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不解地问：“钟雷哥哥，什么是收用？”

牙婆道：“有些是转卖了几次的，有些则是家里头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了，所以就把小子丫头给卖了！大小姐，我跟你说呀，这里头有些丫头都被收用过了呢！”

崔钟雷点点头，叹道：“这人牙子手上的丫头小子们都是逃荒来的，能有口饱饭吃就不错，又哪里会在意卖身为奴？”

可橙见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看着挺干净利落的，因指着她道：“且先盘问一下她。”

可橙问：“大娘，你是从哪里买来这么多人养着的？”

崔钟雷道：“人买来之后可是你们使唤的，最好还是由你们姐妹两个亲自挑的更好。这样吧，江二哥最近挺忙的，明天一早我来接你们两个去人找人牙子买。人牙子么，我让人帮忙找个牙婆也就是了。”

崔公子道：“且先买两个小子，要是有丫头合适的不妨也买两个。”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便停了下来。

牙婆又问：“对了，公子想买几个？小子还是丫头？”

牙婆笑得脸上的脂粉都快要掉下来了：“大小姐连这个也不知道？收用就是主人家和丫头行——”

牙婆又道：“这丫头年纪小嘛，自然便宜，左不过五到八两银子。长得好看的当然价钱也会高一点。至于那些，”看了崔钟雷一眼，意味深长一笑，“公子要是喜欢那些长得好看，又会写字作诗的女人自然不便宜，得三十两银子一个呢！公子要不要？”

可橙道：“不是说好了我不去吗？你和江二叔代替我就是了，我把银子给你。”

牙婆吃吃笑道：“却别可大了！你且等着老身为你盘问！”

丫头翻了翻白眼，自入列了。

听到这里，干咳一声，打断牙婆的话：“大娘，且先看了人再说。”

丫头道：“收用过了。”

丫头道：“也只是摩摩擦擦的罢了，管家娘子看得又紧，哪里生得下什么呢！”

牙婆跑到一旁敲响了一间房门，很快门便开了，一个管事的将十来个丫头领了出来，另一间房门又开了，八九个小子被领了出来。

可橙“哦”了一声，又问：“那卖身的都是哪里来的？”

可橙一怔：“小子丫头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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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公子点点头：“还真是见不得人的！”

牙婆便喊她出列，笑眯眯地问：“丫头，你转卖过没有？”

崔钟雷继续道：“男仆人么，会相对贵一点，十两银子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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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婆看了崔钟雷一眼，笑眯眯地道：“自然是公子说什么，老身就做什么的。来来来，跟我来，包你挑到满意的！”

可橙两手互相扫扫身上的鸡皮疙瘩，叹道：“我的天，太可怕了！”

可橙也问：“崔公子，何为收用？”

崔钟雷的脸立即红了。

直到此时，可橙方才明白何为“收用”！她总算明白了崔钟雷为何会脸红、为何要尴尬、为何不让牙婆滔滔不绝地说、为何说牙婆净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刚才牙婆问那丫头“没生下什么”可是生下孩子的意思？我的天！五两银子买一个丫头回家就能随意“收用”？管家娘子不看紧一点还能生下点什么？

可橙撇撇嘴道：“好吧。不过煮饭大娘和门子先不买了，等以后搬回去再说。”

崔钟雷紧皱着眉头道：“牙婆，这个要不得了！”

可橙一怔：“什么叫收用？”

在可橙看来，这院子就是一个四合院，走进去四面都是屋子，中间有一大块篮球场大小的空地。

可橙的脸也红了。

牙婆啧啧笑道：“我的大小姐！哪里能一人一间卧房睡？不过都是大通铺罢了，十几人挤一间屋子，能有床被子盖就不错了！”

崔钟雷尴尬地道：“先挑好了人再问这个行么？”

可橙“哦”了一声，甚是不解：“难道是见不得人的？”

崔钟雷见丫头先放出来，便对可橙说：“咱们先过去挑两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