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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来了，祂来了！

祂是如此的熟悉，却有如此的陌生。

陌生的让人害怕，让人触不可及，让人自惭形秽，让人，让人……

江靓颖茫然的看着祂落在自己身前，绽放出一个和从前都毫无二致的笑脸，说：“怎么，不认识了！？”

所有人都是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嘴巴张开，眼睛瞪大，既茫然、又空洞的望着祂。

祂近在咫尺，可给人的感觉又是如此的遥远。

“你，你，我……”

“看来是离家太久了，连你都不认识我了！”，马亮心情很好的说。

刚刚完成了新体系的“认证”，他现在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序列1了。

可却有一个意外。

那就是【饲养员】途径无法容纳祂了。

以异兽的“异”也无法包容和完全定义，可见祂偏离途径序列这条既定的路有多么的遥远。

现在祂也是一个没有途径和序列支撑的半神了。

也许还是第一！

不过马亮并不在意，这样说不定还更好。

也许对其他半神来说，脱离的途径和序列，就好像脱离的支撑自己的金字塔，但祂没有这样的问题。

法则神来着？

天知道，现在法则神也无法完全定义祂了，包含神性的时间锚，甚至超出了新体系的框架，能完成“认证”，那也是祂将超出新体系的部分，都暂时封印了关系。

序列1，前方已经无路，也不需要路了，时间锚最后会成为祂的唯一性。

现在祂是最特殊的半神，将来祂会是最超然的真神，甚至造物主（伪）的权柄也为之逊色。

造物主（伪）只是新体系的顶点，而祂的唯一性已经超出了新体系的局限。

所以，即使是半神，马亮现在也“无所不能”！

好吧，这个“无所不能”是要带上一个引号的，但对物质界的凡物来说，这个引号完全可以去掉的。

“别愣着，进去说话！”

马亮揽住江靓颖的肩头，带着还有些呆愣她，向房间走去。

不过几步之后，江靓颖就反应过来，微微一挣停了下来，说：“外，外面……出了很多变故，你，你还是去看看吧！”

马亮无可无不可的耸耸肩膀，有些宠溺和纵容的说：“那就去看看！”

直到这时，满院子的人才找回魂魄，也不知是谁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接着就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这么大的异像，院外之人也早就被惊动了，纷乱的杂音来到院外，剧烈的喘息声，就好像困兽聚集在一起的低吼。

“真人，是真人吗？”

“是，应该是！”

“好，哈哈，好，我看你们怎么死！”

“阁下请慎言，从始至终都没有我们黑河什么事儿！”

“放屁，你当谁是三岁小孩啊……”

外面的杂音马亮像是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祂带着江靓颖，吱呀一声推开了院门。

所有的动静就此被一刀两断。

无数狂喜、惊愕、茫然、恐惧等等诸如此类的视线聚焦。

“嗬嗬……”

很多马家人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下意识的就像哭诉、哀告，然而，在他们的话即将出口的那一刻——马亮眼中有金黄的色泽闪过，立刻，除了江靓颖等寥寥数人，都无法再直视祂，嗬嗬两声之后，情不自禁的跪倒。

跪下之后，神智才清醒过来，想起刚才那一瞬间又直视真神般的感受，一时惊骇欲绝。

所有这些，马亮都好像没有看见，从始至终，祂的眼中都只有江靓颖一人。

在连虫鸣和风声都消失了的决定寂静中，祂搀扶着江靓颖走下几级台阶，这才发现摆放在院外的棺木。

乍一看，让人很是触动。

很多棺材还都敞开着，倾覆之祸面前，谁都没有精力去整理尸体的遗容……

“这是怎么回事！？”，马亮眉头微皱的说。

现场除了马家人，还有黑河城邦和玲珑阁的人。

这时，他们纷纷发现恢复了些许自主能力，一个瞧着很是雍容的陌生中年男子重重的叩首，迫不及待的说：“真人容禀，详情是这样……”

“不！”，一个尖利的叫声突然从马家人中间传出，一个苍老的妇人膝行数步，不顾一切的向靠近马亮的位置扑出一段距离，也是不断的叩首，说：“真人啊，你看样子是得道成仙了，你可千万要为我们做主啊，你看看这些棺材，里面躺着的可都是你的至亲啊，他们都死了，死的很惨，死在这些人手里……”

“真人，不是这样的，真人，内情是……”

“你给我闭嘴！？杀了人，还想倒打一耙？把责任推到我们马家人身上……”

马亮脸色淡了下去，江靓颖担心的抓住他的手肘。

马亮回望，疏离和漠然的眼神就此淡去，眼中重新有了暖意和江靓颖熟悉的东西。

“都别吵了！”，马亮说，随手指了三人，“你们三人作为代表，一个个的说！”

这三人分别是老妇人、雍容的中年男子和一身黑河城邦制服的青年。

“天气太冷，我们进去听他们说吧！？”

从始至终，祂的眼里都只有江靓颖一人。

这样的态度，让很多马家人都感到沮丧和难以接受，也让黑河和玲珑阁的人心中一震。

江靓颖也闹不清楚，到现在她的脑子还是蒙的，只能被动接受，马亮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只管用痴痴的眼睛看着祂，怎么也看不够，仿佛错过一眼，祂就要消失，就再也找不到了。

回到院子里，坐进温暖的室内，马亮看了看屋内的摆设，和柳城那边的庄园是同样的器物和布局，都是他用惯了的。

这样的发现和回忆让祂眼中的暖色更甚。

“开始吧，一个一个说！”

坐下之后，马亮舒展着摇身，随手拿起一旁的茶壶，为自己和江靓颖倒上了一杯。

“真人，是这样……”

“不，我先说，我先说！”

又是那老妇人……

噢，马亮想起来了，这人是他的三婶！

“给三婶娘看座！”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吩咐，让这老妇人仿若回光返照一般，整个人都亮堂起来。

无限的感动，无限的孺慕，无限的亲近与期盼涌上心头。

这次她到没有像之前那样失态，只是饮泣着，在侍女的搀扶下半坐，抽泣了一会才开始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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