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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朔风从太子府离开后,就一直惴惴,柳铭洛不是这种三言两语就改变主意的人。
于是顾朔风唤来阮秋剑,吩咐他盯着点柳铭洛,若是柳铭洛一有异动马上报告他。
而远在幽州的楚暮,也是烦心不已,真以为西凉跟冽国联兵,会是声势浩大的恶战,但到了幽州才知道,不过是一小股一小股的军队时不时的对大军骚扰。
幽州附近的顺城,安州,千岩都在骚扰的范围之内,楚暮现在还不了解地形,只得派人加强防范,等他熟悉了之后,他要让两国付出点代价。
他此时拿着两封信,一封是太子的,领一封是个凌落的。楚暮暗笑,柳铭洛用两个身份,跟楚暮说着同样的话,一切小心。
看完信,楚暮又提笔在纸上小心翼翼的写了几句话,等墨迹干了,才轻轻的折好,封起来,这是给凌落的信,送出这封信,他就要去石漠里看看了,他很好奇,那些敌军是如何在石漠里来去自如的,而他的军队,每次追到那里,都不敢继续向前了。
别的地方还好些,但这幽州,遍地的石块好似刀子一般,稍不注意,就会划伤身体,而且白天的时候烤得人晕头转向,而夜里的时候又像是进入了寒冬。
他就要先进到石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的人也进入石漠。
他想早点结束战争,早点回中都。
再又过了两个月没有楚暮的日子之后,已经进入了深秋,柳铭洛心心念念筹划的引蛇出洞的计划,她觉得也该用上了。
三月之期早就过了,但那人没有再来找她,也没有再送上银两。
就在她部署这一切的时候,江州那边传来了消息。
盛泽的徒弟红鸾跟红绡在端王府发现了新的情报。
柳铭润不是如同看上去一般粗鲁莽撞,相反,他这个人城府极深,只是他给人们展示的是个没有脑子的莽夫罢了。
表面上他疼宠沈蔓,实际上,他对沈蔓根本不屑一顾,她只是他的一个幌子而已。但对于宁长乐,他也不上心,宁家是江州的望族,明面上是宁家高攀了柳铭润,但实际上,这些年宁家早就被柳铭润掏空了,宁长乐没了利用价值,所以只是顶着一个正妃的名号,早已被柳铭润冷落了多年。
柳铭洛消化着这些消息,把事情前后串联起来,那若是真的如此的话,那贤妃争的皇位是给谁呢?或者是柳铭润的脾气连贤妃跟柳铭洁都不知晓?
想着,便对流亭说:“去传令,让诚王府的人留意着点,看看柳铭鸿知不知道柳铭润的伪装。”
又对莫忘说:“去把顾朔风叫来,他一直盯着贤妃呢,问问有没有发现。”
顾朔风没来,正有事忙着,只跟莫忘说了暂时没有发现。
柳铭洛一阵不高兴,这还是头一次叫顾朔风,顾朔风不来的,不过又转念想着,皇帝交给顾朔风那么多事,兴许是真的忙着了。
柳铭洛想了会,换了身衣裳领着莫忘往宫里去了。
玉芙宫
“娘娘,咱们怎么办?”浅秋站在贤妃的身边低声问道。
她刚刚从永安宫那打听到的消息,忙不迭的过来告诉贤妃。
“这几个月来,良妃怎样了?”
浅秋没想到贤妃突然问到良妃,怔了一下,方回答说:“这几个月良妃跟换了个人似的,突然就雷厉风行起来,咱们的人好多都被换了。”
贤妃哼了一声,以前良妃聪明倒是聪明,只是一颗心都扑在皇帝的身上,对旁的事丁点都不关心,即便有些事看的透透的,也不声不响。若说贤妃对皇帝的执念深,她觉得良妃也不遑多让。
能让良妃改变的除了皇帝以外,贤妃想不出别人了。
“良妃的意思就是皇帝的意思,皇帝都开始对付我们了,我们还要留什么情面吗?”贤妃的面上染上了些许的哀凄,她没想到,最后跟皇帝会针锋相对,难道都是因为顾清妍吗?
“那我们?”浅秋小心翼翼的问。
“通知鸿儿去吧!他知道该怎么办。”
“三皇子那边呢?要不要告诉三皇子?”
贤妃抬手,“不要,还不到时候,虽然润儿装了这么多年,私下里也壮大了许多的势力,但他确实不适合坐上那个位置,若是让他提前知晓了,以他的脾气,恐会横生枝节。”
浅秋答应着离开了。
剩下贤妃坐在美人榻上,她们准备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收网了,她要让皇帝后悔当初的决定。
……
这几日,驿使都奇怪了,这楚大将军为何这么多话,每天的信雪片似的送到太子府,但如果是军中有什么情况,塘报上也没见着啊!
而太子府的信也是不要钱似的往幽州发,若不是知道太子跟楚暮一道长大,关系要好,还真以为是分隔两地的恋人。
正是深秋时节,太后久居深宫,又加上年纪大了,就有些想念进宫前的日子,吵着要到中都外齐云山去参禅理佛。
齐云山上有座寂照庵,这个时节正是那里齐云山上红叶满山的时候,而寂照庵又在山顶,在那里,能一览整个齐云山,风景实在秀丽。
本来皇帝认为太后年事已高,不适合舟车劳顿的去齐云山,但架不住太后的恩威并施,最后只得点头同意,但要柳铭洛随行保护太后的安全。
从中都到齐云山一路上都被皇帝下令戒严了,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随意靠近。
这日,太后的车驾缓缓的出了皇宫,柳铭洛骑着高头大马,一身朱红色镶金边的公子袍,更是衬得柳铭洛面色白皙,温润如玉。
因为太后年事已高,所以车驾行的极慢。
皇帝又派了朱雀天字队的御林军随行,浩浩荡荡的往齐云山而去。
等出了中都,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坦大道,但此时正是百草枯黄的时节,半人高的蒿草在路边密密麻麻的立着,周遭一个人都没有,偶尔传来几声野鸡的咕咕声。
柳铭洛从马上下来,钻进了太后的马车,不多时里头传来了祖孙俩的笑声。
忽而,走在队伍前边的士兵发出一声惨叫,整个队伍停止了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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