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面玩一会儿，叔等下去找你。”

萧青衣不是小孩子，是重活一世看透世态炎凉的人，秦淮有意支开她，大概是要说一些连她都不能知道的事。

她咬了一口点心，拿着梅子果酒就站了起来：“唔，那我在外面等叔。”

白九擎瞧着她乖巧又懂事的模样，丝毫没办法将一小时前拿着瑞士军刀扎伤他的小姑娘联想到一起去。

真真是个挺有趣的玩意儿。

他视线自萧青衣走远的背影收回，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对面的男人就出其不意的投过来一把锋利的飞镖。

饶是他躲闪及时，贴着耳根的脖颈处还是被刮出了一道鲜红的血口子。

有微末的疼意自脖颈处散开，白九擎下意识的抬手触碰了一下，指间粘稠，是暗红色的血。

他终于没能忍住，低低闷闷的骂出声来：“草，秦淮你就是个没有人情味的狗东西。”

秦淮目光冷芒的睨着他：“我说了，你且动她一根汗毛试试！”

白九擎咬咬牙，最后忽然就不气了。

他抬高眉，难得八卦的问：“我就想不明白了，她跟你非亲非故，你那么护着她究竟是为了报萧凤仪当年的救命之恩，还是养着自己吃的？”

秦淮生气了，面色冷沉：“你是病的连脑子都不好使了？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胡说八道！”

白九擎瞧着对面脸都快气红了的男人，哼哼哈哈的笑出声来：“你那么大反应做什么？你就算养着吃，也没人会说什么。”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笑着，“或者，你心虚了？”

秦淮摁着隐隐皱起的眉头，冷嗤：“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禽兽不如？”

关于秦淮这一评价，白九擎相当受用。

他实事求是的点头，理所当然的道：“我若是养个这样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在身旁，我等她18岁才动，那都是我仁至义尽到了极致。”

“所以，你可真是有本事呢，曾让一个刚刚才成年的姑娘为你堕胎，嗯？”

闻言，白九擎脸色一变，眼瞳都红了，红的充血。

他冷着腔调：“你什么意思？”

秦淮冷笑：“你是对从前的白呦呦有多不上心？她从跟了你到失踪，前后不过两年，流产三次，你是一点都不清楚？”

白九擎心口一疼，一拳砸碎了面前黄花梨的桌子，随后叫来佣人：“今天聊到这，送客。”

秦淮薄唇冷勾，示意不远处的清荷过来推他。

五分钟后，他们在花园里看到蹲在花圃旁逗猫的萧青衣。

秦淮唤了她一声：“阿乖～”

萧青衣抬起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潋滟的朝他笑：“叔，我可以养它吗？”

秦淮毫不掩饰的拒绝：“不能！”

萧青衣有些沮丧，最后挠了挠奶猫的耳朵，这才不舍得朝秦淮身旁走来。

但，秦淮未等她靠近，便开口道：“去把手刷干净。”

萧青衣：“……”

……

***

秦淮的车是在一刻钟后离开白家的。

车上，萧青衣挨着秦淮坐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秦淮察觉到她的视线，便垂眸瞧着她，以及她大概是被梅酒染红的小脸，声音温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