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户看了看天色，说道：“几个小工都回家过年去了，现在只得我一个守摊，少不得要下午才能去收了。”

石氏听了这话，拼命朝他打眼色。

再好的造化都不如闲下来看会小说

赵长贵点头哈腰地道：“是是是，张屠户说的是。”

赵长贵忙道：“价钱都好商量，只要不让我们家亏了这买猪崽的钱和泔水……就是了！”

可橙道：“大哥有所不知，二姐将来是要做女将军的呢！她要是不上发条，如何能够上场杀敌？”

石氏丢下一句：“我去找人来买猪！”就跑得不见了影。

显繁道：“他做过什么他心知肚明，我也不愿再提。如今这猪……娘说怎么办才好？”

次日一早，可橙和显繁两个来到镇上，找着了张屠户的摊档，好在他还没收摊，说除夕再收，于是便跟张屠户简单说了说。

张屠户摆摆手，说道：“老弟不必客气。实不相瞒，这猪呀，我是收够了的，如今家里还养着两三头呢！现在再收了你家的——少不得我又要多养两头了，这可得费不少料！你说是不是？”

赵长贵本以为这两头滞销的猪说不定要养到明年才能卖，没想到可橙亲自出马竟然真的将张屠户给请了来，他喜出望外，一见张屠户进门，又是斟茶又是递水的，就差把饭舀来喂给他吃了。

显繁闻言笑道：“好了，三妹妹总算是愿意伸出援手了！”

张屠户道：“十五文吧，不能再多了。毕竟我要是卖不出去，少不得要在自己家里养着的，养猪也得费料呀！是不是？”

显繁道：“今年的腊月有三十一天……也就是说后天才是除夕，爹放心，我回去和三妹商量一下。说不定求求张屠户，他明天愿意再过来收一趟猪也未可知。”

张屠户闻言道：“按理说三姑娘开了口，这猪……我该去收才是。只是嘛，我早前在你们村收的那一批猪已经全部转手卖了出去。现在家里还有几头呢，现在再收几头回来……也不知道我这个年卖不卖得完呢。这肉放久了可不新鲜……”

显繁道：“爹尽管让娘找人去！她那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会不见了？”

显繁笑道：“瞧你们两个说得跟真的似的。哪有姑娘家当将军的？不过都是传说罢了。”

可橙问他：“这是为何？”

到了天色擦黑，石氏方才归来。

显繁松了一口气，说道：“好说，好说。十五文就十五文。那您什么时候来收？”

显繁和赵长贵两个忙站起身问：“怎么了？”

可橙道：“我帮她？我能怎么帮？明天都年三十了，人人都回去过年了呢，谁还肯上门收猪？”

显繁忙追上去。

可橙道：“我为什么要跟张屠户说？我犯得着欠这个人情么？早前我怎么说了？她非但不领情，还要造谣，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娘难道不知道？娘为了这事，还打了她一个耳光呢！娘难道忘记了？”

张屠户沉吟了一下，两手一拍，说道：“好吧！看在三姑娘的面子上，这两头猪我收了！不过……价钱方面……可卖不了十七文一斤了。”

李氏听了，忙道：“好孩子，你帮她一把吧，就算是看在你二叔的份上罢了。”

可橙早已知道最终还是逃不过这个结果的，她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帮，我帮。”

她说完这话，二话不说冲进屋里，换了件衣裳就冲了出去。

李氏道：“这事的确是……她不好。可是就事论事，她不好，但你二叔好呀，所以……你就当帮你二叔好了。”

显繁突然道：“三妹，早知道应该赶马车来的。”

显繁回去农场把这事一说，个个都哭笑不得的，说道：“收猪和阉猪差那么远，姓莫的这也好意思吹牛？”

一直等到酉时，张屠户方才赶着马车来到。

赵长贵瞪了她一眼，好像在说：“有人来收你就知足吧！还想怎么样？”

可橙笑道：“这两天并不算冷呀！大哥，咱们赛马好不好？”

显繁道：“赛马？和你？没问题！要是和秋梨赛马就罢了，秋梨骑起马来跟上了发条似的，看见都怕！”

张屠户继续道：“这明天就是除夕了，你这两头猪我肯定是不能赶在过年前卖出去的了，所以这价钱嘛，”他顿了顿，没说话。

赵长贵道：“你这个石头叔真是……也太靠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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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橙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道：“该！合该二婶被人耍！谁叫她为人那么坏！”

显繁和可橙两个早已在村口等候多时，眼见张屠户来了，忙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