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钟裕淡定抬眼，一瞥电脑屏幕，“她上午给你们加码的时候，你们什么都没意识到吗？”

“10、解释一下，视频里对Zero一无所知的反应。”

他们嗷嗷直叫。

怎么可能呢？！

说着，就去收数位板和压感笔。

“其实时间线还是对的。司笙出现在CK漫展，同一天，Zero也现身CK漫展。但是，这确实是一大疑点。”

司笙怎么会是……

怎么会？！

不仅是冬至，就连冬至的粉丝，都激动得哭了，在直播间嗷嗷直叫。

书房里。

“真想不到，有朝一日，能看到Z神真容。”

【能听到一点，哈哈哈，小师侄不知道师叔是Zero吗？忽然心理平衡了！】

【啊啊啊，awsl，这手我可以！】

【从来没想过，除了吹我Z神绘画，还有一天，我能吹她的颜值。】

【美人你直播露面说句话我们可不一定能完全相信的哦。】

二人相顾无言，面面相觑。

【别开玩笑了！！！司笙，Z神是不是搁你旁边站着呢！！】

“是啊，还说她想打‘漫画才女’名号出道。”

“请教就算了。有些人，还不够格。”

但同时……

指间一根数位板的压感笔旋转着，她头一偏，瞥见满屏弹幕，嗓音低哑清凉，“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司笙，十八线小演员，二流漫画家。”

【谢谢Z神男友！】

怎么会……

“有没有可能，Zero是司笙的男朋友，为了让司笙复出，甘愿把身份让给司笙？反正他又不是靠露脸吃饭的。”

同一时间，还有人各种截图、录屏，去各大网站鬼哭狼嚎。

【此处应该艾特冬至。】

【关弹幕，舔屏天仙！】

……

但是，确实有不少人自觉关了弹幕，默默端详着天仙的模样。

……

【Z神直播画漫画？某些新人漫画家，赶紧录屏！绝无仅有的教学案例！】

晚上还有。

【？？？】

她没给出答案，故意吊着他们似的，微一低头，开始在图纸上作画。

单手支颐，司笙没打算敷衍、糊弄，而是懒懒望向镜头，问：“列出的问题在哪儿？”

大体分为四拨人——

*

曾经，只要是圈内人，多少对她都有些好奇。

“在我没出来之前，不能让一个人进来！听到没有？！”

“她颜值是不是太抗打了点儿……”

八点整，屏幕一亮。

美色当前，谁还在乎那些八卦？

【哈哈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以预见，新一轮的全网自闭。】

念完第一道题，司笙蓦地一笑，眼里却冒出几分凉意，杀气若隐若现。

直播到现在，也有半个小时了，司笙第一次跟观众互动。

原本就密布全屏的弹幕，这下，反应得更是积极热烈。

得亏司笙……有Zero这层身份撑着。

正好，八点整，直播开始。

因为她的截图操作，这条弹幕被所有人看到，于是，【正面回应】四个字，逐渐占据整个屏幕。

【谢谢美人老公！】

【我勒个去！那些曾经质疑Zero代笔的赶紧滚进来！说她连载漫画怎么有时间满世界乱跑，她这手速证明了一切！】

——她怎么能指导Zero？

“再美，肯定不如我师叔美。”

全网都疯了。

再看弹幕——

看着在镜头跟前丝毫不端着的司笙，凌西泽默默扶额。

……

【早两年怼天怼地的Zero又回来了。冲着这个，我都信她就是Zero了！】

司笙画到一半，手下忽然振动起来。

下意识的，往弹幕一瞥。

她一开口，镜头外刚想喝水的凌西泽，手一抖，险些没把水洒了一身。

“那必须的，”沈江远不可否认，点头道，“就美人那长相，我是真服气。至今没见过比她美的。”

话音一落。

登时，满屏皆是同样一句话，刷得所有不愿相信事实的直播观众们心情舒畅。

电脑屏幕显示的是PS界面，《九号基地》最新一话，应该是开篇的一页，追更的读者们对此都非常熟悉，一时间看得热血沸腾。

【卧槽槽槽槽槽槽槽！】

……

可——

梳洗过后的司裳，坐在床头，背后倚靠着枕头。

【是要画二巴吗？】

画得有些入神，司笙有种工作被打扰的不耐烦，直播一事被她抛在脑后，她拿起手机一看备注就接听了。

八点未到，冬至就匆匆结束录制，一溜烟回了休息室。

“怎么个澄清法嘛……”司笙一偏头，朝镜头之外的凌西泽问了一句，“可以了吗？”

助理咽咽口水，僵硬地点点头。

【只要美人不说话，每一帧都能当壁纸。】

【emmm，这架势，越来越真啊……真不敢相信！】

……

“卧槽。”

柔软的灯光笼罩下，她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冰肌玉骨，一颦一笑间尽显张扬美艳，一举一动间尽显强势气场，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美人儿！我为称呼你为抠脚大汉道歉！求你把直播进行下去！】

-“大明星也想来CC漫画发展吗？”

【啊啊啊啊最不可能的猜测被触发了！】

“……”

【誓不肯相信现实，其中肯定有内幕！】

——Zero的编辑不就是肖兴吗？

弹幕压根没法看，一打开，整个屏幕都被弹幕遮住，什么都看不清，有的观众竟然选择用多个播放器，一个关弹幕，一个看弹幕，忙得不亦乐乎。

“这美女，脾气太带劲儿了！”

沈江远深吸一口气，“大爷的你是师叔是Zero你竟然不知道？”

距离八点，还差两分钟。

【啊啊啊，抓心挠肺的！】

“1、肖兴就带Fans和Zero两个人，如果司笙是Zero，那么，Fans是谁？为什么这种水平能被肖兴看中？”

她懒散出声，往后一倒，闲闲地靠在椅背上。

【我女神这嘴怎么这么厉害？】

其他人也附和——

*

-“我们审核要求挺严的，不是什么学几天懂皮毛的新手都能进的，只看能力，不看身份和名声。”

【我竟然在线追漫画更新？】

自信！

二人瞬间傻了。

“她又不搁我跟前画！”

“诶，你们说，Zero会长得很漂亮吗？”忽然，身边的友人转移话题。

她是Zero啊！

她莫名挑眉，张扬神采尽显，又狂又傲，她一字一顿，强硬反问：“这话，哪个字错了吗？”

在无数难以置信的弹幕中，一条高级弹幕从天而降——

“现在这发展完全不是那样啊。”

餐桌前，并肩坐着段长延、沈江远二人，有赌约在身的二人此刻在等待答案时，颇显紧张。

猖狂！

八点整。

【我粉的Zero和我黑的司笙竟然是一个人！世界玄幻了，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