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虽然很抱歉但是接下来我有些大人的话要和莲太郎同学讨论。能请你先离开吗？”室户堇突然说道，“你的‘仙费尔德’我在保养好之后会让莲太郎送过来的。”

缇娜摇曳不安的看着艾萨克，艾萨克轻轻点头道：

“老板的家你认识吧。”

“认识。”

之后说了几句话把缇娜送到出口。她又一次深深行礼，接着头也不回地走出地下室。

“还有夏世。”室户堇又说道，“今天的课程结束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千寿夏世点了点头，在艾萨克肯定的表情中走出门外。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艾萨克和室户堇。

“真是一个好女孩啊。”

“那是当然，她可是亚美斯多利斯的合法公民。”艾萨克说道。

“现在你们国家在这个世界的公民有多少？会不会全是幼女？”室户堇笑道。

“目前只有夏世。”

“原来如此。”室户堇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你没有发现你周围的幼.女在增加吗？”

“早发现了，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艾萨克好不在意道。

“有对她们怦然心动吗？”

“没有。”

室户堇注视了一下艾萨克的眼睛，说道：“看来你确实对她们毫无兴趣啊。”

“奇怪的问题，我为什么非要对她们感兴趣不可。”

“没兴趣是好事。”室户堇没有直接回答艾萨克的问题，“不同物种在一起交往往往都会引发悲剧。”

“哦。”艾萨克随口答道。

室户堇很奇怪的看了艾萨克一眼。

“我以为你会和我说‘她们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之类的，至少以前的里见莲太郎绝对会这么说。”

“她们和人类是不同的，这一点我非常清楚。”艾萨克说道。

在他看来，同时拥有原肠因子和动物因子的诅咒之子，用炼金术的术语来说就是合成兽（Chimera）。

“是这样吗？”

“医生，在我的国家啊我被称为炼金术师，也就是这个世界所谓的科学家，我会用我的知识去定义人类而不是用情感。”

“……那你还真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啊。”室户堇感叹道。

她在沉默片刻后继续道：“艾萨克你知道诅咒之子能和普通人生孩子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

“不是理论，是实际例子。”室户堇叹了一口气，“像中东等地强.奸犯罪层出不穷的国家，可是已经有7岁诅咒之子生产的实际案例了哦。”

艾萨克皱了皱眉：“她们不反抗吗？按照她们的身体素质……”

“你知道调.教大象的方法吗？”室户堇打断了艾萨克的问题。

艾萨克摇了摇头。

“大象从小象时期，脚就被坚固的锁套住，锁的另一端固定在打入地下的木桩。小象会哭泣、挣扎，但却无法逃脱。这么一来小象就‘学会死心’。之后就算长成大象并且变得强而有力，只要用一根麻绳拴住脚，它就一步也不动。”

艾萨克在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想我大概能够明白你的意思。”

目前诅咒之子的处境，就和大象一样。

在很多国家诅咒之子不被视为人类，而是家畜。就算被千刀万刚或强.奸，她们也很难死。

“我见过太多的悲剧，你见过用绳子吊起来千刀万刚的八岁诅咒之子，因为腐烂满是苍蝇的样子吗？你看过送到医院，被像猪一样的男人强.奸，内脏破裂的六岁诅咒之子痛苦的表情吗？”

室户堇说话的时候脸色完全没有变化，仿佛已经看透了世间的黑暗。

她常年躲在地下实验室不愿意出去接触人类，大概也和她的所见所闻有一定的关系。

“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艾萨克问道，“你难道希望我去改变这个世界吗？”

“我是怕你产生无聊的想法，别和那个里见莲太郎一样整天想着靠在一己之力改变世界。”室户堇道。

“那你又是如何产生了‘我要去改变世界’的这个想法？”艾萨克反问道。

室户堇将手放在鼠标上，轻轻点击了几个文件。

电脑屏幕上弹出了几张照片，分别是艾萨克所破坏过的地方。

从一开始涩谷地区的餐厅，到最近的电视台大楼。

“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吧。”室户堇盯着艾萨克的眼睛道，“不只是我，很可能有其他组织的人已经盯上你了。”

“你杀的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他们都有歧视诅咒之子的行为，餐厅老板被据说是[日本纯血会]的拥护者，而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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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台则专门报道和捏造诅咒之子的犯罪新闻。”

艾萨克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室户堇。

“这都能查到？”

“当然，现在可是2031年，你做的事情还没有这么密不透风，有心人很快就能看出端倪。”

“不错不错，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艾萨克突然笑了起来，“餐厅老板是[日本纯血会]拥护者这件事我并不知情，我杀电台老板也绝对不是认为他侮辱诅咒之子。”

艾萨克的话让室户堇一下子愣在原地。

“不是这个原因……那是……”

“杀餐厅老板是因为他对我不够尊重，杀电台老板是为了给其他电台做一个榜样。”艾萨克笑道，“我从来不会为别人去谋取福利，哪怕是诅咒之子也一样。”

顿了顿，艾萨克继续道：“杀人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人命是宝贵的，如果不能对我产生利益那我也没必要动手。”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室户堇问道。

艾萨克没有回答，站起身就离开实验室。

在离开实验室的同时，回过头看了室户堇一眼。

“有的时候不要把目光停留在深层的地方，很可能答案就在你看的到的表面。”

当艾萨克离开的时候，室户堇一直在思考艾萨克的话。

“把目光放在表面……”

她紧皱着眉头看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正是艾萨克所犯事的几个关键地点。

突然，室户堇似乎发现了什么，连忙用鼠标将地图上的几个点连了起来。

“最开始的涩谷区餐厅，之后的两家小电台，蛭子影胤的犯案地点……以及台长的电视台大楼和别墅。”

将几个地点全部联系起来，室户堇看到眼前的一幕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额头上流下了冷汗。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屏幕上显示的，是覆盖整个东京区一半地域的，好似魔法阵一样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