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话问出来，陶乐乐屏息以待。

在凌西泽的监管下，司笙发了一条微博——

倏地，先前一闪而逝的灵感，再一次浮现出来。

室友把新的帖子给魏雨恬看。

这条回复下，引来一堆的嘲讽。

主持人问了司笙四道题，每两道题作为一个视频。

并且，有很多证据说明。

歪了歪头，魏雨恬仔细盯着屏幕上的人，然后伸出手，遮住了她的眉眼。

【Fans】：[跪了][跪了][跪了]一、我不是司笙；二、木木离职一事，我完全不知情。[图片][图片]

见她忽然哑巴了，凌西泽眼角余光瞥着司笙，问：“什么事？”

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聊天记录可以确定两点——

在网络上不保护隐私，又遇到这样大的舆论事件，陶乐乐被“人肉”几乎是毫无疑问的事。

司笙被这猜测惊了惊，不由得仰起头，睁开眼，“脑洞真大。”

【哈哈哈，笑死我了。刚刚Fans还在微博里内涵司笙就是Zero，结果秒被打脸！】

十条链接，八条都带上“Zero”的名字。

【Zero】：晚上八点，酷岚直播。

“发个微博好了。”

昨晚陪钟裕、沈江远、凌西泽在豆腐铺吃烧烤到半夜的司笙，一回小区，洗洗就睡了。

……

【刚刚还信你了，看到这回复只想笑。编故事麻烦用心一点好吗，哪有这么巧的事？】

二、据爆料，三月初，司笙以Fans的笔名在CC漫画发表了一部名为《来自远方的呼救》，作品成绩尚可。值得一说的是，Fans是由主编肖兴直接负责的，而主编肖兴在CC漫画只负责两个人，另一个就是Zero。

“这是证据啊喂！”室友忽然激动得面红耳赤，一把抓住魏雨恬的肩膀，晃来晃去的，“甭管司笙碰瓷Zero的事，还是像某些脑洞大开的，司笙买下Zero这个身份……她回答不出Zero的相关问题，就足以证明一切了！如果真的是Zero，会答不出来吗？！”

这个晚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消息爆出。

电话里是陶乐乐着急、迫切地喊声。

魏雨恬眉头拧得紧紧的。

【果然绕来绕去都离不开司笙。按照你的说法，Zero只能是司笙无疑了。】

她趴着，微歪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缝。

#司笙漫展视频#

“什么？”魏雨恬追问。

一、跟上一个帖子联系起来，司笙确实涉及漫画圈，坐稳她想碰瓷Zero的传闻。

宁愿相信Zero完全不知情，也不愿相信Zero跟司笙、肖兴达成交易，默许司笙蹭热度。

偏偏，这段时间复习压力太大，魏雨恬将拍的那两段小视频来解压，放松的时候就反反复复地看，所以仅凭其眉眼以下的部位，也能将其辨识出来。

【卧槽，连《死亡传说》都没看过，竟然敢碰瓷Zero？】

“嗡嗡嗡——”

“最近到处碰瓷那个司笙，你知道吗？”室友仰头询问。

网友回复@Fans：不会这么巧，你找的朋友，正好是Zero吧？

“没人信。”凌西泽叹了口气，“网上说，你背后的资本买通了Zero，花了大价钱，买了Zero这个账号。”

【解释解释呗，为什么你前期的分镜手法跟Zero的相似？肖兴让Zero指导你的？】

“在家待着，别出门。”凌西泽交代，“事情我们会解决。”

凌西泽略一停顿，就给了陶乐乐准确答案。

清一色“碰瓷”的新闻。

一个帖子，是先前比较火的“同款手绳，司笙碰瓷Zero实锤！”。

“我知道。不过，这一招是真的高诶——”室友拿过手机，感慨道，“只要司笙有办法稳住真的Zero，那‘司笙是Zero’的呼声越来越高……啧啧啧，到时候想不火都为难。”

“我知道了。”

凌西泽一点都不想拦着她。

无疑，Zero和司笙，稳稳挂在了热搜。

“说真的，她那颜值我是真的服气。有她十分之一，我就心满意足了。”

另一个，则是刚刚室友准备回复的那个。

面对质疑肖兴成Fans责编的言论，Fans的回应是——

魏雨恬想到一件事，懵逼地拽了拽室友的衣服，缓缓开口，“我确认一下哈……”

凌西泽忽然又问，“有人骚扰你吗？”

“说不清，”室友兀自在一旁理了理头绪，然后掰着手指分析，“Fans这条微博太私人化了，毫无经验，还发自拍，不像是经过公关后发的，就像是真的Fans出来澄清。乍一看，会让人比较容易相信她真的不是司笙。不过——”

两段视频，正是司笙站在台上，被主持人问题目时拍摄的。

第一张图，是陶乐乐的自拍照，背景是在学校宿舍里。俨然是个在校生。

魏雨恬疑惑地接过手机，查看着Fans发的那条微博。

“这是真的假的？”

【我是新人，分镜手法我不清楚。截图里有透露，木木对我的分镜不满意，我后来找朋友帮我改的。】

看完这条微博，魏雨恬脑子一团乱麻，完全没有辨别力。

她一晚没睡。

“还有敢这么碰瓷的？”

“这个漫画圈，真是不比娱乐圈干净，黑幕多着呢。可怜那被当炮灰的编辑了。”室友吃完夜宵，收拾着桌面，评价道，“先前CC漫画对UU那么刚，主编肖兴发博表态，我还当他们真的不一样呢。没想到啊……”

魏雨恬一惊，眼皮一跳，下意识抬眼，视线落到笔记本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