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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木子浑身一抖,心口揪着痛,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是原主残留下来的最后一丝意识在作怪,今日听到卢母这句话,她也能安心的去了……
卢母本来不准备参与这事儿,可今年与以往不同,卢老三整日被没明目的病拖得下不了床,看病的银子大把大把的出,地里的活也不能指望他。
王春花在一旁也跟着唾骂,“白眼狼,真是不识好歹!”
卢延拿过镰刀接替卢母的活在地里收割,宁木子则牵着牛跟在他身后,将割好的麦子收拾起来放到牛背上。
“你先回去!”
卢燕花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放下镰刀一看,手上已经磨出了一串的水泡,急得大叫,“娘,娘,你快看!”
卢老三的病她知道,卢老三一病倒,若是没人帮助,怕是卢老三一家真要喝西北风。
“牛啊,是卢延买的,你们想要牛,等卢延回来再说吧。”宁木子略显疲惫的打了个呵欠。
“燕花,咱们得快点儿,要是收的慢了,不知要糟蹋多少的粮食。”卢母手下动作飞快,还不忘叮嘱身后的卢燕花。
昨晚她辛勤“忙碌”了大半夜,今早起来腰还是酸的,若不是卢家人上门挑事儿,她这会儿本来还在睡着呢。
王春花还想将卢延这个劳动力拐带回去,那头卢老二匆忙赶来,“你快回家瞧瞧去,淑荣不知正在发什么疯!”
卢母自然知道卢家人是个什么德行,也没开口让他们俩到家里坐,宁木子临别之际不忘对卢母叮嘱,“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再来,娘回去之后别提今天的事儿。”
宁木子和卢延割完麦子牵着牛过来,听见王春花酸溜溜的话忍不住笑道,“我之前不过来,二伯母说我是白眼狼,怎么现在过来了,二伯母还是不高兴?!”
“木子,算娘求求你了。”卢母哭哭啼啼的上前,“要是今年的庄稼收不了,来年咱们家都得喝西北风,娘是真的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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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都是好孩子,是她太没用了,一步错,步步错,宁木子这些年跟着她在卢家,实在吃了不少的苦……
宁木子这下撂了狠话,卢母见卢延没有插嘴的打算,只好抹了把泪默默往外走
一片和睦的气氛里,身后传来刻薄的尖锐之声,“呦,我说老三媳妇怎么自个也能干的这么快,原来是有人在帮忙呢!”
宁木子脸上挂起慵懒的笑,漫不经心道,“二伯母怎么又来了?”
宁木子又静下心来研制出几道药膳尽数卖到县里,她手里已攒下了一叠配方,心里隐隐有了开店的打算。
王春花心里清楚,若是等卢延回来了,别说牛,连根牛毛恐怕也见不到!
院内卢母哭哭啼啼,对着卢延求道,“但凡要有一点儿办法,我也不会上你们家,现在真是走投无路了……”
天一大早,家里就又迎来了不速之客。
地里就只有卢母和卢燕花两人,尽管她们干的再使劲,还是比别人落下了一大截。
“不行,牛的事儿我做不了主,得等卢延回来。”
“我们一大家都在田地里忙活,没时间一袋袋把麦子抗走,把你们家的牛借我们用两天。”
王春花脚底抹油见状就溜,“二伯母家的农活还没忙完,现在得赶紧回去了……”
……
宁木子放下手中东西,半晌重重一叹,“你回去吧。”
卢延回头看着宁木子,将决定权让给她。
有卢延在一旁,王春花不敢过分撒泼,只能客气笑道,“你们俩也算孝顺,要是老三家的活做完了,不如也来帮帮二伯家,咱们都是一家人,二伯家地里的还剩了一大堆!”
卢延是后来到的卢家村,自然便没有田地可收,跟那些忙着收获的村民相比,他们两人倒是轻松。
“娘,我们来吧,您休息一会儿。”
卢母远远看着前头忙碌的两人,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你回来了。”宁木子跳坐起来,上前两步接过卢延身上的刀和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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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卢母一个人干活居然比他们两个人还快,王春花心里早就泛起了嘀咕,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卢母自己年老体衰,卢燕花一个小姑娘使不出二两劲,卢武还是个孩子,他们家一年的活计不能被这样拖垮。
王春花只觉得使出浑身力气,结果打在了一块棉花上,宁木子半点反应也没,她自己倒是气得够呛。
宁木子不能这样应下,她若是在众人面前开了口,日后卢家来要牛怕是要成家常便饭!
听到身后传来“哞哞”的叫声,卢母还当自己出了幻觉,直到身后响起了宁木子的声音。
只是她瞒的再好,还是容易被有心人发现,特别是住在一个院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王春花。
卢延试探着轻摸了摸宁木子的脑袋,出声安慰,“是他们卢家负你在先,你不用难过。”
老二家有王春花当家做主,决计不会来帮她,老大家最爱和稀泥,自己从不肯吃一点儿亏,老三家地里的活,铁定了谁也不会插手,卢母就只能指望宁木子。
她说的这样理所当然,俨然是已经不把自己当做外人,宁木子对她的厚颜无耻甘拜下风,借两天?哼,怕是有借无还哦!
刚杀过猎物的刀还滴着血,王春花她们见到这场景吓得脸都惨白,一点儿也没了在宁木子面前的泼辣样。
宁木子扭头冲她们一笑,“善意”道,“这不,卢延回来了,谁想借牛还不快点儿借?”
卢母擦了把额头留下来的汗,看一眼卢燕花的手,轻描淡写道,“这点儿小伤算什么,快点割!等黄昏的时候,这几行麦子得全部割完!”
牛身上背着割完的麦子,宁木子和卢延将卢母送到街口便不再往前走。
今日是秋收的第一天,躺在床上的卢老三坚持要下地,只是还没干上什么就喘得厉害,卢母见状什么也不敢让他干,还得让卢武专门在旁守着他。
卢延今日割麦子累的浑身是汗,伸出没被汗浸湿的小半截衣袖替她擦眼泪,“别哭了,都过去了……”
卢延的话没有说完,但他想说什么宁木子心里都知道,“再怎么说,也是亲的,咱们等天色晚了偷偷的去,别让二伯家知道。”
王春花的声音酸溜溜,这几日她和卢老二累死累活的割麦子,卢淑荣死活不愿意下地早已让她积了一肚子的气。
接下来的几天,宁木子和卢延依旧是晚上去帮卢母做农活,卢母自然守口如瓶,没透漏关于这件事的一点儿讯息。
“老三媳妇好好瞧瞧,这就是你养大的好女儿!”王春花斜睨一眼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卢母,讥讽道,“自己日子过得好,不肯让娘家沾一点荤腥也就罢了!娘家来找她借头牛也扣扣索索的不肯借,心里哪有半分我们卢家,活脱脱一对吝啬鬼夫妇!”
天渐热,到了秋收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着收割。
卢燕花望着前头一望无际的麦田,心里叫苦不迭,一边割麦子,一边默默在心里骂宁木子。
二人牵着牛转过身正要走,宁木子听到身后传来卢母微弱的声音,“木子,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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