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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凯南和玛丽夫人走在前面,莹姨、和玲儿、冰儿一起在后面走着,冰儿还推着小车,带着宝宝。几个人在利曼拉学院散步。
玛丽几十年后再次来到学院,心里油然的升起岁月如梭的感觉,这里承载着她的青春。玛丽给苏凯南讲着这里的过往,还有凯南大哥大嫂的。
心湖是所有学院的师生的心灵之湖,玛丽指着一片空地,转头还跟后面的几个人说,那里就是索菲最初讲学的地方,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学员,她特别喜欢那个小岛那片湖水。
学院不久就要放假,最后这段时间,课程也没那么紧,很多学员都在这一带悠闲的走着。
有个小亭围着一群人,里面有个学员正在慷慨激昂的谈论时政,最近这两年这种风气非常盛,莱老以前不是很提倡,他宁肯学员去演讲台,不过那里相对有些受限,张北清院长重新放开心湖后,这里就成为很多学员的聚集之地。
只是今天谈论的内容却让苏凯南和玛丽有点很是不自然,那个学员正在强烈批判最近的这次升爵。他大声疾呼帝国这次升任一个世袭罔替的伯爵非常不负责人,这个和执政方向是完全违背的,帝国更应该集中力量推进贵族施恩令,彻底的瓦解贵族地域势力过于集中。
玛丽有点奇怪的问后面的玲儿和冰儿:“你们两个长期在帝都,学院现在这么激进?这次升爵学院派是知道的,怎么学院这边反应这么激烈?”
冰儿说“执政厅学院派和学院学子还是不同,执政厅那边还是更务实,学院这边学员更理想化,婆婆不要在意,现在学院这边各种声音都有,只是关于削弱贵族力量的声音更大更集中。”
苏凯南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摇头说“那学院也不管管?对于苏府世袭伯爵和世袭子爵除了名头,有区别?甚至分税也没法改了。黄土高坡的税收还是一件未确定的事,这次执政厅都没答应给苏府,学院里面这些学员还不知足。”
玲儿笑着说“公公大人,你不用和小朋友计较,他们学生年纪轻,他们说这些不需要承担后果责任,当然越纯粹越好。我们去其他地方走走吧。”
玛丽说“难怪钟老说学院现在氛围有点激进,方向有点偏,他人老了,认为学院还是专注学术,那是立院之本。”
钟老关于这个问题已经信件和莱老沟通几次,虽说张北清院长拆分社会研究协会,但这只是一个学院管理层次的重整。学院现在越来越多的学员投身政治,走出学院加入执政体系,短时间学院声势大涨。
钟老在执政厅体系呆过一段时间,不过十年左执政任期后他就离开,没有继续留恋。他回到学院后,在哲学系继续任教,他思想转变很大。
他以前很是不屑莱老的各种做法,认为保守。但在此进入学院却和莱老越走越近,他开始理解莱老,他为什么在拉着学院在治政方向上的缰绳,压制社会研究协会,却大力推崇历史、地理、数学这些自然科学。
任何改变都应该有相应的基础,不是某一批人能完成。当基础不稳固,强行推行某一项改革,只会把好事变坏事,造成另外一种伤害。
钟老和莱老不同的是,钟老认为应该主动的加强这种基础,莱老则更认为努力发展学院,让它慢慢自然的影响渗透扩散,不需去引导。
莱老这个思路的基础就来源于他认为学院只应该是各种学术的集中地,不应该某一种学术占据绝对优势,这里应该是产生各种思想的地方,不是落实各种思想的地方。
苏凯南和玛丽这下也没什么心情在学院闲逛,后面学员对伊朵苏府的评价非常的差,认为苏府是趋炎附势之辈,为了爵位和皇族打的太过火热,执政厅和秘书处应该警惕这种欺世盗名之辈。苏府更是借助帝都的关系,以紫之公馆系列大肆攘财。
回到紫庐,苏凯南也没见心情好多少,他找钟老咨询,对于他这种军人,能和文人谈个心还是有点激动。
“钟老,我是一个贵族,一个普通军人。我实在搞不明白关于政治这些弯弯道道,我在北国长大,我身边的和我一般大的亲戚朋友,活成我这样的很少,我算是幸运。我不明白,北国无数贵族常年累月驻守边疆,为帝国血洒疆场,为什么在这里在很多文人眼中竟会如此不堪。我就没见过哪家贵族没有几条命丢在边防上的。”苏凯南说这个的时候明显有些激动。
钟老斟酌的说着“贵族作为一个集团需要被削弱,是有理论基础和数据证实的。贵族在帝国的责任义务不仅仅是宣誓的那些,贵族还有个最基本的责任——表率。贵族用生命换取荣誉、利益,这无可厚非,但当贵族或者其后人继续享有这些荣光的时候,实际也承载了表率的基本义务。”
钟老放缓语气,竟然不让言语激烈“我去过北国,冰儿更是和我说过雪林关的见闻。但是这么说,北国那些常年累月付出的仅仅是贵族吗?还有那里的每一个士兵和平民。北国贵族之所以在大部分文人眼中很好,有个根本原因,那里在抵抗着兽族南侵,你们在付出,甚至生命。”
“贵族作为一个集团呢?这个集团更集中在两河流域,你从伊朵镇一路走来,两河流域的贵族还保存着先祖的荣光吗?就算帝国边疆的贵族还有,但那更多因为你们在边疆,不是因为你们是贵族。”
“执政厅现在其实也在调整对待贵族的策略,甚至有人提出贵族可以作为一个团体出现,但必须保证足够的流动性。这才是一个关键,学院派真正想反对的是不劳而获的继承,比如关于伊朵世袭伯爵,苏府现在很好,但百年后呢?谁能保证?”
“现在执政厅很多政策的执行是发生偏差的,到了操作层面更像无差别攻击,而且还有最重要的,打击的目标应该是贵族集团的某些不合理的特权,不应该是贵族本身。”
苏凯南说“我看到的更多的是打击贵族家族,限制权力应该从法令这些入手,而不是削爵这些。”
钟老回答“这就是一个抹不开的难题,要限制贵族权利,不打击贵族本身是推进不下去的,贵族作为一个集团势力庞大,会让执政体系的人轻松削减权利?”
苏凯南若有所悟“我明白了,我是军人,我的想法非常简单直接,我的结论是:执政体系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限制贵族的特权,所以就拿个愚蠢的办法先干着!”
钟老愣住……贵族就是这么看待执政体系,这样看待学院派的吗?!这还是开明贵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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