是知道的，可那也是在商业竞争方面。

“那我换下衣服。”乔语蒙慌慌张张的转身回到了程诺的房间里，穿衣服的时候，手好几次都拿空了。

“外面太冷。”乔语蒙干巴巴的解释了一下，看向程诺审视的目光，说：“我昨天晚上送醉酒的范云泽回家了。”

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多了个人。

乔语蒙不傻，立刻就明白了付千臣的意思。

乔语蒙张了张嘴看向付千臣，她有无数的话想说，可有似乎找不到任何一个词汇来。

镜子里的乔语蒙，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看起来的确像个逃荒的。

权衡利弊，是个思维正常的人都会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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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房间门被敲响，很快传来了程诺的声音：“小蒙，你还好吗？”

“三百万？”程诺也倒抽了一口凉气把装账单拿过去看了一遍，然后看向付千臣，“付总，你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换身衣服以后，乔语蒙离开了范云泽家，她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下意识停下脚步回头看。

“她为什么会把视频发给你？”乔语蒙有点弄不懂萍萍的脑回路。

小区的楼层密密麻麻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呆了一夜的房子到底是哪一层。

“她比你聪明。”付千臣看着乔语蒙的眼神里，似乎多了几许嘲弄的意味，“你把人心想的太简单了。”

付千臣没回答程诺，而是看着乔语蒙，“三百万对于你来说不是个小数目，记得不要赖账。”

可如果把视频当做筹码和付千臣做交易，那得到就是整整齐齐的三百万，这三百万

“流出去又怎么样？”乔语蒙恨透了被人威胁的滋味，特别是这个人居然换成了付千臣，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叫嚣着要炸开。

程诺看着乔语蒙那个样子，知道她心里一定有事，她认识的乔语蒙，什么时候露出过这样慌张的模样？

“乔语蒙，你先别着急着高兴。”付千臣看着乔语蒙的神色特别特别的认真，“视频在我手里不代表我就不会比它交给范云泽。”

“也好。”乔语蒙心里乱糟糟的，洗个澡说不定心里就不乱了。

敲开程诺家的门以后，程诺吃惊的看着她，问：“你怎么了？”

“视频？”乔语蒙皱眉，萍萍拍视频的初衷难道不是为了发给范云泽吗？早上她发现范云泽走了，心里真的认为是他看到了视频，所以才会不告而别。她这个人好强，即使范云泽不告而别，也没给他打个电话，倔强的想等范云泽先联系她。

清晨的南城很冷，乔语蒙在路边拦了很久的车才终于拦到了一辆出租车，上车的时候，她感觉双腿都是麻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