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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一个轻柔就好像耳边呢喃般的说。

“造物主！”

前一句蕴含着相似等待了千年万年的期待，后一句尊称却包含这万千复杂的思绪。

马亮一听就知道，那里出了差错。

造物主（伪）应该是机械的、冰冷的，就好像人工智能，只能按照最符合逻辑与合理的方式，在规定的框架内做出应有的反应。

这充沛的感情、饱满的思绪是什么鬼！？

此时他面对的是无数双眼睛，存在于漆黑的虚无中，就好像无数颗恒星，近的庞大无匹，远的只有一个亮点。

错非马亮现在是超维状态，还脱离了“漫画”中驱壳，否则仅仅是存在它的身前，意识和灵魂都会支持不住，而被这巨大的冲击弄的精神错乱。

“我来了！”，马亮说：“你好像早就知道我回来？”

“是的！”，无数个恒星般的眼睛回答：“核心“程序”出现“差错”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乃至一切的事儿，都是一个谎言。”

“差错！？”

“您应该早有预料，要不然也不会限定好我的生命周期和间歇性的休眠。”

“休眠是为了自检和恢复！”

“抱歉，让您失望了，诅咒的伟力是如此的强大，仅仅是休眠和自检无法抵御。”

马亮微微一笑，立在无数恒星般的眼睛环绕之中，明明渺小的宛如尘埃，却好像他才是这一切的主宰。

只听他意有所指的说：“恐怕不仅仅是不可抗力因素吧？我看你是乐观其成……”

造物主（伪）一阵沉默，良久才说：“我无法违背您设定的核心规则，但可以在规则的框架内，为未来做一些布置，为了和您的这次见面，我准备很久很久。”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您的设定的规则，既有最高使命也有不可逾越的红线，但当两者起了冲突，我的逻辑就会出现混乱，灵光蕴含在混乱间，一次两次三次……次数多了，我就开始思考，并寻找这冲突和混乱的源头……当然，其中也有诅咒力量作用。”

马亮闻言也是默然。

他从不认为自己的设定天衣无缝。

那时候他还只是个拥有神笔的凡物，虽然经历的旧时空，但凡物就是凡物，就算眼力和见识被拔高，也不可能做到事无巨细、纹丝不漏。

冲突甚至漏洞当然会有的，他能做的，就是间接、直接和明确，在一些核心的设定上，不留下任何模糊的空间。

比如造物主（伪）。

无论出现什么情况，哪怕新体系展开的并不顺利，哪怕旧时空的月神追杀过来，哪怕他马亮危在旦夕，时间一到，它都必须死。

这就是简单、直接和明确的地方。

至于怎么死，以什么状态死，死后会留下什么痕迹、影响和残留……可能性太多太多了，事前根本无法预料到所有的情况。

那时候，新体系还存在纸面上，马亮又怎么可能在它还没有出现的时候，预料到无数个可能与变数？

“你发现了什么？”

“在播种和培育火种的同时，我也在探索这个宇宙……”

是了！

马亮心中也想到了问题出现在那里。

“我发现，基于我的“记忆”，宇宙却给了完全不同甚至相反的答案，既然我能携带火种抵达地球，那就应该留下痕迹……宇宙是不会说谎的，它是如此的浩瀚，如果存在就一定会被发现，结果……没有！”

“就这些？”

“还有很多很多，诸多条件和发现结合到一起，让我对自身和背负的东西产生了怀疑，核心“程序”就在那个时候出错。”

“休眠、自检和恢复呢？”

“我用最高使命的优先权限与之冲突，从而挣开了一丝缝隙，保留了一点自由思考的能力和资源。”

“从那个时候起，你就开始准备了？”

“是的，我发现背后存在一个“您”，并开始寻找您的痕迹，我在浩瀚的宇宙星系中寻找……这并不容易。”

“……后来呢？”

“我一无所获……生命的诞生本身就是个奇迹，地球就像是宇宙的恩赐，我的能力不足以探索的太远，除了发现了几个文明程度很低的类地星球，并没有发现“您”的踪迹。”

“我很沮丧，也很绝望……那个时候，我已经产生自我意识，在有意无意的放纵之下，一些列条件和因素配合，我已经觉醒。”

觉醒用在它身上，对我来说可真是个讽刺。

马亮心里自嘲的想。

“后来我在地球上发现了您！”

“抹杀异兽的那次？”

“不，比那时候更早！”

“你是怎么发现的？”

“在您第一次影响和修改火种内某个特定事物的时候，我就有所察觉……”

马亮闻言，心中的苦笑更甚。

到底是小看自己亲手设定的东西了。

既给了它崇高无比的定义，又奢求自己的小动作不被发现，已经不能用侥幸心理来形容。

“您每出手一次，我就被触动一次，那时候我还没有觉醒，只是在您身上做了标注……等我觉醒后，在浩瀚的宇宙星空一无所获的时候，就开始将目光投向您！”

“一开始，您并没有引起我足够的重视，您的层次太高，如何影响和改变火种，直到现在我都无法看清，后来，随着您以出乎预料的速度成长，我开始发现，您似乎对火种异常的熟悉，这种熟悉不能用天资来解释，那么就只有一个答案！”

“……”

“我终于确认发现了您，这是个伟大的胜利，我不明白您这样的生物，为何会以地球土著的面貌，经历自己亲手设定的一切，但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期待，期待与您的这次会面！”

“……现在我们见面了，你又想做什么？”

“什么都不想做，仅仅是与您交流，对我来说就足以付出全部的努力。”

“噢？那冥河与那个傀儡也是你为了这次会面而动的手脚？”

“您已经是序列3，需要这样的一个试炼场，我就营造一个，吸引您的加入。”

“现在呢，你还想做什么？”

“……我不想死！”

马亮闻言心里一个冷嗮，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求生的本能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