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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价值不菲

作者:渔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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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蓉行了个万福,感激道:“谢公子吉言,奴婢告退。”

谢东笑道:“既如此,叔叔也送你一件礼物,虽没有两位王子的珍贵,却也是我心头之爱。”说罢回屋拿了一柄带鞘的匕首,递给谢归。

这只是其一,其二,早在谢归当初在高昌军中做一个小卒时,养父芮和玉也曾希望谢归能凭借机敏的头脑和不错的身手,在军中有所发展。只可惜那高昌领兵将军自私自利,贪饷吞功,令谢归好生失望,自也不愿再留在军中。偏眼下由于身份转变,只要谢归勤奋努力,以后能带兵并不是梦想,但他不想做一个如高昌将军那样的将领,若到时候能带兵,必赏罚分明,让所有有能力的士卒皆能得到用武之地。

这说明,那霍家老儿因觊觎妹妹芮嫚儿,早就有所谋划,知道芮家与楚家两家交情甚好,所以打算从楚家下手,只因楚家人皆孺弱,而芮家不太好惹。虽后来由于买通那郡府贼捕掾,使霍家老儿的计谋实行起来更简单些,只是芮家与楚家皆近乎惨遭灭门,与那霍家老儿脱不了关系。

谢归道:“若是叔叔心爱之物,小侄岂能接受。”

听了这话,谢归才明白,原来只以为简单的两件礼物,却有如此来历。且看叔叔对这柄长刀也赞叹不已,亦知这长刀也来历不凡。

谢东叹道:“归儿,这刀也不简单啊,若叔叔没猜错,此刀出自波斯,实乃宝贝也,不可多得。”

谢归道:“诗词歌赋自是要学的,不过,也不能荒废武艺不是?还请叔叔多多教授小侄。”

谢归见她神色苦楚,必是戳到她心里的痛处,只道:“若姑娘不愿说,便也罢了。”

这话令茹蓉甚感安慰,破涕为笑道:“奴婢被劫来时,家里只有父母和一个弟弟,只那敦煌连年交战,不知家人是否安好,若他们迁到其他地方,奴婢回去自也找不到家人,还不如待在谢家的好,若是你叔叔一家要迁回中原,愿意带上奴婢,只要不赶我走,自也仍做谢家的下人,哪日打听到家人仍然安好的消息,心里必是高兴的,只这话已经说了多年,从未实现过,奴婢更不去幻想了罢。”

然后他就说:“最新章节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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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谢归也觉得不能就这么颓废下去,还需得振作起来,不说做一个能像大王子与父亲那般的领兵将军,至少也可以令身边人少些冤屈。

谢归知道问错话,忙接过她手里的锦被,安慰道:“姑娘莫哭,若是我家待你不好,改日我跟母亲说说,放你回家可否?”

谢归脸一红,只说:“是叔叔想看看,再说,我还要跟叔叔习武,不知待会儿是否用得上。”

第二日,谢归一早起来,发现父亲谢煌早已去了王宫,深知近段时间父亲公务繁多,自也不去计较,只到后院叔叔谢东那里,恳请他教习武艺。

谢东拿了长刀,这刀鞘看似并不出奇,只针脚比别的刀鞘缝得更细密,便道:“说不得这鞘,是云婼公主亲手所制呢。”

茹蓉道:“哪有,侯爷若穿盔甲出门,多是夫人帮助,我等只在旁边看着,多见识些,便也熟了。”

大王子与却胡候走后,谢煌见谢归得了骏马与盔甲,倒是对大王子十分恭敬,便趁热打铁,语重心长道:“归儿,今日既然答应殿下要好生习武,多读兵书,可不能转身即忘啊。”

只怡秀公主心痛孩儿,便道:“学是要学的,总得劳逸结合,无需那么刻苦。”

踌躇半晌,茹蓉道:“也没什么不愿说的,奴婢原是敦煌人氏,约五六岁时,被一伙强人掳到鄯善,先是被卖到一个富户人家做下人,那家女主人比较刻薄,每日洗衣做饭不说,若做不好,便会遭毒打,只因那时年纪尚幼,在家时也是不做这些的,所以每日浑身是伤,痛得不能安睡。后来,女主人觉得奴婢不会做事,便又卖给奴隶贩子,还是你家婶婶看到我是中原人氏,便从奴隶贩子手中买下来,从此到了谢家,这一转眼,也有七八年了罢。”说着,轻声抽噎起来。

辗转反折睡不着,想起自回到谢家后的颓唐,又想起对大王子所承诺过的话,忽然觉得甚为可笑,不知为何只见了大王子一面,便要对他言听计从,或许,正如堂弟谢原所说,大王子自幼便被作为王位继承人培养,身上自有一股王者之气,让人不自觉便愿意听他所言罢。

躺在床上,谢归想,这人世的确荒唐,一个平民的女儿,无端被劫匪绑到另一个地方,便成了奴隶,真不知该如何评说。只是世道如此,谢归终无力改变,能做的努力,便是如婶婶与母亲所做的那样,令他们生活得更好些。

谢归突然想起张颐姐弟,不知他们现在如何了,是否也像茹蓉这般,有一个好的栖身之地,不觉也有些怅然,只道:“茹蓉姑娘莫悲伤,你家人必会安然无恙,说不得等到那日,你会与他们团圆。”

谢归想了想,觉得她说的话有理,便道:“我知道姑娘心里是惦记着家乡的,若哪一日叔叔一家回中原,必也会把你带上。”

谢归道:“多谢刚才帮我穿上那套盔甲,看你挺熟练的,想必我家父亲没少要你们帮忙吧。”

不过,这也只是其中一个理由,自也有其他理由令谢归产生转变。以前谢归虽自诩是个快活的闲散人,却也并没有真正闲散地过日子,除了和养父一起干农活儿,放羊,他也曾想做个行侠仗义的侠盗,只是那时的想法太天真,不知不觉便钻进那霍康乐与段四的圈套。在高昌时,谢归以前始终没想明白到底是谁劫走楚羽父亲的财物,也不知道是谁袭击自己,把那些从劫匪那里抢来的财物掠走,但从那天与霍家打手熊信交手时可知,那熊信盯上自己定不是一两日。再者,楚羽曾提到过,其父亲在为他三哥想办法免除兵役时,曾找霍康乐讨过人情,回来后便说那霍家老爷让他出门做一桩买卖,却不过是到商道上抢劫客商的财物,若不是正好碰上叔叔景兹,毫无身手的楚伯哪能那么容易得到财物?偏还在回家路上又被熊信劫走。

这一问,倒把茹蓉问得停下手里的活,凄婉笑道:“公子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谢东见了,连声称赞,一会儿瞧瞧谢归身上的铠甲,一会儿摸摸黑马身上光洁如绸缎般的皮毛,笑道:“这大王子可是够大气,归儿可知,就这两件礼物,却比另两位王子所送的财物好上不知多少倍,也比那些东西更值钱?”想想似乎又觉得不对,便道:“你再去把二王子送的长刀拿出来叔叔瞧瞧罢。”

怡秀公主看了看谢归,正欲说些话,偏被谢煌悄悄扯了扯衣袖,只好不再说话,只那为母的忧愁,在脸上显露无疑。

谢煌欣慰笑道:“果然是我谢家子孙,有你这话,为父也就放心了。”

谢归应了一声,回屋又在茹蓉帮助下穿好那身盔甲,从前庭马厩里牵出那匹骏马来。昨晚太暗,谢归只来得及看清那套盔甲,已然高兴至极,现在看这匹马,马龄应不超过三岁,一身黑黝黝皮毛不带半点杂色,长长的鬃毛随它四肢有力的健走而轻轻摇荡,身形高大健壮,实在不可多得。

谢归有进屋拿那长刀,偏在厅堂遇到母亲,怡秀公主见他一大早穿着盔甲,不由笑出声来:“都说男孩喜欢舞枪弄棒,看来我家孩儿也是如此的,这盔甲穿在身上挺重,行走不甚方便,还是脱下来罢,不会有人敢拿走。”

谢东只道:“以后你必用得着,叔叔却是用不上的,接着罢。”

茹蓉擦了眼泪道:“谢家哪有对我不好的?若跟以前那家比起来,谢家简直是天堂呢,不管是干活儿还是伙食,皆比那时不知好了多少,想来,不管是你家婶婶,还是夫人,都是心地良善的人,对下人很不错呢。”她朝谢归笑了笑,扯好床单,“若真放我独自回家,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的好,公子想想,莫说从鄯善到敦煌中间隔了遥远的大漠,奴婢一个弱女子根本无从穿越,即便能,那处亦有无数劫匪盗贼,若又被他们劫去,岂不是更加悲惨?”

怡秀公主只笑,却跟在他身后,待谢归拿了长刀到后院,见谢东正在那处等候,便进屋与婶婶说话去了。

谢东道:“闻听昨晚大王子曾来拜访,送给你两件礼物,奈何那时太晚,我等便没去北院,你去拿来叔叔瞧瞧去。”

谢东也有早起的习惯,见谢归祈求,笑道:“怎么今日不再跟婶婶学诗词歌赋,倒要习武?”

这几日,堂弟谢原不再跑来与谢归同睡,待洗漱过后,茹蓉自来帮他清理床铺。

谢归只好接了,拔出来看,却与二王子所赐长刀的刀身相似,刀身上均有细纹,刀刃自锋利无比。

谢归刚才不过是对大王子人格魅力所倾倒,收下礼物时没有多加思考便许下承若,这会儿父亲提起来,只得回道:“父亲,母亲,孩儿既做出承若,必不会反悔。”

谢归问:“茹蓉,你来谢家有多久,又为何到谢家来?”

谢煌道:“夫人,归儿身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何须操那份心?”

长刀木质握把的端头,两面均嵌有一颗明亮的宝石。刀出鞘,一股逼人的寒气冒出来,不由让人打个寒颤。此刀厚背直刃,长约三尺,刀尖处逐渐缩窄,一看便知利于削砍。刀身可见一些细碎的纹路,仿若经千锤百炼后留下的印记。

如此一想,谢归心里也坦然了,虽没能在高昌达成养父期望,在鄯善却能,若养父、叔叔、芮曼儿在天有灵,必也会为他今日的转变高兴。想着,不觉安下心来,悠然睡去。

见谢归不解,便解释道:“这马,一看便知从破洛那所购马之其中一匹,且经大王子筛选过才送来的。鄯善组建重甲铁骑,因骑士及马匹皆得身披重甲,一般的马匹不能承其重量且还得在战场冲锋陷阵,只有破洛那的良马才能胜任,所以,大王子花重金从破洛那购回一批良马,每一匹皆价格不菲。再说你身上这套盔甲,虽鄯善也有产铁地,只没有中原那般纯粹,所以大王子又花重金从中原购回一批精铁,才能令鄯善工匠造出如此精良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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