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姨又瞪起了眼，训斥道：“不空着手还怎么着？小林是出去当兵，能有几个钱？现在物价那么高，你让他买那些没用的东西干嘛。”

“出去混几年，就学会和老子没大没小了？”林远山火气真挺大，叫骂着就去抓脚上的绿胶鞋，那意思是真要动手。

“能能能。”林斌陪着笑，连连点头，往通向竹楼后面的夹道看了眼，低声道：“不是和凤姨住在一起么，您怎么还这么大的火气？”

林斌抄近路在大山中穿行了几个小时，终于在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出现在村口，早就被荆棘划破的衣服被露水打湿，紧紧的贴在他身上，整个人很是狼狈不堪。

看着这栋熟悉的竹楼，林斌心头不禁涌上少年时期的记忆，整个小山村都改变了，唯独这栋熟悉的竹楼没有变，篱笆院里的石桌石凳还在那里，每天午后师父会坐在那里抿着小酒，盯着他平举石锁扎马步。

站在篱笆院门前的林斌，有些为难的看向林远山。

“嗯好。你们师徒先聊着，我去做饭。”美妇人脸色还是一片羞红，慌乱的点了点头，连篱笆院门都忘记给林斌开了，逃也是的去建在竹楼后面的灶房做早饭。

林远山脸上堆满了笑容，点头道：“是，以后听你的。”

“不自己滚进来，还想老子给你开门？”林远山没好气的说道，他坐在石凳上翘着腿点上一锅烟，吧嗒吧嗒的抽着。

正琢磨是不是给师父打个电话问一声时，竹楼的门打开了，一个体态丰腴的女人挽着长发走了出来，看到林斌时愣了一下，旋即双眼一亮，惊喜道：“你是林斌？”

听到师父开口，林斌这才敢站起身来，站在一旁很是忐忑，凤姨吼得越是厉害，等会师父会不会罚的他就越重？

林远山抓着绿胶鞋，指着林斌喝道：“给老子滚进来。”

凤姨扶了林斌几下，可是没扶不起来，她立刻转身瞪向林远山。

“鸡笼子？”林斌怔了怔，疑惑的呢喃道：“师父很怕麻烦，从来不在家里养活物，怎么会养起鸡呢？难道是又搬家了？不应该呀，搬家不会不告诉我。”

“谢谢凤姨。”林斌一脸的感激之色。

林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嘴像是抹了蜜似地笑道：“姐姐认识我？”

“凤姨好。”林斌嘿嘿一笑，在美妇人开门出来时，他看到师父的那个小香炉在桌子上，就真的师父并没有搬走，只是这个美妇人搬了进来，所以他才故意叫一声姐姐。

倒不是认识她，而是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像是农妇，五官精致的和陈子欣都有的一拼，身材不比郑颜媚差，素面朝天，肌肤比起霍诗雯那个女孩还要细嫩，让林斌都无法确定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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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尚早，村民们还没有起床，小山村一片寂静。

八年前离开时，小山村只有二三十户人家，房屋全都是用土砖修建而成，如今小山村已经有几百户人家，小土房全都变成了红瓦房，要不是村尾那栋当年师父亲手搭建的竹楼还在，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找错地方了。

林斌被吼得一愣又一愣，之前凤姨可是温柔似水的样子，现在撒起泼来还真是凶悍呢。关键是发现林远山被凤姨吼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他就更加吃惊了。

只是那几个用来练功的石锁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

在凤姨面前，林远山真没什么脾气，温声说道：“我教徒弟呢，你别捣乱。”

果然是山美水美人更美。

“哦。”林斌点了点头，见师父没有说话的意思，他便问道：“师父，您这么急着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吗？”

林斌东张西望的穿过村子，来到竹楼前，门窗还都关着，显然主人也没有起床。

“这还差不多。”凤姨冷哼一声，转身去扶林斌，温柔的笑道：“起来吧，你师父以后还敢这样，你就和凤姨说，凤姨替你出气。”

林斌也没想到八年没见，一见面师父就要动手，吓得脸色一变，急忙跃出小院，在外面看着异常恼怒的林远山，委屈道：“师父，您怎么真生气了，以前不都是这样说话么。”

林远山瞥了眼林斌，冷冷的说道：“起来吧。”

他就是那个号称自己是一教之主，手下有着数十万教众的林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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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么教

“您不开口，我哪敢进来呀。”林斌嘿嘿一笑，也没去开门，双腿微微一用力，直接越过一人多高的篱笆围墙，来到林远山的身边站着，神秘兮兮的问道：“师父，这个凤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