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汐洗漱完毕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叹了一口气。她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颗健康的心脏依旧很活跃，砰砰砰地激动地跳跃在胸腔里，回答着她不断询问自己的那个问题。

平生第一次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初恋被扼杀在摇篮里。她摇了摇头，铜镜中浮现的是她失落的眉眼。但想想也是正常的，毕竟……不论是苗蛊的公主还是南宫镜暮，他也是如此。镜汐撑着下巴抬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知道他喜欢的姑娘会是什么样子。

当然在乎。

花园离她的院子并不是很远，正北方再走过一条走廊便可以看到她的房间。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心中微动，迅速躲进了身后的竹林。速度之快，宛如一阵风不经意地涌进了竹林。

失落吗？

“……奴婢见过六小姐……”路上匆匆走路的小丫鬟突然看到镜汐，整个人吓得差点跪了下来，说话都有些颤抖。镜汐外出只披了一件披风，原本晚间花园内有几个来回走动的丫鬟实在不算稀奇，但听到这颤抖的话语，她不禁多看了这个丫鬟几眼。

在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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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伸不到西河，但皇城这块，他要让甘子翎知道，这里终究是他的地盘。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的手不断抚摸着那块祥云玉牌，似是有所纠结。也不知他究竟站了多长时间，那块冰凉的玉牌被他揉得此刻已经隐隐有些灼热。

“嗯。”她轻轻地回了一个字，这才想起来，这丫头，之前是南宫青禾身边的人。说到南宫青禾，镜汐不禁皱眉，“你等一下……”

她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姑娘，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红晕迅速蔓延，从脸红到脖子，到最后她只能双手盖在脸颊上，企图掩盖着什么。但这无异于杯水车薪掩耳盗铃，手掌传过来的温度烫得惊人，她别过了头，挥了挥脑袋，显然是不打算再去想这些了。

“继续……”段玉竹突然站起身来，眼睛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就像一个猎人，对他的猎物势在必得，“继续盯着南幽阁的产业，待二皇子那边传来信，就是我青龙堂打败南幽阁的时候。”

只是……

“南宫青禾是怎么回事？”

晚间的风有些清凉，吹走了他的一丝烦闷。但他还是屹立在远处一动不动，面具下的黑瞳如同这一片夜色，是浓重得揉不开的黑色。

当然失落。

甘子翎此时其实也正在南宫府，她正在南宫府的花园内，站在竹林前，隔着湖泊看着正北方。

喜欢吗？

很快就到了夜晚，镜汐回到了南宫府，前往听月阁同南宫双月说了会儿话，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焚香跟在小姐身后，分明觉得她今日有些明显的失落，连背影都觉得落寞。但她终究是没问出口，只是听从安排早早地便退下了。

当然喜欢。

……